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做？”羽蝶一臉激動的問道：“是現在動手嗎？”“不急，先去見見那人再說。”中年男子表情冷然的說道：“雖然他們的氣質很弱，但我還是可以看出他們的位置。”緊接著，兩人沒有遮掩，神識迅速向四周散開。周圍一些低靈智的妖族，全然不敢靠近。朱彥更是在老遠，便已感應到一股極強大的力量向這裡高速飛來。“怕是免不了一場硬戰……”“前輩，你說什麼？”靈力幾乎全失的楚牧，神識自然也不複存在，此時還沒發現什麼不妥。“你躲在我後麵。”說著，朱彥表情凝重的看著洞口。幾乎同時，一男一女的身影踏入洞中。楚牧沒見過中年男子，少女卻是羽蝶！“爹，就是他。”羽蝶指著楚牧，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妖人！”楚牧下意識喊道。羽蝶的笑容消失無蹤，怒衝衝的說道：“你再敢辱我，彆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蝶兒。”中年男子輕輕一揮手，道：“和我想像中差不多，算是個可造之材。”說完這句話，中年男子目光對著楚牧，問道：“你說我女兒是妖人，可見過我與蝶兒殺人嗎？”“哼，你們這群惡徒做事，哪需要親眼所見！”楚牧臉帶怒意，冷笑道：“何況，你們不久前害死了林外的村民！”“你好像搞錯了一個問題。”中年男子搖頭道：“這裡是有村民被殺，不過不是我的人乾的，而是正道宗門派人殺的。”楚牧聞言一愣，隨即怒道：“這種謊言騙得了誰？”“不是謊言，是事實。”中年男子麵無表情的說道：“那個人乃是柳然的屬下，他口口聲聲說為了榮華富貴，想要投靠了我，背地裡卻是你們正道宗門派出的雙麵奸細，他為取得我的信任，殺了無數凡人，你自己說說，誰才是惡人呢？”楚牧心裡咯噔一下，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很自然，一點也不像說謊的樣子。中年男子不理會楚牧，繼續說道：“他不知我在第一天，便已識破他們的詭計，此人一心隻為討好我，手裡沾染的鮮血，比我都多上數倍。”“你有權知道真相，就看你願不願意去發現真相。”中年男子盯著楚牧，說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你願意，便來之前的交戰之地，你若是隻想任由他人利用，那也隨你便了。”“我不會囚禁你，你想走，隨時可以離去，你會像我們的客人，不會受到半點委屈。”中年男子轉身對羽蝶道：“蝶兒，我們走，讓他自個想想。”羽蝶嘻嘻一笑，道：“楚牧，你可要想清楚，彆一輩子做個無知之人。”朱彥看著兩人離去，問道：“你要去嗎？” 楚牧沒有說話，心中充滿了各種疑團。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向以善人麵孔示人的城主柳然，會是這樣的人。“既然你心裡有疑惑，就應該去尋找答案。”朱彥拍拍楚牧的肩膀，說道：“我不能替你作主，但卻可以給你一個建議。”楚牧歎氣道：“前輩，我該怎麼做？”朱彥緩緩的說道：“親眼去看，親耳去聽，用自己的內心找出答案。”數日後，楊瑩翎帶著劉長老等人回來時，楚牧和羽蝶等人早已離去。雖然紅葉林中的邪氣根源已經消失，但殘餘邪氣散儘卻不是這般容易的事情。沒有數月時間，豬妖一族無法回來定居。隨後，朱彥帶領剩餘族人離去。楊瑩翎一來找不到羽蝶等人，二來找不到楚牧，甚至連護著他們的朱彥都不見蹤影，隻覺得一陣慌張。莫非羽蝶重新殺回，將他們二人都殺掉了嗎？楊瑩翎心慌意亂地尋了數日，終是找不著人影。看她日漸衰弱的樣子，劉長老準備將她送回濟世宗。楊瑩翎自是不願，甚至和劉長老吵了一架。但是沒辦法，最後還是被劉長老帶走。楊瑩翎雖然擁有犀利的法寶，但本身修為不高。一旦再度遇險，恐怕會有性命之危。至於楚牧，此時跟羽蝶正在一個陌生的城裡。楚牧修為幾乎等同於喪失，沒有機會出手傷害羽蝶。因此，羽蝶的爹爹直接走了。羽蝶一路輕笑著指東劃西，竟是將楚牧當成好友一般。楚牧滿滿的戒心，也在無形中消散了不少，偶爾會不知覺笑笑。羽蝶和楊瑩翎有些相似，楚牧是這樣想的。相處了兩天下來，羽蝶和楊瑩翎一樣任性。同時，楚牧實在無法想像，這麼可愛的女子，竟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妖人。城中看到欺負弱小的惡人，羽蝶還會出手教訓一番，並且安慰被欺侮之人。在城中已經走了半天，兩人找好了一間客棧住下。吃飯時，楚牧不解的問道：“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讓你去看看正道的德性。”羽蝶喝了口茶，點頭道：“這茶還不錯。”抬頭看到楚牧表情困惑，羽蝶歎了口氣，說道：“知道這裡是哪嗎？”“不知道。”楚牧搖頭道。“雲華城。”羽蝶舉起左手食指，說道：“知道雲華宗嗎？”“知道。”楚牧正色道：“雲華宗雖然隻是一個三流宗門，但在正道宗門中頗有些地位。“一會，我就讓你看看他們的德性。”羽蝶嘴角掛起嘲弄的笑容，說道：“雞鳴狗盜，說的就是他們！”過了一會，兩人便吃完了飯。根據羽蝶所講，這家客棧是城裡最大的客棧，不少雲華宗弟子會來光顧。隻要在這住上幾日，楚牧便可知道雲華宗的人品如何。這一住，便是兩日。在此期間，楚牧沒有放下修煉。雖然靈力的恢複速度極慢，連普通的三十六周天運行都難以做成，但楚牧依舊不曾放下。顯然，留在這裡看他人的惡行和去逛街之間，後者對羽蝶吸引力更大。每日一早，羽蝶就會去逛凡人的市集，一直到傍晚才會回來。儘管每日早出晚歸，楚牧卻從沒見羽蝶買過什麼飾品。今日也是一樣，羽蝶一早便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