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楚牧不奢求韓百韜會放水,所以沒多說什麼。他必須取得冠軍,隻有這樣才能和敖月單獨見麵,詢問有關風天聰的事情。“那就來吧!”比賽開始,沒等韓百韜出招,楚牧搶先祭出防禦法陣。楚牧一來便擺明采取防守態勢,這讓眾人更加不解。照理說,實力較差的楚牧,不是應該全力搶攻嗎?為何他會反其道而行呢?莫非他還有壓箱逆轉手段嗎?大家會這樣想,韓百韜自然也是,他如今隻要穩紮穩打,沒必要多加擔心。想到這裡,韓百韜小心翼翼的觀察楚牧的陣法,放出靈氣試探攻擊。確認沒有其他機關後,韓百韜放膽對陣法猛攻。一番猛攻,陣法潰散,就在陣法潰散的同一時間,楚牧居然拿出了一個法器,重新開始防禦。這是在搞什麼啊?大家特地留下來,就隻是看你展示土豪身家嗎?眾人這麼想,韓百韜卻不敢。他依舊擔心楚牧偷耍手段,仍然小心測試的後,才發動攻擊。“你這樣拖延,有什麼意義嗎?光明正大一決勝負吧。”“我這個人向來光明正大,你我邁入天罡期的時間有段差距,用法寶來縮短這個距離,也是理所當然。”楚牧回答的臉不紅氣不喘,法寶用完了,便接著拿出符咒。符咒的防禦效果,雖然比不上法器,但楚牧擁有的符咒數量卻多的驚人。當楚牧使用超過一百張符咒後,就沒人再去計算他所擁有的符咒數量了。等符咒消耗完畢,楚牧又拿出法寶,一個比人還大的鼎。原本已經放棄數落楚牧的韓百韜,見到此鼎,吃驚說道:“莫非是鎮魔鼎?”“韓兄真是好眼力,一眼就能認出這是萬劍門至寶鎮魔鼎。”楚牧淡淡一笑,說明了此寶的來曆。想當初風雪兒離開時,偷偷將帶出來的法器全部留給楚牧。而這尊鎮魔鼎,就是其中之一。“此鼎號稱隻有天罡巔峰等級才能突破,難道你想躲在鼎內,一輩子不出來嗎?”“韓兄的情報恐怕有些錯誤,其實真武境也是有機會突破此鼎。”楚牧一副指點明燈的模樣,更像是在嘲諷韓百韜。韓百韜簡直要氣炸了,對著楚牧怒罵道:“你到底想不想決鬥?”“想,問題是你的靈氣還剩下很多,我如果不以防帶攻,恐怕沒辦法戰勝你。”楚牧這麼說著,同時望向敖月。眾人也看向敖月,等待她為這個僵局做出仲裁。敖月嘴角抽了抽,沉聲說道:“麻煩你將它收起,繼續這場決鬥。”“這怎麼行,本來決鬥就沒有限製使用法寶。”楚牧不但拒絕收回法寶,還隻出其他修士也用了法寶,其中蕭隨風用的法器比自己好要多。 “我呸!”蕭隨風氣呼呼的說道;“少拿本公子跟你這種苟衍殘喘,苟且偷生之人相提並論。”楚牧的誇張言論,把原本置身事外的蕭隨風氣的火冒三丈。觀戰者們當然不願戰局繼續拖延下去,有人跳出來說句公道話。敖月壓著煩躁之情,說道:“開個條件吧,隻要合理,我相信韓百韜會答應的。”不是敖月偏向楚牧,而是如果任何楚牧采取龜縮防禦,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讓我想一下,該出什麼條件交換。”楚牧這一想,又是一整天。直到韓百韜忍不住要催促他時,楚牧才緩緩說道:“如果韓兄願意將修為壓製在天罡境初期,那我就答應收起鎮魔鼎。”看似胡鬨的楚牧,直到此刻說出他的條件,眾人才意會他的用意。剛邁入天罡期初期的楚牧,對上天罡中期的韓百韜,原本可說是毫無勝算。如果韓百韜將修為壓製在同一個等級,楚牧未必沒有一戰的可能。這個方案,韓百韜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拒絕不但使戰局回到僵持狀態,且更顯得他的膽怯。不過在見識楚牧使用過那麼多手段後,韓百韜在答應前,仍先說道:“如果你保證等會兒決鬥,不再使用任何法寶符咒,我可以答應。”萬一楚牧收起鎮魔鼎,又拿出其他更逆天的法寶,韓百韜可就陰溝裡翻船了。“我隻用這把劍,你看如何?”楚牧拿出聖皇劍。“一言為定。”拖延已久的比賽,總算進入正麵對決回合。限製了韓百韜的修為,楚牧也展現出足以一較長短的實力。結果嘛,當然是以逸待勞的楚牧獲勝。彆忘了,兩人在談條件之前,韓百韜已經猛攻了許久,靈氣起碼少了三分之一。加上刻意壓製修為,想不輸都難。韓百韜恨恨的盯著楚牧,大有吃了他的意思。相比於這邊的磨磨唧唧,蕭隨風那邊的比賽,僅用了半個時辰就結束。“不愧是種子選手,修為和姿態都是人中翹楚。”眾人如是想著,明天的比賽,楚牧恐怕沒有一點點翻盤的機會。畢竟,蕭隨風不是傻子,應該會針對楚牧的龜縮戰術,作出相應的調整。決鬥現場,早已是眾家英雄好漢風雲際會。蕭隨風第一時間出手,不像先前對付其他人時,有著玩弄對手的心態。靈氣湧出,現場溫度立刻下降,肅殺之氣愈發緊張。突然,楚牧一改昨日的防守姿態,一躍飛上天際。然後從天而降,單腳往蕭隨風所站之處重踩。“千斤墜!”蕭隨風輕易閃開,楚牧重腳威壓,隻能空踩在決鬥舞台上。決鬥舞台禁不住這腳重擊,碎裂開來,並向下凹陷一個大洞。威力強大卻是徒勞無功,眾人正在狐疑楚牧何以要如此白費力氣,然而場地接下來的變化,讓人隨即明了其目的。凹陷的大洞,不斷的冒出水柱,坑洞漸漸形成一個小湖泊。神兵山莊依水而建,除了隨處可見的大小河流之外,地底下更是布滿水道,有些甚至與大海相通。“在我麵前,任何努力都是徒勞!”蕭隨風全身散出驚人的寒氣,沒過多久,原本現場噴發的水柱,都凍結成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