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特效並沒有對陳如造成多大的影響。
剛開始閃的時候，她就讓小宋把那玩意給關了。
那個東西是可以關閉的，隻不過大部分的人不會去注意罷了。
隻不過她也沒有看到整個直播的過程，因為小宋一直在邊上操作送禮，半個屏幕一直屬於是被遮蓋的狀態。但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大概看明白了。
這位酒真人整場的直播就一件事，九真宮攻打少牢山。
這是兩個宗門之間的戰爭。
而在鏡頭最後出現的三個人，都是九真宮位高權重的人物。
陳如為這三個人還做了個小筆記。
青子，九真宮那位叫玄塵的真人的弟子，實力不祥，長得好看。
酒真人，一位非常德高望重的長老。
玄塵，九成是九真宮的一位實權人物，因為他可以直接讓李青接掌被攻打下來的少牢山，成為下宗的話事人，應該是個大老板。
反正就陳如的經驗而言，總經理都沒有權利直接任命某個人為分公司總經理。
這個權利一般情況下隻有總監以上的人才有。
其實說白了，也就是老板及老板身邊的那幾位或許才可以，其他人無權這麼乾。
大概梳理清楚了關係之後，陳如激動的手心都冒汗了。
她知道自己這一把絕對是撈到大的了。
但能做到哪一步，接下來還得看她怎麼說，說不明白，一切努力全部白費。
“陳總，來，來消息了。”小宋在一旁急聲說道。
陳如正在考慮著該怎麼跟酒真人說的話術，有些走神。
聽到小宋的話，她猛地一個激靈，連忙看向了手機。
酒真人：你為什麼給我刷這麼多錢？你很有錢嗎？
“陳總，這話問的可真夠直接的。”小宋在一旁活動著手腕，笑說道。
長達三個小時的瘋狂刷禮物，他已經都快感覺不到自己的手的存在了。
“閉嘴，安靜看著，不要打擾我。”陳如沉聲說道。
“奧。”
小宋立馬老老實實的閉嘴。
陳如深吸一口氣，擦了擦手心裡黏糊糊的汗水，鄭重的拿起了手機，“真人您好，我不是很有錢，但我有一顆強烈的向道之心，為了這件事，我已經散儘了家財。今天無意間看到真人你的直播，我仿佛看到了人生的指路明燈。”
“哪怕我四處舉債，我也一定要讓真人看到我的拳拳向道之心，懇請真人成全！”
編輯完之後，陳如並沒有立馬發出去，然後仔細檢查了兩遍，又對旁邊的小宋問道：“小宋，快看看，我這麼說有沒有毛病？”
小宋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陳總，您這麼說誠意非常的足，反正我是看不出來任何毛病的。如果我是酒真人，一定能看到陳總您的心意。”
陳如點了點頭，像是下了某個重要決定一般，再度深吸一口氣，點擊了發送。
“好，那就這麼說。”
消息發出去沒多久，陳如就開始忐忑了起來。
她目光死死的盯著手機的屏幕，“小宋，這都一分鐘了，怎麼還沒回消息？”
“陳總，人家是德高望重的真人，回消息的速度肯定不會那麼快的。”小宋說道。
這事，他反正是有親身經驗的。
陳總給他發消息，不秒回絕對挨頓批。
可他要是給陳總發消息，一個小時以內回複，絕對算是快的。
很多時候消息發出去，都給泥牛入海一般，直接不回複。或者隔天見麵了，才跟他提一嘴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諸如消息看了，問題不大就沒回，消息看了，忘記回了之類的一大把。
“也是，也是！”陳如緊張的搓著雙手，點了點頭。
在煎熬的等待中，又過了幾分鐘，陳如再度問道：“小宋，這都五分鐘了，是不是真人覺得我太糟糕了，不願意給我回複了？”
“陳總，您彆這麼緊張，我感覺酒真人這會兒也挺懵的。”小宋連忙勸慰道，“直播關閉之前那會兒，那個叫青子的和酒真人的對話陳總您也聽到了，酒真人都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給他送了禮物，再等等，等等。”
“也是，也是。”陳如連連長出幾口氣，點了點頭。
……
其實，這會兒酒真人還真的很懵。
他把刷了萬元以上的一百來個人全部發消息問了一遍。
得到的答案雖然說法不一樣，但目的都一模一樣。
我要是拜師修仙，就看上你酒真人了，希望您能收個徒。
玄塵真人和李青全程旁觀酒真人挨個私聊的過程，師徒倆都差點笑成了個傻子。
酒真人煩躁的把自己頭發都快給薅禿了，“這算怎麼個事啊這……”
“老酒，我覺得需要恭喜你，人財兩得啊。”玄塵真人揶揄笑道，“平白得了這麼多的弟子，還進帳兩千多萬，非常不錯了。你很少入世，不知道世道的艱辛，我可是常在世間行走，像這麼掙錢的買賣，少見的很！”
“而且，一口氣能報複兩千多萬的人，也絕對是鳳毛麟角。你老酒現在在整個世俗界應該也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
“我可去你的，少陰陽我了，趕緊替我想想辦法，我應該怎麼把這些事情給推了，還不至於損失錢財？我身上可沒有那麼多的錢，而且這事還牽扯到了宗門的聲譽。”酒真人說道。
“通過這場直播，我相信少牢山的名聲已經臭大街了，你們兩個肯定不想我們九真宮的名聲也跟著臭大街吧？這要是臭了，絕對比少牢山臭的還徹底，九真宮劍閣長老假借收徒之名，騙取凡人錢財，這……這太難聽了。”
李青默默點頭，還真不排除這個可能。
酒真人開這個直播的目的，是為搞少牢山的名聲，結果少牢山的名聲搞掉了，自己和九真宮的名聲也臭了，那就太糟糕了。
絕對是殺敵八百自損兩千，一點也不合算。
“酒師伯，你要是不賠錢，這事沒有解決辦法。”李青說道，“或者你就收了這些人，做外門弟子，或者記名弟子嘛，再選優秀的成為你真正的弟子。”
“他們刷禮物的訴求就是這個，你要是這麼做，絕對非常的正確。我可以跟你保證，絕對不至於留下任何後患，也不會影響到你和宗門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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