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宏一言,當即引燃了整個現場。
無論是誰,無不是錯愕萬分的望著金天宏。
“金爺這是何意?”
“他怎麼幫將軍府了?這事不是金長貴引起的嗎?”
“這是搞什麼啊?”
人群裡響起議論之聲,每個人都是一頭霧水。
唯獨白夜深知其意。
因為金爺的決策,白夜與金家已有間隙,金爺知曉自己是很困難把白夜拉到金家來,故而擔心白夜入了其他家族,對自己不利。
如此可怖的存在,他豈能留之?所以他也生出了與戚破軍同樣的想法,既不能為我所用,那也斷不能被彆人利用,就扼殺於搖籃中吧!
聽到金爺此言,柳從心等人的臉色明顯不那麼自然。
如果加上金家的話,那柳家根本就不可能抗衡,在這兩方勢力麵前,當下的柳家隻會如車輪下的螻蟻,被碾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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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家主”柳從心側首,臉泛難色。
黃耀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柳從心又朝齊鳴望去。
齊鳴也陷入了沉默。
他們這些家族之人本就是過來爭取白夜的,如果白夜拿不到手,他們又何必去得罪將軍府?
柳從心神情變得不自然起來。
神候將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他盯著柳從心,淡淡說道:“柳家主,你也到了,就連金天宏家主都能如此豁達,站在真理這邊,怎麼?你還要與事實作對,要與我將軍府為敵嗎?”
柳從心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爹”那邊的金長貴似乎才反應過來,人急忙衝上前,嘶喊道:“爹,你不能這樣,您必須要幫幫夜大哥,否則否則孩兒可就完了。”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滾一邊去。”金天宏沉道。
“爹”金長貴發出絕望的聲音。
“把他帶下去。”
“是。”
兩名金家的高手直接衝了過來,將金長貴拖了下去。
其餘家族的公子小姐們臉色都不太自然,一個個已是不知所措。
“夜公子,現在該怎麼辦啊?”柳媛月欲哭無淚的說道。
眾人皆是眼露駭意,戰戰兢兢。
白夜手中可還是有可以隨時殺死他們的金陽令,如今這些家族的人都選擇袖手旁觀,如果白夜惱了起來,直接拿他們撒氣,那該如何是好?
隻是眾人有眾人的顧忌,白夜也有自己的想法。
事已至此,誰都靠不住。
這些家族出麵保全自己也是有他們的目的,白夜可不想跟這些老奸巨猾的家夥們沾上關係。
他思緒了片刻,淡淡說道:“金天宏,我救了你兒子,你不僅不感激我,反而跟準備要殺你兒子的人為伍,樣子我打一開始就沒有錯,你們金家人最擅長的就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了。”
“救我兒子?”金天宏冷哼:“我可不覺得少將軍會殺我兒子,不過是兩個小輩之間的一點口角,怎麼可能鬨得那麼大?你當將軍府的人都是氣量狹小之人嗎?說白了,這其實是你從中作梗而已!你一個來曆不明的家夥來到我蒼天崖,還在將軍府大開殺戒,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白夜搖了搖頭:“樣子跟你們是說不通理的。”
“少廢話!”戚破軍站出來低喝:“拿下此人,誰敢阻擾,殺無赦!動手!”
“遵命!”
甲士們再度衝了上去。
柳從心被逼無奈,也低吼一聲:“攔住他們!”
“是!”
柳家高手們衝了上去。
雙方立刻交手於一起,廝殺了起來。
現場一片大亂。
周遭的人群紛紛後退,不敢靠近。
那些宗門勢族的人也紛紛後退,一個個眼露警惕。
“家主,我們怎麼辦?”黃家的人小心的詢問黃耀。
“戲便是。”黃耀雙手後附,淡淡說道。
眾人點頭。
各個家族作壁上觀。
柳家與將軍府膠著於一起。
不過儘管在這段時間內不斷有柳家的強者趕到助戰,可強龍難壓地頭蛇,加上柳家也不是強龍,因此交手之後,柳家一直處於下風,局勢堪劣。
再這樣下去,肯定是撐不住的。
“爹!”柳媛月快被這一幕給急哭了。
而這時,戚破軍走上前來。
“父親,此人殺我將軍府人,請準許孩兒親自將其擒下。”戚破軍朝神候將軍請命道。
神候將軍眉頭微動。
白夜能滅十尊虎衛,實力不俗,戚破軍可不好對付,不過到自己兒子眼中濃濃的戰意,神候將軍踟躕了下,沉聲道:“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為上。”
“孩兒定不負父親的囑托!”
戚破軍臉上露出笑容,旋而猛然轉身,朝那邊的白夜衝去。
感受到戚破軍激蕩而來的恐怖氣場,白夜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白夜,你不肯跟我戰?嗬,有些事情可是由不得你的,來吧,用上你的本事,與我痛快對決!”
戚破軍大笑一聲,手一抖,一口銀色長槍從他的儲物戒指裡飛了出來,繼而槍出如龍,刺向白夜。
白夜眉頭一皺,盯著那襲來的銀槍,手指朝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