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天武神宗錢宗主的名號,威力太大;也可能是鴻均等人所展露出來的神通太過驚人。讓言鐵鑄有了結交之心。第二天辰時初,言鐵鑄就帶著天武宗宗主元玉陽、天武宗外院院長焦海,來到了聽濤閣。被言鐵鑄反複告誡了的元玉陽,一臉拘謹地隨著言鐵鑄,坐在議事大廳上首長圓桌西側。至於焦海則連入座的資格都沒有,低眉順眼地站在兩人椅後。鴻均等混元宗高層九人,自然是悉數出場,坐在長圓桌的東側。言鐵鑄率先開言,為今天這次會談,定下了基調:“我昨晚仔細地了解了十二年前,你們兄弟遭受的不公正待遇。的確是我們天武宗外院,做得不夠好,需要對你們進行補償。”“隻是,希望你們混元宗,看在他們孤陋寡聞,不知這世上,有神通一說。本著不知者小為罪的緣故,在他們力能所及的範圍內,給他們一個改正的機會。”錢穀滿站起來,向言鐵鑄行了一個禮,給予他足夠的麵子後,就緩聲道:“言行走所言極是。不管情況如何,終究是我們兄弟是被冤,受到了極大的心靈創傷,天武宗是需要給我們一些補償。為我們以後正常交往,奠定堅實的基礎。”“我們混元宗草創兩天,一應安排還沒有開始實施。所以,招待不周,還請卵諒解!”言鐵鑄直指核心地問道:“請問,你們兄弟,需要什麼樣的補償呢?”錢穀滿一臉坦然地道:“當然是你們能夠做到的兩個小要求。並且,還能通過它們,加深我們之間的合作與溝通,增強彼此信任的堅實基礎。”言鐵鑄笑道:“哦,還有這麼多益處?請你說說要求吧。隻要我們天武宗,能夠做到的,絕不推辭!”錢穀滿在他話音一落,就接口道:“在提我們的要求之前,先聲明一下,我們混元宗,是無意在這樣貧瘠的地方,開宗立派的。甚至連在這裡設立分宗點的想法,都是沒有的。”言鐵鑄等三人聞言,心神立時一鬆。言鐵鑄更是向大家打了一個哈哈後,一臉自謙地道:“我們這個寒鄉僻壤,自是容不下你們龍鳳之姿。不知,你們的要求是哪些呢?”錢穀滿一臉莊重地道:“我們兄弟家中的親友,各散四方,容易被一些無知的宵小之輩冒犯……”言鐵鑄臉上迅速浮現喜意,急切地道:“莫不是要我們天武宗,提供一片居住之地,供大家的家中親友生活?”錢穀滿被他的熱情,弄得一怔!迅速道:“正是。”言鐵鑄極為豪氣地道:“我們天武宗,為兄弟宗門的親友,提供生活居住之地,根本就不算什麼事。你們看中那個地方了,儘管說!”錢穀滿緩聲道:“我們看中了這裡。” 言鐵鑄用不敢置信的語氣,疑惑地道:“這,這裡?不大適合……不,不!不是我們天武宗不願意把這裡劃給你們,而是覺得這裡地方,有點小,安頓你們兄弟的家人,是不是擠了點?”“放心,你們就算要天武城最中心的區域,我們都是願意騰出地方來,並給最有力的保障!”錢穀滿笑道:“這個請放心,聽濤閣所處的這座山,全劃給我們就行了。”言鐵鑄不死心地繼續道:“這山高林密,不適合……請你們恕我逾越,我曾了解了你們在家鄉的親人,大都是一些不曾練武的凡人,在這種惡劣的地方,可能……”錢穀滿哈哈一笑後道:“這裡是山清水秀,並不惡劣呢。”言鐵鑄見他咬定要這座山,就決定先聽他接下來的要求,逐笑道:“還有其它要求,一並說來,讓為兄參考一、二。”“放心,就算是不瞧在錢宗主的份上,就你我之間的交情,絕不可能坑你們的。”元玉陽與焦海兩人,直聽得膽戰心驚,這班人竟然能夠與上宗的錢宗主,扯上關係。難怪實力這麼強悍!尤其是焦海更是不堪了!要不是及時抓住元玉陽所坐的椅子靠背,還真出醜了——被嚇得跌坐在地!隻因,他是知道鴻均這班人之中,是有一個名叫錢穀滿的!不,不對!焦海一想到這個人名,就正好看清站在對麵,向言行走提條件的人的相貌。渾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就是錢穀滿。和上上宗的宗主,是本家!更有極大可能是上上宗錢宗主的親人。越想越覺得是得到了事情的真相之下,焦海真想讓自己昏過去!偏偏,不但不能昏,而且還要保持清醒,隨時接受谘詢,或者被推出去頂過錯!錢穀滿自然是沒有關注焦海的反應,而是按照昨天經過商議的條件,提了出來地道:“然後,從這座山到天武城劃一條約兩公裡寬的通道,留給我們做出入的道路。”言鐵鑄聽到這裡,心頭一寬,兩裡寬的道路,騙鬼呢!估計是在道路兩邊建房屋,供他們的親人居住吧。至於,要聽濤閣所在的這座山,估計是給他們做遊玩之地。迅速腦補了一番的言鐵鑄追問道:“還有什麼條件?”錢穀滿自嘲地一笑後道:“我們混元宗,立宗時日太短,並沒有什麼底蘊。各自家中的親人,大都是沒有什麼防護自身安危的能力。因此……”言鐵鑄大包大攬地迅速接口道:“這點不用擔心。隻要我們天武宗不滅,肯定能夠保證你們的親人,在此不會有任何凶險。”“至於,出了這裡,以及出了天武城,我們就有些無能為力了。”錢穀滿笑道:“這個我們理解!隻要你們保證這裡及在天武城,我們的親友安危就行。”隨後,繼續提條件道:“我希望你們為我們親友,提供一個公平交易與往來的保障。”“錢……”言鐵鑄說到這裡,一驚後,低聲恭敬地問道:“請問你是……”錢穀滿露了八顆牙齒地笑道:“錢副宗主是我親爺爺,我們爺孫倆與你們天武神宗的……嗯,這事兒,不適合大肆宣揚,大家懂得就好,懂得就好……”說到這裡,打了一個哈哈。元玉陽聽到這裡,立時明白了身後焦海身體發抖的原因。哪怕他城府再深,臉上也是浮現了驚恐之色。至於,剛才滋生的不願意把聽濤閣這座山,割讓給混元宗的念頭,自然是煙消雲散了。言鐵鑄強按下心中的興奮,急切地道:“這些凡俗小事所涉及的權利與義務,我們天武宗保證給你們親友的完全自主權,哪怕是在城裡犯了事,我們也無權審判,由你們自行處置。”“至於,居住時間等,你們的親友,都不在限時,限修煉層次離開之列。我們還會派出宗門中精英弟子,義務地幫助你們親友維持秩序,保障大家的權益不會受損。”鴻均見他拿出了這麼大的誠意,就笑著接口道:“你們的誠意,我感受到了。我相信,你們天武宗,會因這份誠意,獲得超出你們想象的回報!”對於這位力壓天嵐神國東芸府錢氏嫡子,坐穩混元宗宗主的少年的回應,言鐵鑄哪裡還坐得住,站起來,向他躬身一禮後,恭敬地道:“我真切地期待鴻宗主,一言成真的那日。”鴻均緩緩站起來後道:“不若乘著時間還早,我們先圈定了一下這座冊的範圍,然後再在連接天武城的荒原,走走。早作規劃,早完工。然後,早早地讓我們兄弟的親友們,來到這裡,創建自己的新家園。”言鐵鑄道了個好之後,就率先離座,邊向外走邊道:“鴻宗主,請隨我來。”一路上,言鐵鑄根本就沒有賣弄什麼身法,而是帶著鴻均等人,沿著這座山的山腳走了一圈。然後,選定了山的東麵一條小路,向天武城走去。走了大約五公裡,在離天武城約一公裡處就遇到了一條十來米寬的小溪。言鐵鑄帶著大家,站在小溪的西側,指著眼前的天武城後,向北側站著的鴻均,低聲問道:“這條路,怎麼樣?”鴻均打量了周邊環境一番,看到方圓十數裡,都是平原荒地,就點頭後道:“好!如果,劃給我們的那座山,發展起來後,兩公裡通道之外的荒原,你們天武宗,也可以利用起來。如果運作得好,會給你們帶來不敢想象的收益。”言鐵鑄打了一個哈哈後,笑道:“承鴻宗主吉言,那時,我們天武宗,少不得伴佛沾恩了。”鴻均知道他有些言不由衷。為了震懾他,以前天武神宗。防範那個錢宗主,萬一和錢玉山的長輩,有不對付的情況出現,就決定搞一波大的——“言行走要不要看看我們把規劃,變成現實?”言鐵鑄一臉懵逼地望著鴻均,表示真心不懂他的話中意思。鴻均見狀,也不多解釋,隻是邀請他道:“請隨我來。”言鐵鑄一頭霧水地隨著鴻均,重返聽濤閣西北側的山頂。就看到他望了一眼山腳下的天武城,低語了一聲:“嗯,天武城還挺大的,竟然有近兩百平方公裡大。”“我們親友們,有一半大的地方,一百多公裡大小就可以了。”然後,就看到他對著虛空,畫了一個圓。一個閃著金色光芒的光圈,就應鴻均的手,憑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