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廣秀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他臉上那驚恐的神色愈發的明顯了。
“越級越部門?”
曹立新的聲音中,帶著濃厚的笑意:“你小子是不是又想算計彆人啊?”
“立新書記,您這麼說,可太令人傷心了!”
“你小子是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嘛!說吧,你這次準備算計誰?”
程竹隨即看了一眼旁邊的張廣秀,隻見他不斷的揮舞著手掌,示意程竹不要將自己供出來。
程竹淡淡一笑:“立新書記,不是我想越級越部門的彙報,隻是這次的事情,與龍隊有關,我也是關心則亂。”
“馬龍?他怎麼了?”
“龍隊受傷了。”
“嚴重嗎?”
“還行,昏了過去,從外麵看,沒什麼太大的外傷。”
“那還好,具體的情況你說說看!”
這一刻,程竹能明顯感覺到張廣秀的不自然,以及眼神中的惶恐。
要不是因為對麵接電話的是曹立新,他真有可能轉身就走,不敢再聽下去。
“這個……”
程竹故意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立新書記,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這件事涉及到了我們的縣委書記,我……我不敢說啊!”
聽到“縣委書記”這四個字,張廣秀鬆了一口氣。
心中對程竹產生了一絲感激。
在體製內,彙報是一門學問,如何彙報,如何用詞,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就比如“屢戰屢敗”和“屢敗屢戰”這兩個詞來說。
意思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可前者給人的感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後者,則是一個勇於反抗,不怕失敗的英雄。
現在,程竹在彙報中,將顧忌到的人,說成了縣委書記,而不是他這個警察局長。
在曹立新的潛意識中,就會將縣委書記嶽博文放在主要位置,而將他放在次要位置上。
如果之後再向上級彙報,壓力明顯會小很多。
這一刻,張廣秀是真被程竹的一係列舉動給嚇壞了,但同時也對他欽佩了起來。
現在,在嶽博武和馬龍的這件事上,自己的壓力,可以說輕了很多。
隨即,程竹將嶽博武與馬龍的事情,說了出來,並將兩人之間的關係,以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你是說,你懷疑嶽博武之所以持槍威脅兩名局長,並且將馬龍扔下樓,是被嶽博文逼的?”
“這件事,我並沒有證據,隻是根據當時的情況判斷出來的,具體的情況,估計隻有左陽縣的張局長才知道。”
曹立新聽到這番話,瞬間沉默了。
此事涉及到一名縣的一把手,以及一個國外的小型武裝勢力,無論從哪個方麵入手,都比較棘手。
最為重要的是,嶽博文的這個二哥,他們這些在市裡當領導的,一點也不知道。
現在的關鍵是,嶽博武以及他手下那群人的武器裝備,都是從哪裡弄來的?
而且,嶽博武最後是死在了嶽佳慧的手上,這一點也不得不令人懷疑。
那可是她的親二伯啊!
彆說對方一個20出頭的小姑娘,就是他這個政法委書記,也不一定能在開槍後,保持一個健康的心情。
嶽博文這一家,不簡單啊!
“程竹,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調查的!”
“好!”
“另外……你要做好準備,吳俊那邊的人,已經就你在縣委大院將他打傷的事情,告到了市委常委。對你的處罰,估計會在三天內下達!”
什麼?
吳俊?被程竹打了?
是那個平煤集團的黨務書記吳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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