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斬草除根(1 / 1)

武魔帝君 煤矸石 1615 字 2個月前

‘嗖嗖嗖!’其餘三人也絕非常人,顯然也是經常遊走於生死邊緣,刀口舔血之輩,反應速度絲毫不慢。幾乎就在夏青石出手刺殺那人的一前一後,接連放箭,與虛空形成一張密布絕殺箭網,瞬間將夏青石儘數籠罩,眼看五六隻利箭即將紛紛刺入夏青石體內之時,後者突然探出雙掌,其上白色氣流湧動,橫推一掌,臨近其身的幾隻劍羽瞬間就被吹了個七零八落,四散飛走。“武徒高手!你是武徒高手!”那先前在一旁趾高氣昂觀戰的貴公子,一見夏青石露出真實實力之後,當即嚇得臉色一陣慘白,剛要張口解釋什麼的時候,隻見夏青石此時整個人,猶如一隻人形野獸一般,迅捷躥入道路兩旁的茂密灌木叢中,與自己的一眾手下近身搏殺。自從夏青石顯現武徒修為的瞬間,廝殺的結果就已然注定,凡武和武徒之間實力相差極為懸殊,可謂天差地彆,無論是出手力道,還是動作的連貫敏捷性,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遠非凡武高手可比,當初的夏青石對上葉星眉如此,此時的一眾護院高手對上夏青石更是如此。僅僅幾個起落出手之後,原本站立的其餘三道嗜血身影,便接連應聲倒地,皆是被夏青石手刃近身搏殺,各個不是心臟碎裂,就是頭顱移位,且夏青石似乎是有意懲罰,皆在出手之時,收回五成力道,那被擊殺之人,往往都是中招之後,並未當即死去,而是足足疼痛十息左右,不停抖動口吐白沫這才不甘離世,死狀極為淒慘不人道,若是可以從頭選擇死法,隻怕這三人都會毫不猶豫的羨慕,那先前被夏青石一劍刺穿的家夥,好賴也是一劍喪命,少了許多痛苦。“不,不,我吳雲乃是道門天子驕子,日後還有大好年華,待功法大成之後,定能成就一番霸業,怎能於此荒野之地慘死,不不,絕不可以!”眼見夏青石大發神威,弑殺自我幾名手下,心狠手辣,那為首之人吳雲早就嚇破了膽,內心不住哀嚎懼怕道。“壯士饒命,壯士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饒小的一條狗命吧!”吳雲當機立斷內心就做了決斷,一切的尊嚴虛名,都是浮雲,如何能夠與自我的性命尚存相提並論。夏青石發威,不過片刻,就接連斬殺四大高手,本以為那為首公子也是一個硬角,一番血戰不可避免,但哪想此人居然會是這麼一副外強中乾的懦弱摸樣。就在夏青石剛一顯露武徒高手真麵目的瞬間,那人便雙腿無力,癱軟在地,一副死一般的狼狽告饒神色。‘去死!’‘五哥五哥’錢悅跪伏在那那具屍身之上潸然淚下,抽泣不止,顯然與這死者的兄妹之情,非比一般。楊翀使出渾身解數,一腳狠狠揣在那人頭顱之上,後者當即接連打滾,爬起之後,又跪伏著攀爬到夏青石跟前,一副死了娘一般哭喪著臉哀求道“壯士,誤會,都是誤會!請聽我解釋!”一邊哀求,一邊還不停地磕頭搗蒜,生怕自己話還未說完,夏青石突然暴起,一劍封喉,畢竟在武徒這等高手麵前,自我凡武七階的實力,還真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一應生死,都在對方喘息之間,而這也正是前者方才不願逃跑,轉而卑躬屈膝,磕頭求饒的真實緣由。 因為他知道逃了無用。“青石我來吧!”說話之間,楊翀已然提刀走到吳雲身後,作勢一副手起刀落的狠戾摸樣,見到楊翀這幅表情,夏青石內心也是一副隱隱的痛,畢竟在楊翀這個年紀,他承受了太多不屬於他的痛楚,之前手刃王家公子,血濺滿麵,可以說是情非得已,但今日卻是主動提刀殺戮,如此轉變意味著什麼,夏青石內心也說不清楚,畢竟就連他自己也不過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半大小子,不過有一點他卻是清楚的,,此時的楊翀與自己又何曾不是同一類人,殺戮一旦開啟,此生隻怕是無法停下了。“不,不,壯漢饒命,壯漢饒命,且聽我說,誤會都是誤會,此人並非我等所殺,不過是路旁的一具野屍,主意都是那王二出的,箭也是那王二射的,我可什麼都沒有乾啊!”說時遲,那是快,方才還一副爛泥一般哀嚎的吳雲,在麵對生死之劫的片刻,口若懸河,也不顧夏青石三人能否聽的清楚與明白,但凡隻要能夠想起的開脫之言,都一股腦如倒豆子一般,連聲快語說口。“我五哥人都死了,你等居然還不放過,將其屍身做賤成這般摸樣,好狠的心啊!當真**不如!”還未等夏青石有所表示,原本還在傷心哭泣的錢悅,突然一抹淚痕,緊盯著求生心切的吳雲寒聲道。幾乎是在其嗬斥的瞬間,楊翀手中冰寒的利刃也一並高高舉過頭頂,作勢下劈的狀態,顯然這姐弟二人,今日是無論如何也決計不會放過此人了,大勢如此,夏青石不過是個奴隸,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好爭辯的,隻得對跟前那吳雲的哀嚎作不見,甚至內心還升起了一股希望楊翀儘快動手動的心思,畢竟那等等死的恐懼究竟有何等難受,夏青石感同身受,或許是出於同情的緣故,夏青石內心也當即做了一個決定,一旦楊翀失手,一刀斬落,此人不死,隻是重傷,自我就會當即下狠手,立即結果他的小命,免得後者再平白遭受絕望痛苦。“住手,住手,你們不能殺我!我說我都說,我乃流雲洞的弟子,乃是我教師兄派駐在此打家劫舍,收斂財務的,連日來駐守在此並未有一次殺生,今日有眼不識泰山,貪戀姑娘美色,還請饒命啊!再說,再說,我師兄此時就率領群雄在隔壁山腰避難,諸位好漢若是殺了我,師兄一定震怒,與諸位也不好,還請諸位壯士高台貴手!”說完那吳雲又是一陣磕頭搗蒜,求饒保命之下,竟然將自我道門的齷齪算盤也和言托出,隻怕此言一出,當真讓其那所謂師兄聽到,就憑此等汙蔑教門的言論,隻怕這吳雲也是活不成了,畢竟此時大多凡間教門都自詡名門正派,極為愛惜羽毛,清理門戶的事情都是各自的拿手好戲,說不得還會連累一眾犯錯弟子的家人,此言若是當真傳出去,隻怕這吳雲的下場絕對要比死在夏青石三人刀下還要悲慘。想來那吳雲也是真急了,為了保命,竟然不惜汙蔑自我身後道門的清白,居然連其師兄也一同搬了出來,細想一二,其言多有水分,不管真實性如何,無論是其自身墮落甘為山匪盜寇,又或是真如其所言乃是有高人指派,但有一點卻是真的,就是其口中所言武法高絕的師兄,其師兄既然能夠統領群雄一同避難,隻怕其真實修為決然不低,足以讓再場三人內心好生思量一番。“流雲洞!”“啊!”還未等錢悅與楊翀,從那人最後的言語之中透露的消息中清醒過來,夏青石立即一掌揮出,瞬間劈打在那吳雲的天靈蓋之上,一掌過後七竅流血,當即斃命,臨死之時,那吳雲都想不通為何出手之人,居然會是那最有可能不想要其小命的人,顯然還是他太低估了夏青石的內心智慧了,斬草除根的買賣,夏青石早就乾的駕輕就熟,手到擒來。“走吧”尋了一處山坳,將錢悅的五哥草草掩埋過後,三人繼續悶頭趕路,朝著後山眾人聚居之處疾行而去。不過眾人並未發現,就當眾人將吳雲擊殺的片刻,對麵山坳之中突然探出一對驚恐的雙眸,躡手躡腳,朝著後山貓腰狂奔報信而去,吳雲的師兄名叫淩雲乃是流雲洞這一代弟子之中的精英,歸屬於最強的一列人之內,生性多疑,如此打家劫舍的美差,若是無人監督,誰人又能夠清楚的知道,吳雲此子是當真為教門衷心,還是隻顧中飽私囊。就在山穀內部眾人苦苦硬撐,無時不刻不是提心吊膽,度日如年的時候,外界一眾家主又何嘗能夠心安理得,一眾後輩子孫進入其中,已然過去五六日時間,按照常理,與昨日那山穀出入虛空陣法大門就已該順利開啟,可是到如今依舊不曾有絲毫動靜,可謂詭異至極。一眾家主不圖一眾後輩子孫,能夠尋到何等機緣,隻求能夠平安歸來,逆天武法,上年份老藥,稀有奇珍異獸,等等這些在平日,都是一眾家主嘴中吹噓垂涎的稀有物件,此時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早就被眾人所遺忘,拋到爪哇國去了,唯有希冀的乃是一眾子孫的安平康健。出口處駐紮營地上空,此時飄散著一股濃濃的陰鬱之氣,近千人的連片營帳此時皆是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都彙聚一處就是那虛無的半空,曆屆陣法出口之門會出現之所,卻是無人絲毫注意到周邊濃濃殺機的不斷臨近。山穀空間內部,一座隱蔽山崖山腰位置,此時被一眾外來者開辟出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幽深洞府,山崖四周不時出現一雙雙警覺的帶刀身影,無一不是人形摸樣,人類著裝,如此嚴密防守,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人第一時間感知。一道自外界突然狂奔的身影,哭喪著臉,猶如吃了死孩子一般,火急火燎朝著其中一處最大的洞府攀爬躍進,沿途竟無一人盤查阻攔,不一會便徹底消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