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郝先生,你現在怎麼樣?”依萍愕然的看著郝懷安,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有勇氣。更沒有想到安全以後,郝懷安竟然第一個問自己有沒有事?“我沒事,我好的很。”郝懷安抓著楚牧的胳膊從地上站起來,笑著說道:“隻要你和大小姐沒事,我就安心了。”“大哥,小弟對你真是刮目相看。”楚牧豎起大拇指說道;“沒想到你這麼有勇氣,須知剛才那柄飛劍若是再往前紮上一分,你的腦袋恐怕已經被貫穿。”“兄弟,你就彆笑話我了,當時那種情況,我根本來不及多想,隻想著保護依,保護大小姐的安全。”郝懷安淡淡一笑,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在證明,他的話並不是真話。“哎呀,你的手還在流血。”依萍看到郝懷安雙手血如泉湧,立刻拿出自己的手帕,貼心的幫郝懷安擦拭上麵的血跡。楚牧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瓶丹藥塗抹在郝懷安手掌,片刻後,手上的鮮血迅速凝結,仿佛什麼事兒都沒有。看到郝懷安眉開眼笑的模樣,楚牧砸了砸嘴,這位掛名大哥可是出了名的膽小怕事。沒想到如此勇敢,竟然敢以凡人之軀,去抓修士所用的飛劍。由於出了郝懷安受傷這件事,風雪兒跟依萍也不好多留,擔心引來風南卿的責罵,匆匆告辭離開這裡。兩人剛走不久,風南卿出現在現場,望著殘垣破壁的演武場,耳聽剛才驚險的一幕,氣的老臉發青。想要埋怨楚牧不知輕重,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是自家女兒死纏爛打,楚牧才展示的修為。真要是問罪,說到底還是風雪兒不對。有見於此,風南卿一麵命令弟子修複演武場,一麵回家拿出父親的威嚴,狠狠訓斥風雪兒,讓她這幾天不要再出來惹事生非。為了給女兒善後,風南卿的老臉幾乎丟光。以往風雪兒隻是在龍牙城裡惹是生非,沒想到楚牧來了以後,風雪兒的惹禍範圍從城,裡擴大到了萬劍學宮。說來也是奇怪,自從風雪兒被父親禁足留在家裡,楚牧已經有好幾日沒有看到郝懷安的蹤影。聽其他的弟子跟講師講,他們也沒有看到郝懷安。有人回憶道:“我昨天晚上起夜,路過郝先生的房間,看到裡邊亮著燈火,想必這幾天郝先生一直留在房中沒有出門。”“這是怎麼回事?”楚牧背著手,徑直走向郝懷安的房間,準備一探究竟。郝懷安是個呆不住的人,平時不是去龍牙城逛街,就是去外邊和朋友喝酒聊天。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這麼老實的待在萬劍學宮。“當當當……”來到門前,楚牧抬手敲門,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開門。 但心郝懷安出事情,楚牧直接推門而入。眼前的一幕,讓楚牧有些發蒙。郝懷安依偎在**,手中拿著一塊染血的手帕,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手帕,好是呆了一樣。“郝大哥,你怎麼了?”走到郝懷安身前,楚牧連呼幾聲,但是郝懷安像是傻了,對於楚牧的呼喊沒有絲毫回應。楚牧馬上將手放到郝懷安身上,發覺郝懷安並沒有被人定住。身體機能運行如常,說明郝懷安沒有出事。之所以呆若木雞,完全是被手帕吸引住了。想到這裡,楚牧馬上將手帕搶到手中。郝懷安立刻回過神,大喊道:“把手帕還給我。”說完,見到是楚牧拿走了手帕,郝懷安苦悶著臉說道;“你怎麼來了。”“大哥你幾天不出門,並且茶飯不思,作為你的結拜兄弟,我怎麼能不來看看呢?”楚牧隨手將手帕還給了郝懷安,拉了一把椅子,說道;“說說吧,怎麼回事?”“什麼怎麼回事?郝懷安趕忙將手帕放進懷中,一臉茫然的盯著楚牧。“彆裝了,男女之事我雖然沒興趣,但並非不懂,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犯了相思病?”“誰跟你說的?!”郝懷安激動的問道。楚牧發出一股靈氣,讓郝懷安重新坐下,說道;“瞧瞧瞧瞧,我還沒說什麼,你自己先把自己給賣了,是不是喜歡上了依萍?”“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沒錯,我這幾天的確是犯了相思病。”郝懷安捂著臉,說道:“自從大小姐不來學宮,依萍也不過來了,看不到她,我就跟丟了魂兒一樣,感覺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心氣。”“郝大哥,不是當兄弟的說你,這麼點事情,何至於如此?”楚牧起身拍了拍郝懷安的肩膀,說道;“你好歹是萬劍學宮的講師,身份比萬劍門裡的丫鬟仆人高了不知多少,喜歡一個丫鬟,有什麼不敢說的?這樣,明日我去找風南卿替你把這件事說破,替你求親。”“千萬不要。”郝懷安連連搖頭,說道:“兄弟,你這番話,大哥聽的暖心,可是大哥什麼情況你不是不知道,的確,依萍隻是一名丫鬟,但即便是丫鬟,也比我這個廢人有用,人家是歸元初期修士,而我隻是一名普通人,就算我向院長求親,他答應將依萍嫁給我,婚後依萍也不會正眼瞧我,甚至會覺得我是一個無能之輩。”“那你想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躲在屋子裡吧?”楚牧不擅長處理這種感情事情,但是又非常欣賞郝懷安。想著跟他拉近關係,有朝一日將郝懷安挖走,弄回自己的聖皇山。“兄弟你足智多謀,要不,你幫我想想辦法?”郝懷安一臉期盼地看著楚牧說道;“隻要你能幫我得償所願,大哥願意幫你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要我的陽壽,我也給你。”“我要你陽壽乾嘛?像我這樣的修士,即便不可能長生不老,活個幾百年也不算什麼難事,反倒是你,隻能活幾十年,這種事情就彆再說了。”見郝懷安表情低落,楚牧急忙解釋道:“放心,我會幫你想辦法的。”“真的嗎?”郝懷安再次露出喜色。“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楚牧淡淡一笑,說道;“不管依萍是不是修士,終歸是個女人,隻要是女人,就沒有人能夠拒絕男人的熱烈追求,隻要你拿百分百的誠意,我相信一定能打動她,讓她主動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