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越想越開心,車子裡麵傳來了顧錦年陣陣笑聲。
······
林尋幾人從瑞康醫院出來已經臨近傍晚了。
路漫漫本來想三人吃一個飯順便多陪一下林尋,但是後來路錢寬接到一個電話,好像家裡麵出了什麼急事。
“林尋,明天我再來找你。”
說完路漫漫就急忙上了路錢寬的車離開了。
和路漫漫分開後,鄧輝開車將林尋送到了家裡。
“輝哥,這些天麻煩你了。”
到家之後,林尋再次向鄧輝道謝。
“阿尋,我們是兄弟,你說謝就太見外了。”
鄧輝沉重的拍了拍林尋的肩膀。
他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消息中走出來,臉色依然很難看。
“對了輝哥,有個東西我想給你。”
“什麼東西?”
鄧輝一愣。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說完林尋走進了屋子裡麵。
然後他從床下拿出來了一個吉他。
這把吉他看上去飽經風霜。
琴身的漆麵已有多處磨損,露出了下麵的木質紋理,琴弦略顯鏽跡,不再如嶄新時那般明亮光滑。琴頸上的指板也有了使用的痕跡,一些音符的位置被手指磨得微微發亮。
琴頭的旋鈕不再緊致,轉動時帶著一絲澀感。音孔周圍有一些細微的劃痕,像是歲月留下的印記。
但它依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仿佛一位曆經滄桑卻依然懷揣夢想的老友,等待著新的主人再次奏響它的樂章。
“還記得前年那次我們在海邊喝酒的場景嗎?”
林尋看著吉他陷入了回憶。
“當然記得了,那天我不是被那個女人甩了嗎?你為了安慰我,咱們買了些花生燒烤,還有辣條,提了一筐啤酒到了海邊,那天晚上你唱歌,我彈吉他,一直到淩晨兩點,回來之後我們兩個凍得跟孫子似的,第二天你還生病了。”
鄧輝說到這裡,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嗯,那時候你不是說這把吉他彈著手感很好嗎?我當時還騙你說這個吉他花了好幾萬買的,你當時還深信不疑呢,哈哈,那時候你真傻。”
說到這裡,林尋拍了拍鄧輝的後背笑了起來。
“是啊,你可騙了我好久,也怪我不識貨,誰讓這個吉他上麵連個牌子都看不到呢,我真以為像你說的那樣是大師手工製作的呢。”
鄧輝摸著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哈哈,那天之後你就惦記上我這把吉他了,但其實這把吉他隻是我在路邊買的一個二手的而已...”
林尋撫摸著琴身,雖然這把吉他不值錢,但是陪伴著他度過了很多年,每次他自己唱歌和創作歌曲的時候都是用的這把吉他。
“我走後,這把吉他應該也用不上了,我想把他送給你。”
“不,我不要。”
鄧輝搖了搖頭。
“為什麼!?”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嗎?”
林尋十分不解。
“我當時想要這把吉他,是因為我真的認為他彈出來的音樂配上你的歌真的很棒,但如果你不在了,我要這把吉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它再也無法襯托完美的歌曲了。”
鄧輝歎了一口氣,眼神中又充滿了傷感。
林尋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林尋開口:
“輝哥,咱們再來合唱一首歌吧。”
“現在?!”
“嗯,就現在。”
“我有一首很不錯的歌,你要不要看看?”
林尋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說完,林尋在那張略顯陳舊的木桌上麵抽出一張潔白的紙,拿出一支鉛筆,筆尖在紙麵上飛速地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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