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姬不懂規矩。”月姬不動聲色的收斂情緒,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整個客棧,沒有任何修士再敢看向陳立。適才,他們都對陳立露出了挑釁嫉妒的目光。現在眾人隻希望這種強者不會報複於他們。“姑娘心中似是有什麼煩惱。”陳立放下茶杯,不動聲色的說道。聞言,月姬的美眸,變的暗淡了一些。她泯了泯誘人富有彈性的紅唇,苦笑一聲,說道:“既是公子問詢,奴家便也不藏著掖著了。”“近來,奴家的確為一事煩惱的很。”“說來聽聽。”左右無事,陳立看向月姬,帶著好奇之色。月姬收斂心神,沉聲說道:“我月家,在天墉城雖不屬於什麼大族,卻也屬於中層勢力,近來,身為家主的父親隕落在一處秘境之中,按規矩,本應是奴家接手家族,畢竟,父親隻有我這麼一個嫡親女兒,可是,現在族中卻有一半的人開始支持拓拔亂。”“拓拔亂乃是我父親的義子,由於父親沒有自己的親兒,便收了一位義子,以便未來奴家繼任家主之位後,為奴家保駕護航。”話說到這裡,陳立便已經聽明白了。顯然那位名叫拓拔亂的義子同樣覬覦家主之位,因此聯合族內其他人,欲爭奪家主之位。好一個養虎為患。“拓拔亂並非你月家血脈,為何他們會支持一個外人?”陳立笑著問道。聞言,月姬苦笑一聲,似是有些戚戚然,無奈說道:“按照規矩,家主之位是要由族長的血親繼承,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我破境失敗,修為倒退,反觀拓拔亂的實力,卻是突飛猛進。再加上,他許諾為了那些老家夥許多好處,便有了如今這個局麵。”她繼續冷笑說道:“重男輕女,自古流傳,就是在修煉界也不能例外。那些個老家夥仗著我是一名女子,便看不上眼,認為女子做族長,於理不合。”“以前,我父親在世,再加上我修為不俗,他們便不敢多言。可現在奴家父親意外隕落,再加上奴家突破失敗,修為倒退,便給了這些老家夥攻訐的理由。”“原來如此。”陳立恍然大悟。旋即他又有些唏噓。不過一個小家族,都有這樣的破事。“奴家觀公子實力強大,不知可否為小女子做主?若是公子能助奴家奪得族長之位,那奴家就……”月姬楚楚可憐的盯著陳立。“就怎麼樣?”陳立似笑非笑。“那奴家便嫁給公子,縱然隻是做一個小妾。奴家尚還是處子之身哦。”月姬俏臉微紅,含情脈脈,帶有一種魅惑之感。紅唇粉粉嫩嫩,此刻微微嘟起,還帶有一種可愛的感覺。魅惑與可愛並存,的確是一個尤物。 月姬對自己還是有點數的。她明白,以眼前公子的實力,可不缺女人,無論怎麼看,她都不可能成為夫人,做一個小妾她便也滿足了,隻要公子能夠庇護她。“好說好說。”陳立鉤了鉤唇。他發誓絕對不是因為垂涎月姬的美貌才答應幫助她。嗯,純粹是自己太過無聊了。“公子真好!”吧唧!下一刻,月姬毫不猶豫的親在陳立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紅唇印記。“不過,你破境失敗,並不是因為你天賦不足,而是中毒。”陳立悠悠說道。就在月姬接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曉了月姬身體內的異常。“什麼?!”隻一瞬間,月姬的麵色瞬間大變,帶著難以置信,同時,衣是有些恍然和憤怒。陳立喝了口茶水,這才不緊不慢,繼續說道:“以你的天賦,突破九劫境界,綽綽有餘,隻是,你中了毒,神魂之毒,第一重劫難是作用在神魂,你沒死,已經是運氣好了。”九劫境,共有九道劫難,每抗火一劫,便可以突破一重境界。九劫第一劫,便是神魂之劫,劫雷直接作用在神魂上。古往今來,不知多少修士隕落在這一劫上。月姬突破失敗還能夠活下來,一方麵說明其底蘊充足,另一方麵,也是運氣使然。說罷,陳立大手一揮,隻見月姬眉心之處,一團黑霧緩緩出現。“嚶……”月姬嚶嚀一聲,下一刻,她隻感覺通體舒坦,整個人都變的空靈起來,過往的不適,都消失的乾乾淨淨。“半個月後,你便可以再次嘗試突破。”陳立笑著說道。“原來是中毒,虧奴家還以為是自身天賦不許的原因。”月姬苦笑一聲,整個人都差點栽倒。此刻,她完全沒有先前的魅惑之感,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清冷以及……極致的憤怒。旋即,她又有些疑惑,喃喃自語道:“下毒之人,自然是拓拔亂,隻是,他從未近我身,怎麼做到的?”月姬感覺難以理解。“看看不就知道了?”陳立淡定自若。接下來,他們換了一個包間,這樣,便沒有其他人打擾了。嘩!陳立大手一揮,那團帶著陣陣腥臭之味兒的黑氣飄散在空中。在陳立的操縱下,這團黑氣不斷膨脹,最終,演化出了一副景象。隻見一名身穿丫鬟服飾的中年女子每日為月姬奉茶之前,都會在茶水中加上一些黑色的粉末,除此之外,房間的香爐也有古怪。“原來……原來是張嬤嬤,我向來都很喜歡她,沒想到……”月姬難以置信,同時也是明白過來。也隻有隨身伺候她的張嬤嬤才能輕而易舉的做到這一步。“她並非壞人,想來是有什麼苦衷。”陳立懂得觀麵之術,這位張嬤嬤絕對不是什麼壞人。“公子可否隨奴家一同回去?”月姬又恢複到之前的魅惑柔弱之感,仿佛隻是一朵嬌嫩的花,任君采劼。“我既已主動進局,自是要幫你的。”青麟駕馭馬車,陳立跟隨月姬向月家的方向走去。月家在天墉城的東南方向,族人約有一千多人,在城內算是一個大族。按照月姬所言,月家主要經營的是一些礦石生意。月家掌控著許多礦脈,富甲一方。同時,這也是月家的底氣所在。隻要礦脈不滅,月家便不會倒。“礦脈,的確是一個好生意。”陳立點了點頭。畢竟,礦石的作用可是相當大的,特彆是用來作為靈兵的主材料。有些特殊的礦石,甚至還可以用藥。不多時,三人便回到了月家。一路上,月姬都在慶幸自己運氣好,遇到了陳立陳公子。不然,到現在她還被蒙在鼓裡。最後的族長之位,也會被拓拔亂這狗賊搶過去。月姬心裡甚至升起了另外一個猜測。拓拔亂狼子野心絕不是臨時起意。這一點,從他能夠這麼快便“策反”眾長老便可以知曉。顯然,對於家主之位,這家夥已經謀劃很久了。要知道,父親與拓拔亂這位義子,二人一同進入了秘境。可最後,父親身死,連身體都見不著,而拓拔亂,卻隻受了一些輕傷。按照拓拔亂之前回到族內所言,是父親為了保護他,自己才魂飛魄散。現在,對於這種說辭,月姬是一點兒都不相信。甚至她有理由懷疑,父親就是被拓拔亂殺害的!每每想到這種可能,月姬便打冷顫。自家父親對於拓拔亂一直都是當親兒子對待的,隻可惜到最後,養了一個白眼狼,實在可恨!“小姐!”“小姐!”瞧得自家小姐回來,門口的侍衛,頓時開始行禮。“恩。”月姬淡淡點了點頭,隨即便要帶著陳立與青麟進去。“慢著。”一位侍衛走上前來,沉聲說道:“亂公子有令,這段時間,府內不允許外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