在空中飛了幾息後,楚牧這才又重重的摔回地麵,頭腦被這一摔頓時有些昏沉。“這到底是怎麼搞的?”楚牧茫然的看著天空,怎麼白天裡莫名降了一道落雷。附近一點天氣變化的征兆都沒有,難不成是天傷搞的鬼?揉揉被雷光閃的模糊的眼睛,楚牧看了一會兒也看不出什麼名堂。“直覺又救了自己一次。”楚牧不禁感歎道,要是剛剛走的快一些,搞不好現在已經成了焦屍。遭了!楚牧猛然一震,心中暗道不好,剛剛的落雷會不會把魔虎給燒成灰燼了?如果這樣,那麼魔晶也就拿不到了。楚牧連忙轉頭過去,隻見一個圓形大坑冒著些許煙霧,那裡還有什麼魔虎的影子……楚牧憤怒的用手指著天空,罵道:“天殺的雷電把所有東西劈的灰飛煙滅,連根毛都沒留下,這是不是存心根我過不去?小爺是那裡惹到你了,沒事亂打什麼雷啊!”或許是因為心中實在太過不甘和憤怒,楚牧用他畢生所學的所有文字,不斷的向天空訴說他的怨念,以至於楚牧一直都沒有發現,距離冒煙圓形大坑不遠的草地上,有一個紅黑相間的生物。正巧這個生物所在的位置,被之前魔虎撲擊時造成的小土丘給擋住。不過楚牧馬上將注意到它的存在,因為它已經一躍而起到楚牧的後背。聽到背後雜草被踐踏的聲音,楚牧停止向老天的抱怨,有些疑惑的往後看了一眼。這麼一眼,楚牧的瞳孔因為驚嚇,瞬間放大了無數倍。一頭全身血紅爬滿黑紋,比自己稍大一些的怪物正冷漠的看著自己。嗜血的獠牙從怪物的口中暴起到嘴外,淡綠色的粘液順著幾乎貼到地麵的牙齒落在地麵。怪物的腹部有著跟蛇一樣的鱗甲,一條長滿肉刺的尾巴正拍打著地麵。“你……死……”難懂的人語從血色怪物口中冒出,讓楚牧驚愕不已,懷疑自己是不是剛剛摔暈了,現在還沒醒過來?血色怪物緩緩張開嘴,參差不齊的長牙淩亂的散布其中。一陣危機感湧上心頭,楚牧來不及想身體就往旁邊跳開。就在楚牧移動的那一瞬間,血色怪物的嘴裡爆出一團模糊的影子,仿佛炮彈帶起一陣旋風,對象就是站在它前方的楚牧。在楚牧的眼中,前一刻怪物嘴裡看似扭曲的圓球,下一刻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速度之快根本無法想像。自己提前移動,竟然還沒辦法完全避開。“轟!”草原瞬間被怪物發出的古怪圓球,打出了一片真空之地,所經的地方不管是茂密參天的樹林,還是各種石頭,全都化為齏粉殘渣。楚牧用手支撐著身體,驚恐的看著眼前殘破的景象。 現在發生的一切,遠遠超出於他平常的認知。原本以為這一趟隻不過是普通的試煉,想不到會碰到這種連想都沒有過的事情。血色怪物看到一擊不中,立刻抬起自己的獸足,用力往地上踩踏。楚牧急忙離開原本待的地方,料想到一會又是剛剛那種不知名的攻擊,但結果卻是什麼有沒發生,連片樹葉都沒有掉下。楚牧有些疑惑的著著怪物,難不成怪物隻是生氣跺一下腳嗎?“該死的!”楚牧突然叫喊道。地麵猛然晃動起來,數道清晰可見的裂縫從怪物的腳下散發而出。裂縫像蜘蛛網一樣布滿了這片草原,土地像是被看不見得東西經過,一片片不斷被翻開。激射出的石頭像冰雹一樣,紛紛從高空落下,有的石頭甚至有一人環抱大小。整片草原下了一場石雨,一場好比箭雨的石雨。楚牧躲過了怪物的攻擊,並沒有在暴雨般的碎石下喪失性命,但也不遠了。此時楚牧的右手,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從身體的另一邊折了過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孔爬滿楚牧的全身,甚至還有幾根綠色的青草紮在其身上。血不斷從裡頭滲出,楚牧就像血人一樣躺在血泊之中。剛才楚牧被地麵掀翻出去,在空中根本無從借力,隻能眼睜睜看著逼近自己的土石,射入自己的體內。雖然他拚命一扭,閃過一枚射向自己腦袋的石頭,可惜全身上下的攻擊,怎麼可能通通閃掉。血色怪物的攻擊實在太過淩厲,即使是肉眼看不到的塵土,附上那股力道也能輕易的破入楚牧的皮膚。這種避無可避,防無可防的攻擊,讓楚牧如何是好?“弱小的凡人。”血色怪物幾個起落,就到了楚牧身邊,用不純熟的人語嘲笑著楚牧。眼看自己的獵物沒有反抗之力,血色怪物舉起碩大的腳掌,放在楚牧頭部上空,不停的在那比劃著,像是在思考從哪裡打下去。楚牧勉強睜開雙眼,看著即將奪走自己性命的怪物,有心想挪動自己的身子,卻連移動一跟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空中亂晃的獸足猛然一頓,伴隨破風聲往楚牧頭上拍了下去。就在血色怪物即將拍死楚牧的間隙,腳掌在距離楚牧臉部幾寸的地方停了下來。一股詭異的氣息,毫無預警的彌漫整個空間,空氣變得比鐵塊還要凝重。寂,絕對的寂靜。血色怪物驚恐的看著前方的某個地方,像是哪裡有比它更加厲害的怪獸。當即,它慌忙的退開楚牧身邊,想要轉身逃跑,但是身體仿佛被石化一般,連動都動不了。怪物艱難的吐出人語,對看不見得東西求饒道:“請饒我一命,我不是有意跑到這個地方打擾大人,我……我這就離去。”“太遲了。”狂風吹起,一道黑影出現在它的麵前,竟是一頭如兔子般大小的黑色異獸。“你應該知道,沒有我的允許,這裡是絕對的禁忌之地!”黑色異獸緩步走近血色怪物,走路的姿態好似高高在上的帝王,高貴且莊嚴。隨後,黑色異獸唯一的眼睛裡,露出不屑的光芒,說道:“你不僅不把我的命令當做一回事,擅自進入後,又把這裡弄的狼藉一片片,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