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臉童子誇完錢穀滿的坐椅後,就一轉身,無視齊齊跪倒在地的武正元等十人,而是向著裝死的烏鵬,老氣橫秋地道:“丟人現眼的廢物,你真以為,你的裝死,能夠瞞過這大廳中的所有人?還不給老夫死起來。”烏鵬綁不住臉地迅速漲成紫色,極為尷尬地起身,跪在眾人身後。粉臉童子一臉嫌棄地道:“輸在擁有玄妙無比的神通的高人手中,也不是件很丟人的事。隻是,在這裡跪著,卻是很丟人,還不都給我滾。”武正元等十一人大氣不敢出地、悄聲無息地爬起來,躡手躡腳地彎腰退出議事大廳後,極為狼狽迅速逃離。粉衣童子待他們一離開,就轉身望向錢穀滿等人,笑了笑後道:“傳承越是悠久的宗派,越是容易出現不肖子弟,更還會被一些無能,僅靠癡長年歲把持宗門一些部門的情況。”他一說完,看也不看錢穀滿,就走上月台,望了一下鴻均等人後,自來熟地道:“加一個座吧。”隨著他的話一落。一個和眾人坐凳如同一個模子倒出來的凳子,就突兀地現身在鴻均東側,並還帶有莫測的潛壓,欲逼離鴻均的主位坐凳!在場的人,除了月太素外,其他的八人,都是擁有神識過人之輩。在粉臉童子製造出來的凳子一現身,大家都不由一懍——和大家坐的凳子一模一樣!製造出這樣的凳子,雖然需要許多能力支撐。但能夠製造出和大家的凳子一樣的話,難度就最少增強了數倍!現在,鴻均見他竟然要奪自己的主位。心中立時就有了主意。一個念動之下,由粉臉童子所製造出來的凳子,就被死死地釘在月太素和楊純之間!粉臉童子用了近八成的神元,都無法挪動這個琉璃凳子絲毫後,心中暗懍之下,不敢再試。而是一屁股地坐到琉璃凳子上。錢穀滿也乘機坐回了自己的桌邊凳子上。塗青青在察覺粉臉童子的琉璃凳子,被鴻均定死位置後,就迅速煉製出一隻透明水晶杯,倒入七分滿的熱茶,在凳子對應的圓桌麵上。粉臉童子坐下後,毫不客氣地端起麵前的茶,喝了一大口後,直言道:“老夫活了近五百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們這樣一群英才。”“請你們,為了滿足老夫的一個好奇心,你們其他人,是不是和在座的……”他說到這裡,一指身邊的月太素後道:“這個女娃不算。”“是不是和大家一樣的擁有莫測的神通?”鴻均笑道:“這位老先生……”粉臉童子立時炸毛了,騰起站起來,大聲道:“去他娘的老先生。不要叫我老先生,看不順眼,稱一聲小子,覺得還行,稱我一聲小哥,如果更進一步,自然是小兄弟了。”他的這番話,頓時逗笑大家了—— 他自稱是老夫,卻要彆人往小裡稱呼他,的確是有趣與……奇葩!鴻均看到一臉認真的模樣,就迅速改口道:“這位小哥。”說到這裡,看到他竟然極為自得地點了點頭後,心中暗暗一懍——這樣的人,要不是一個瘋子,就是一個傻子。如若不瘋又不傻,則是一名極為難纏的人!並且,還是一位舍得下麵子,不講道理的難纏之人!憑他剛才從現身,到烏鵬等人向他下跪,並被訓得如同孫子一樣,就可以肯定他是天武宗一位祖宗。再憑他能製造琉璃凳子,也可以認定他是一位具有神通的高人。因此,他絕對不可能是瘋傻之輩的情況下,就隻剩下難纏之輩這個判定了。“你看錯了。你身邊坐著的小女生,可是我混元宗第一副秘書長,擁有為宗門各項決策,以及各位弟子外出提供參考信息權的高層,自然是擁有神通在身的。”粉臉童子臉色一正,偏頭打量月太素後,迅速道:“看來,你擁有的是一個了不得的輔助神通了。”在他話一落。大家不約而同地高看他數十近百眼!鴻均笑著承認道:“小哥眼力不錯,你猜對了。”“至於其他兄弟姐妹們的實力,算是和在座的兄弟,差不多吧。”“如果硬要強分一個高下,我們算是兄弟姐妹中屬於中偏上的一部分人。”“隻是,我們各有所長,較適合為兄弟們出頭露麵,為大家服務而已。”粉臉童子盯著鴻均望了半晌,才認真地道:“你很坦率!老實說,我可能是乾不過你。不然,我也不是這麼好說話的老家夥。”“你們既然滿足了我的好奇心,你們可以隨便問我,就算你們要問我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都是可以的!”“放心,我知無不言,絕無不實!”錢穀滿在他話一落,就發問了:“這位小哥,請問你的姓什名誰?在天武宗任何職?”“我姓言,名鐵鑄。現任天武宗神院行走。嗯,至於,行走……大約是處於處理日常事物的一名走雜人員吧。”“然後,你們也不必問我天武宗神院裡,有多少個老怪物。這個問題,我也曾花了近五十年時間,認真地去數過,卻沒有確切的數據。”“因為,隨時變動,人數變化極大。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止十人!”“再就是,天武宗神院,通常可以稱為天武神宗。就權職及其他方麵,是高過大家都知道的天武宗的。至於,你們所熟知的天武宗外院,是最低級的一個分支。”言鐵鑄說了一通後,端起麵前的茶,一口乾了裡麵的殘茶後,接著道:“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放心問,我們天武神宗,胸懷坦**,可以做到,事無不可對人言的!”錢玉山在他話一落,就向他問了一個令他極難回答的問題——“你們天武神宗弟子,能回天嵐帝國嗎?”言鐵鑄一愣後,複述了句:“天嵐帝國?”隨後就搖了搖頭。錢玉山的失望剛在心中滋生後,就看到他盯著自己,急切地問道:“是天嵐神國嗎?”錢玉山兩眼一亮後,迅速回應道:“是,是!正是!有許多人稱它為天嵐神國。隻是,我們稱它為天嵐帝國,叫習慣了。”言鐵鑄一迅速打量眾人一眼後,心中暗道:“難怪擁有這麼強的實力。原來是來自天嵐帝國的高人!”然後,他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想,就迅速向錢玉山問道:“隻有天嵐神國本土子民,才自稱天嵐帝國。你們是來自天嵐神國的哪個大家族?”錢玉山稍想了一下後,就直言道:“我是來自天嵐帝國東芸府錢家。”言鐵鑄在他話一落,就驚得離開座位,大步到錢玉山的西下側,語氣略有些恭敬地問道:“你姓錢?確定是來自天嵐神國東芸府錢家?”錢玉山心中一動,難道……遂迅速回應道:“不錯!我是來自天嵐神國東芸府錢家的嫡子!”言鐵鑄恭敬地向錢玉山躬身一禮後,滿臉堆歡地道:“不才言鐵鑄見過錢少爺。”然後,迅速向大家急切地道:“大水衝了龍王廟。原來是和我們天武神宗一家人。”大家被他突然的熱情,給整懵了。不解地望向他。言鐵鑄見狀,猛地一拍腦袋後,笑道:“我們天武神宗的宗主,就是來自天嵐神國東芸府錢家。”“你們說,我們是不是一家人?”錢玉山與鴻均等人,心裡卻沒有絲毫樂觀,反而暗暗提升了成百上千倍的警惕之心。因為,錢玉山是中了禁元神針,被人陷害後,流放到天洲十三聯盟地。錢玉山想了一會兒後,低聲向言鐵鑄問道:“你們天武神院宗主現在……”言鐵鑄臉帶為難之色地道:“宗主大人已經閉關一百八十九年了。因為了他老人家的安危,我是不便告訴你們,他閉關所在地方。”鴻均等人仔細地看了言鐵鑄一眼,見他的確不象是說謊的模樣。懸著的心兒,就自一鬆——錢玉山的流落到這裡,並中了禁元神針的事兒,與天武神院的錢宗主……至少,他與這事,沒有直接的關係。屬於敵友難明的範圍。錢玉山與鴻均等人眼神溝通了一番後,就迅速決定了與天武神宗相處的三大原則——暫不透底;謹慎接觸;合理利用!鴻均待大家眼神溝通,商定了對策之後,就向言鐵鑄問道:“你們錢宗主,大約還要多久才能出關呢?”言鐵鑄想了一下後,就迅速答道:“長則十一年,短則是一年。因為宗主大人閉關時長,有一個取整數的習慣。”錢玉山聞言,迅速望了鴻均一眼,從他眼中獲得授權後,接口道:“那我們如果離開了這裡,會在一年後再來探望一下,看我家前輩出關沒。”“可以,我會交代天武宗,以及天武宗外院的。到時,他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安排。”言鐵鑄說到這裡,也不再入座,而是向大家一個抱拳後,臉顯歉意地道:“由於我職責所在。嗯,出關後,要與另一名行走進行交接,換他閉關。”“需要暫時離開。至於天武宗外院惹上你們的事情,我肯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錢玉山趕緊道:“這些都是小事。你快去和另一位行走進行交接吧。”言鐵鑄向眾人行了一個點頭禮之後,身形就自迅速淡逝了。鴻均在言鐵鑄離開一會兒後,向臉色變幻不定的錢玉山道:“我們,還是做好兩手準備吧。”隨後,他話題一轉地問道:“錢家能搞定天武宗,你說,天洲十三聯盟的其它宗派,會不會是那些所謂的神國中的各大世家,下派的弟子?”錢玉山聞言,臉色一變,自己被神武宗捉住,難保不是被他們的上界,幕後神宗的主使者,給針對了。一時間,錢玉山恨不得馬上飛到神武宗,進行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