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便是驚雷!陳立的瞳孔,瞬間收縮,眉頭微皺,沉聲說道:“方丈這是何意?”等了他三萬年?為何要等他三萬年?這一刻,陳立的腦海中,滿是疑惑之情。“施主不必慌張。貧僧並非戲言。”未來禪宗的方丈來到陳立身前的蒲團坐了下去,與他相對而坐,緩緩說道:“一些事情,縱然是貧僧,現在也隻能簡單提及,不得多言,時機一到,施主自會知曉。”老僧很隱晦,眉宇之間,滿是忌憚的情緒。“老謎語人了。”陳立眉頭一皺,心中暗暗吐槽。這……簡直說了個寂寞。一開口給他提了一嘴勾起好奇心,然後……就不說了?哪有這樣的?陳立隻能在心中,不斷腹誹。老僧既然這麼說,那他無論再問,對方都不會再提及了。所以,他乾脆不問了。“既然方丈不肯多言,他喚在下前來的目的是……”老僧看向陳立的臉頰,晃了晃神,方才是緩緩說道:“真像啊,可以說,一模一樣。”“施主,這一次的秘境之行,未來禪宗願與你同隊。”“這是為何?”陳立更為懵逼了。通過剛才與和尚交談,對於未來佛宗在天州的地位,他已經有了很清晰的理解。這是一個不弱於八大帝族的勢力,隻是與八大帝族一般,相當的低調,門中僧人基本不會入世。就算需要入世修行的“紅塵佛”,也十分的低調,隱沒在人群中,不會觸發任何事端,隻是單純的修煉。不過,縱然未來禪宗如此低調,在天州的影響力依舊是巨大的。畢竟,就算再低調,這也是佛道三大源頭宗門勢力之一,在天州的修士之中,擁有很強勢的低位。天州八大州,佛州便為其一。佛州之中,擁有數之不儘的佛國。僅僅隻是未來禪宗統治下的佛國,便是上萬座。可想而知,未來禪宗的實力強大到了什麼地步。如此強大的實力,現在竟然打算與他結盟?老僧不說,陳立實在想不出其中的緣由所在,老僧沉聲說道:“此次秘境之行,我未來禪宗,需要取一枚聖物,而這件聖物,隻有公子能夠拿到手。”“所以……對於這方秘境,你們其實相當了解對吧?”陳立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關鍵之處。老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了解,但隻是一些而已,並未全部了解。秘境之凶險,常人無法想象。對於絕大多數勢力而言,這一次的秘境之行,可以稱之為災禍,是劫難。而對於施主來說,卻是無法想象的絕世大造化。”“這秘境之中,究竟有什麼恐怖的東西?”陳立麵色大變,冷眼看向方丈,沉聲說道:“既然禪宗早知道秘境之危險,為何不將消息公布出去?” “佛門口口聲聲說慈悲為懷,現在,便是這般枉顧天下人的性命?!”陳立字字珠璣,神色鋒銳,像是要將老僧看透,不過,老僧神色始終淡定自若,整個人都仿佛隱藏在迷霧之中,朦朦朧朧,看不真切。這還是陳立第一次看不透一個人,就算開啟道眼也沒有用。佛道之間,本來就不和睦,佛門擁有對付道門的手段。“佛家也講究因果。”老僧悠悠說道:“施主覺得,將秘境之危險告知給他們他們便不進去了嗎?便會放棄了嗎?並不會!山寶的傳說,在天州已有上萬年的曆史,據說與長生有關,誰不想得到?”“你與他們說,他們反而會將你當作敵人。這天下間的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貧僧乾擾不得。”老僧一下子說了很多話。倘若眼前之人不是陳立,他根本不可能說這麼多。陳立沉默了,不再多言。老僧剛才所言,的確很有道理,他無法反駁。現在所有人都被秘境,被山寶衝昏了頭腦,你若是不讓他們進去,他們反而會急,會暴走。人心,就是這般奇妙。“現在,施主可以走了。”本以為老僧還會說些什麼,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方丈難道不怕小子直接拒絕?”“你不會的。”老僧很有自信,似乎早就看穿了陳立心中的想法,神采奕奕。“無趣。”陳立搖了搖頭,轉身離開。老僧的段位,明顯高處他許多。根老僧交流,完全是降維打擊。“施主慢走,阿彌陀佛。”老僧一聲“阿彌陀佛”,陳立的身影,便直接出現在虛無世界之外。剛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境,如夢似幻。“未來禪宗,有些意思。”陳立的嘴角,微微一鉤。“你便是陳立?!”一道聲音響起,帶著冷銳之色。陳立抬起頭來,看向自己身前。隻見此刻自己身前,正站著數名青年男女。這些人,儘皆身穿火紅色的長袍。長袍之上,寫著“烈陽”二字。“烈陽宗的人?”陳立眉頭一挑,露出了一抹興趣。看來,對於祈天大會以及秘境之行,烈陽宗一點都不肯放棄。竟然這也快就派人來了。不過這也充分說明了烈陽宗的底氣,這的確是一個相當有實力的宗門。“正是在下,你們是為王烈兄弟報仇的吧?”陳立的神情,忽然變的難受起來,痛心說道:“王烈師兄的死,在下心中,也很難受。不過,死者已去,諸位,還是要想開一些,畢竟,人生的道路,還很長。”烈陽宗眾弟子:“???”此刻,他們心中有一團老槽,不知從何處吐起。這家夥,這麼不要臉的嗎。其中一名男子正準備出手,被一名女弟子拉住了。“王武師兄,這家夥能夠碾壓王烈師兄,不是凡人,你要小心一些。”迎著同門師妹柔情似水的目光,王武點了點頭,毅然決然的踏步而出。王烈是他的親弟弟,這一次報仇,自然應該由他親自出馬。這小子今日,必死無疑。王武一出場,這方空間之中,便是出現了一道道音爆之聲,壓迫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