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楚牧伸出食指連搖,口中嘖嘖道:“貓戲老鼠的樂趣,我怎麼可以放過,我在這等了不知多久的歲月,才等到一個玩伴,不好好玩上幾回,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你現在苟延殘喘痛苦的活著,不如讓我幫你卸下這個臭皮囊吧。”耀眼的飛劍出現在黑衣楚牧手中,他毫無遲疑的直插在楚牧心口。鮮血染紅了楚牧的白衣,連地上也被血液染紅。看著眼前人不斷流逝的生命,黑衣楚牧彎下身子,臉上帶著一副正經的神情,輕聲向楚牧問道:“修真許久,卻逃不了一死,為何不入紅塵,享受凡人雖短,卻繁華的生命?你從修道中獲得什麼,失去什麼?舍得之間真的值得嘛?追求的東西或許隻是鏡中月水中花,一場無儘的夢罷了。”楚牧用儘全身最後的力氣,如回光反照般站起身來,伸手直指黑衣楚牧的臉,歎道:“在沒有到達最後以前,又有誰知道自己的結局?既然如此,是死是活又與我何乾,我在乎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沒有舍又哪來有得,現下舍得的東西,或許哪天在回想起時,卻又鬆不了手,時時刻刻都在做出選擇,殊不知選擇早已決定,自己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個儀式罷了。”說罷,楚牧淡淡一笑,繼續說道:“你的問題,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你,但我知道,若是我不繼續走下去,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永遠也不會了解,就算真的隻是鏡中月,水中花,我也會一直走下去!”楚牧的聲音越減越弱,到最後在也不可聽聞。說完後,楚牧往身後一倒,露出滿足的微笑,雙眼微閉的動也不動了。看到眼前的情況,黑衣楚牧輕聲歎道:“的確,沒走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勉強算你這個回答合格,希望你最後的結局,真的是場美夢。”拔起插在楚牧心臟觸的飛劍,讓它化為一道白光消失。慢慢走向湖中心,黑衣楚牧的身子緩緩沉入水裡,自然的微笑掛在臉上,心中想著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在遇到像這次一樣,有趣的人呢?痛,楚牧清醒後第一感覺。全身上下的骨頭和肌肉,不斷撕扯著楚牧的神經。疼痛到連眨眼都要哼上幾聲,這是楚牧從未有過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的心口,好像被銳利的劍給貫穿一樣。要不是還能察覺心脈跳動,除了痛以外沒什麼異樣,他定會認為有把劍現在正插在自己的胸口上。等等!劍?胸口?楚牧感覺好像有些許記憶的片段,模糊的從腦中閃過。楚牧剛想去回想,腦中傳來的劇痛,不由得讓他哼了幾聲。連動動腦子想想事情也會痛,既然如此,不想也罷!反正想不起來的事情,鐵定不會是什麼好事,能忘記就讓它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