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欺上瞞下!”
聽到這話,陸主任瞬間就慌了。
“書記,我從來沒有欺騙過您啊?您是我這一生中的貴人,我怎麼可能欺騙您呢?”
“那我再問你一句,你覺得今天委屈嗎?你的手指,還疼嗎?”
陸主任看了一眼自己手指,緩緩的點頭:“我的手指,還很疼,那個程竹下手太狠了。委屈的話,確實有,可比起嶽總來說……”
“我說的是你,不要提他!”
陸主任沉默了一會,他發現眼前這位縣委書記,與之前有點不太一樣了。
他之前習慣說的那套說辭,似乎已經不能奏效。
欺上瞞下?
書記到底指的是哪件事啊?
“書記,我確實委屈,不過,我個人的感受不重要,您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小陸,你的這套說辭,對絕大部分的領導乾部,都非常受用。可我今天必須告訴你,這套趨近於奉承和諂媚的說辭,就是你一直不能晉升的原因!至少,在我這裡,你是沒有晉升資格的!”
為什麼啊?
為什麼彆人都喜歡聽奉承話,你就不行呢?
你要是不喜歡聽我說話,你為什麼要留我5年?
陸主任露出了一臉不解,甚至帶著隱隱怨毒的眼神看著這位縣委書記。
嶽博文看到陸主任的眼神,緩緩的點點頭:“對,就是這種眼神,記住你心中的仇恨,記住你現在的不甘和無奈。”
陸主任聽到這話,直接就懵了。
他發現,今天的博文書記,似乎是想教他一些事情,可自己,似乎沒有讀懂書記的意思。
“書記,我有點理解不了您的意思?”
嶽博文無奈的歎息一聲:“程竹比你年輕,職位比你高,後台比你硬,說話還比你狂,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答案您不都說了嗎?……陸主任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難道不是他的背景……不一般?”
“你沒調查過他的家庭背景?”
“沒有!”
陸主任搖了搖頭。
“你看,這就你的問題。你的眼中隻有那些縣委常委,市直領導和國企乾部,就連縣紀委的常務副書記都入不了你的眼。”
“書記,我……我還沒顧上去查!”
“沒顧上去查?那你就更不稱職了。古人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程竹又不是從彆的省份調來的,他就是左陽人,還給鴻升書記當過秘書。你竟然不知道他的底細,你覺得你合格嗎?”
“我……”
“他的父母是牛山鎮上,一戶普通的農民。彆說是背景了,就連背景板都不配當。”
陸主任聽到這話,直接就懵了。
農民的兒子?
他憑什麼這麼狂啊?
他算個什麼東西?
嶽博文再次說道:“現在,你覺得程竹敢在縣委大樓掰斷你的手指,憑的是什麼?”
“他沒結婚,妻族那邊應該不會產生什麼幫助吧?那是……他很能乾?可能乾的人多了,體製內不缺這樣的人。”
“不缺這樣的人?”
嶽博文輕輕一笑:“你敢主動麵對七八十號人嗎?”
“不敢!”
“你敢對自己的上司發難嗎?”
“不敢!”
“你敢對領導的親戚說重話嗎?”
“不敢!”
嶽博文隨即笑了笑:“你看,你什麼都不敢,你憑什麼覺得體製內不缺‘能乾’的人呢?”
陸主任:“……”
嶽博文淡淡一笑:“小陸,你要勇敢點,勇敢去爭取自己的權利。我需要你成為一個有獨立思考的人,而不是一個隻知道辦事和聽話的……下屬。”
陸主任愣了一下,隨即看向了自己的手指。
“書記,您的意思是,讓我去找程竹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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