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子穆抓著鎖鏈的尾端,快步離開聖宗大殿。林初三人不由自主的被鎖鏈牽引,一直被嶽子穆拉到了聖宗山門外麵。出了山門,便不是聖宗地界。嶽子穆重重將他們三個扔在地上,隨後手中變出一支藤條,開始不斷的抽打幾人。“你們敢害楚牧,老子今天抽死你們!”林初三人被嶽子穆變出的藤條,打的是渾身血肉模糊,護體真氣竟然都扛不住藤條的抽打。嶽子穆手中的藤條可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由仙木藤蔓做成。隻要不是天罡境,都扛不住藤條的抽打。嶽子穆手中的藤條,其實是聖宗執行門規所用的刑具。就算是聖宗最嚴厲的門規,也隻是會打弟子二十藤條,不過現在,嶽子穆起碼打了快一百餘下。抽的三人皮開肉綻,就是凡人一樣,滾在地上哀嚎不止。在嶽子穆把三人帶走後,葉玄即刻下達了封口令,嚴令來到大殿的二十名聖宗弟子,不許將楚牧出事的消息說給旁人聽,要不然,逐出聖宗處理。葉玄頭一次下達如此嚴厲的命令,這些弟子們也不敢違抗,紛紛發起誓來。打發這些弟子走後,葉玄坐在大殿中憂心不已。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楚牧惹了禦獸門,聖宗將要起一場大風波。過了一盞茶功夫,嶽子穆終於回來。進來的時候,還拎著那條血淋淋的藤條。葉玄急忙把嶽子穆拉到了後山,隻有這處地方,可以屏蔽靈氣,不會被外人聽到。“那三個小崽子還說了什麼?”嶽子穆恨恨的說道:“我剛才把他們抽個半死,幾個小崽子已經把事情都說了一遍,他們本是要抓一個年輕公子,誰知半路被楚牧救下,他們懷恨在心想著殺了楚牧報仇,楚牧這小子的性格你也知道,豈會是吃虧的主,不光沒讓他們抓住,還連連耍了禦獸門那幾個人。”葉玄點頭說道:“隻有楚牧占彆人便宜,彆人想占他的便宜,千難萬難,後來又怎麼會被這些人打傷?”“哎!”嶽子穆歎氣說道:“要說楚牧也是倒黴,林初那小子得了玉真子老匹夫的一門追蹤術,這門功法可以探查眾生百態,林初就是通過追蹤術看出楚牧佩戴有山主令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趕快找到楚牧,要不然時間拖得久了,難免會有人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葉玄知道林初和他師傅一樣,都是陰險狡詐之徒。這次聖宗算是徹底和禦獸門翻臉了,難保林初回去,不會用這種事情大做文章。葉玄提議現在隻有先找到楚牧,再想對策。如果實在不行,聖宗還可以跟另外一個大派聯手,兩大宗門壓一個禦獸門還是綽綽有餘。商量妥當後,嶽子穆便立刻離開聖宗,準備四處尋訪楚牧。 葉玄則留在聖宗坐鎮,防範著禦獸門隨之而來的報複。嶽子穆先是飛到了楚牧最後出現的天水城,到了天水城內,嶽子穆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家客棧。客棧老板看到嶽子穆進來,頓時吃了一驚,忙迎上去說道,“嶽兄,你怎麼有空來天水城?”嶽子穆沒有心思跟他打哈哈,愁眉不展的說道:“我這次來是求你幫忙的,這麼多年我沒求過你,這次你千萬彆拒絕。”客棧老板第一次見到嶽子穆,這麼鄭重其事的跟他說話,驚異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快說。”嶽子穆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我結拜兄弟的兒子,也就是現任聖皇山山主,被禦獸門那幫混蛋打傷了,現在生死不明,據禦獸門的林初講,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天水城。”“你徒弟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跟我說說,我在城裡幫你尋找一番。”前一段時間,天水城裡邊鬨哄哄,現在又安靜無比,客棧老板也是有些閒的無聊。“他叫楚牧,麻煩你幫我多多留意,我去也!”嶽子穆現在也隻能儘力去找,相信以楚牧的機敏百變,一定沒有事情。嶽子穆正要出門,又被客棧老板攔下。“你現在著急也沒有什麼用,我幫你一起去找,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嶽子穆現在哪有心情聽彆的事情了,煩躁的說道:“有什麼事情快說,彆耽誤我找人。”客棧老板知道嶽子穆心情焦躁,可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把嶽子穆拉到椅子上坐下,說道:“最近血魔門有些不太平,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血魔門這幫混蛋,不是已經沒落了嗎?憑他們還能揭起什麼大浪?”聽到血魔門三個字,嶽子穆像是回憶起很久之前的一段往事。客棧老板心有餘悸的說道:“天武大陸一直都以為血魔門已經沒落了,前段時間有個年輕修士,驅逐了城裡的城主,成為新城主,我擔心這個人跟血魔門有關係。”“這倒是件大事,看來天武大陸又要不太平了。”想起幾百年前,血魔門乾下的事情,嶽子穆也是心有餘悸。如果這些人真的死灰複燃,恐怕天武大陸大亂不算,恐怕還會波及到其他大陸。嶽子穆在天武大陸焦急的尋找的楚牧,卻不知楚牧,已經成了彆的宗門小廝。自從被劉長老帶回後院,楚牧便開始乾起各種雜活。楚牧每日負責濟世宗諾大宗門的打掃和清潔。為了搞清藏書閣的位置,楚牧勤勤懇懇的乾著,利用晚間探查濟世宗內部格局。之所以如此費力,楚牧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想要消除體內的火靈真氣,辦法遠不止這一個。楚牧可以請葉玄以高超修為幫他化解,又或是找上聖王山,要求曹輝解除火靈劍的劍氣。然而,這兩個辦法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需要引外來靈氣進入自己體內。如此一來,楚牧體內蘊含強大靈氣的事情,勢必會被人知曉。濟世宗和聖宗一樣,都不缺狗眼看人低之人。乾活的時候,經常會有其他的弟子前來嘲笑楚牧。春去秋來,楚牧在濟世宗已經呆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