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勢力的修士,看向陳立的目光已經從仇恨變成了火熱與貪婪。既然這家夥能夠輕易的拿出這麼珍貴的丹藥,身上絕對不止一顆。“嗯?”遠處,王烈神色瞬間鋒銳起來,麵容之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對於自己剛才那一拳的力道,他是再清楚不過。燕二本該必死無疑,那是什麼丹藥?能夠拿出這種丹藥的人,當真是無名之輩嗎?要知道,縱然王烈身為烈陽宗的聖子,也是拿不出這種級彆的丹藥來。“你的確該死啊。”王烈麵色陰沉,喃喃自語,看向陳立的殺心,變的更重了。若是陳立不死,他將寢食難安。“諸位遠道而來,我當你們是客,不過,這就是客人做的事情?!”柳含煙一步踏出,來到陳立與燕二的身前,俏臉之上,掛著寒霜。“我等可並非做客而來。”北川冰族的一名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踏步而出,聲音冰冷,令人仿佛置身於寒冬臘月之中。他身穿雪白大衣,每一步落下,地麵之上,都會出現一道白色的雪花印記。霜飄十裡!來自北川冰族的中年男子寒聲說道:“我家少主,死在你們二人手中,該是以命償還的時候了。”一旁,黃金人族一名身穿黃金鎧甲的中年男子,同樣踏步而出。“本尊很好奇是誰給你們的勇氣,竟敢誅殺我族嫡傳人,受死吧!”轟!來自黃金人族的中年男子沒有任何廢話,猛然一拳轟出,一道黃金之拳宛若開天辟地一般驟然轟射而出。空氣之中,傳來了陣陣音爆之聲,攝人心魄。“不愧是體內就躺著黃金血脈的黃金人族,果然非凡。”王烈看著眼前這一幕,麵容之上,帶著震驚之色。雖然他對黃金一族不喜,不過,黃金一族的強大卻是眾所周知的。他們體內流淌的黃金血脈,可以賦予他們實力加成。且,黃金一族之人,肉身天生強橫,堪比太古蠻獸。這也難怪黃金任族自詡高貴,絕對本族淩駕於普通人族之上了。他們,的確是擁有天生的優勢,令人羨慕。比如眼前這位黃金人族中年男子出手,體內傳出了陣陣雷聲。那並非真正的雷聲,而是體內血脈在翻滾,在咆哮。這是來自黃金血脈的憤怒。“這麼快就忍不住了嗎?”陳立搖了搖頭,踏步而出。抬起手來,他同樣一拳轟出。他的拳法緩慢,且沒有任何花裡胡哨,這是返璞歸真的一拳。“小子狂妄!”來自黃金一族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愣,旋即,猛然憤怒起來,體內黃金血脈,更為沸騰起來,猶如龍吼,威壓諸天。這小子,竟然想用最傳統得基礎拳法來對付他? 簡直豈有此理!這是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所謂基礎拳法,就是指一個修士,踏入修煉路之前所修煉的基礎武技,沒有任何靈氣的運用,單純依靠肉身來發力。“有意思。”王烈先是一愣,旋即笑出聲來。陳立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啊。他以為自己麵對的還是同時代的天驕嗎?當真不自量力,蠢不可言啊。北川冰族的那名中年男子同樣一愣,不過,他並沒有嗤笑,相反,露出了謹慎之色。他在陳立麵容之上,並沒有看到絲毫畏懼之色,有的,隻是一往無前的信念以及對自己的自信心。他真的是不自量力?中年男子的心中,湧現出了一抹其他想法。縱然是柳含煙,麵色也是瞬間大變,對陳立充滿了擔憂。無論如何她也沒有想到,陳立這家夥竟然會動用最本質的基礎拳法。“我湊!陳哥他不會有事吧?”燕二張了張嘴,已經徹底被嚇壞了,甚至,都不敢向場中去看去。轟!兩道拳印,在虛空中對碰在了一起。並沒有向眾人預料的那般,陳立的身體狠狠倒飛而出。反而是,陳立的身體依舊筆直不動,而黃金一族的中年男子,身體驟然飛了出去,狠狠地撞擊在遠處的牆壁上。安靜!隻一瞬間,全場陷入到了詭異的安靜之中。不知多少修士震撼的看著這一幕。這一幕,實在太具有衝擊力了。陳立動用基礎拳法與黃金一族的黃金拳法相抗衡,而且,達到了碾壓的程度。這簡直……倘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誰敢相信?“我們走。”來自北川冰族的中年男子下定決心,帶領眾人,頭也不回的遠去。他很“識時務”,懂得看局勢。陳立,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繼續深究下去,便再也無法收拾殘局了。且,中年男子告誡身邊族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對陳立以及花溪穀眾人進行挑釁。當然,這件事情,他會上報給族中。不僅不能對陳立展開報複,反而是要備上厚禮,上門道歉。隻有這樣,才能平複對方的怒火。黃金一族的族人,瞠目結舌。待到他們清醒過來,那倒下的中年男子,已經徹底斷了氣。陳立站在場中,滿頭黑發飛舞。他朗聲說道:“黃金一族,儘管來吧,還有烈陽宗!”“今夜,都彆走了。”他沒有提及北川冰族。中年男子剛才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顯然,那家夥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已經離開了。既然如此他便不追究對方的過錯了。至於烈陽宗與黃金人族,便都留在這裡吧。月黑風高殺人夜!今晚,花溪穀分舵要染血了。花溪穀眾弟子皆是興奮異常,隻感覺揚眉吐氣。早先,三方勢力對他們進行了碾壓,讓他們憋屈無比。現在,這個場子終於找回來了。王烈的神情,僵硬下來,忽然有些後悔來到這裡。明明隻是剛開始而已,他現在,竟然想要退縮了。陳立的眼神,實在讓他膽寒,不敢與之對視。“你這家夥,我本來是給了你機會的。”陳立看向王烈,冷冷一笑,沉聲說道:“也罷,既然你不珍惜,就留在這裡吧!”轟!陳立的身上,有一團戰氣凝聚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