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西山政壇上冉冉升起的新星,也會是將來左陽在鳳城的領頭人。
將來左陽人去鳳城辦事,都得經過這位。
而他身上最令人矚目的,就是那一身強大的辦案能力。
若是將“老地方”的事情,交給他做,那一定事半功倍。
可自己剛剛因為心情不好,啐了人家幾句,人家能答應嗎?
關鍵是,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程竹,自己能不能控製得了。
哀歎一聲,張廣秀本來準備離開,可一旁的程竹卻叫住了他。
“張局長,你剛剛看我的眼神有點特彆啊?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張廣秀饒有興趣的看著程竹:“難道說,程書記還懂微表情?”
我不懂微表情,但我能聽到你內心在說什麼。
“當然不懂,隻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有話要對我說。其實,我也有很多事情想問張局,不知道張局能否給個麵子,讓我占用您幾分鐘時間呢?”
“我看不是你覺得我有事要找你,而是你有事要找我吧?”
“這好像沒什麼區彆?”
見程竹“順”著他說話,張廣秀心中的顧忌也少了幾分。
“來吧!”
張廣秀帶著程竹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說吧!你想問什麼?”
“馬局長為什麼會從窗台上掉下去?”
“你之前不都說了嘛,他是被嶽博武推下去的。”
“那嶽博武為什麼還要‘救’他?”
張廣秀笑了笑:“第一是為了演給你們這些外人看,混淆視聽。第二嘛……則是想讓馬局長聽他的話。”
“不聽就殺人?”
張廣秀點了點頭:“嶽博武知道他兒子都犯了什麼事,所以,今天必須將其帶走!”
“必須?”
程竹眉頭緊蹙:“這麼著急?是怕我們從嶽耀祖的身上問出什麼吧?”
張廣秀點點頭:“必然是這樣,可嶽佳慧將證據送過來,也加速了這件事的發展。”
“張局,您的意思是,嶽博武爆發是知道嶽佳慧將證據送過來嗎?”
“是!”
聽到這話,程竹敏銳的感覺到這其中有事情。
“嶽博武在臨死前,說過什麼嗎?”
他說是嶽博文在設計他,從昨天嶽耀宇攔截紀委的車開始,就是嶽博文在算計。
可這種事情,我該怎麼告訴你,讓你用紀委的力量,去查他呢?
程竹“聽”到張廣秀這話,心下也是一驚。
雖然他之前也曾懷疑過嶽博文,可嶽博文之後的表現,抵消了他的懷疑。
可現在,嶽博武的出現,以及非常過激的行為,還有張廣秀的心聲,都將矛頭再次指向了這位縣委書記。
可一個更大疑問出現在了程竹的心中,那就是嶽博文為什麼不用更簡單的辦法,去解決這些麻煩呢?
雖然程竹和嶽博文接觸僅僅隻有兩天,可這兩天,這位縣委書記表現出的強勢和智慧,以及曾經以縣長的身份,壓製縣委書記的經曆,都讓他對這位強勢的老人產生了一絲敬意。
古人雲,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句話,對於很多現代人來說,覺得是對窮苦人的歧視。
其實,若是將視角放眼整個世界,就會發現這句話並沒有錯。
即便是在國內,那些被拐賣的婦女、兒童,也能證明這句話的含金量。
甚至,有些支教的女教師,半夜都不敢出門,校長還需要住在學校才能震懾那些心懷惡意的村民。
經曆過90年代以前農村的人,也對那些事情,深有感觸。
左陽縣是個貧苦縣,在程竹小時候,還經曆過饑一頓、飽一頓的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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