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浴室,還非要我和他一起泡浴,我很怕他又來興致,所以躲得遠遠的。
他倒是沒有再鬨,等我清理完之後回頭,才發現他歪著腦袋靠在浴缸邊睡著了。
我哭笑不得,拽了他一下:容時,回床上睡,這樣會感冒。
他毫無反應。
我自然扶不動一個牛高馬大的成年男子,隻能隔一會換一點熱水,以免他感冒。
好在他沒睡多久就驚醒了,睜開眼看到我還在水裡泡著,笑了一下,眼神暖洋洋的:怎麼不先出去?
我背著他起身出去穿浴袍,他跟在後麵,濕漉漉的就撲過來抱住我,我沒有防備,差點給他撞倒,而後又被他一把扛起甩到床上。
我低呼一聲:喂!
他從背後抱著我的腰,腦袋埋在我肩窩,聲音很含糊:陪我睡會。
我拍拍他擱在我腰上的手:你先把身上擦乾。
他嗯了一聲,懶洋洋地說:已經乾了。
聽聲音是極倦了。
我沒有再動,等他睡熟了鬆手之後才小心地爬起來給他蓋被子。
他的手在床上抓了一把,眉心蹙著,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
我不由得伸手過去,他立刻便握住了。
這是我第一次留下來過夜,我以為自己會睡不安穩,沒想到卻閉眼就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幾點了,窗簾厚重,透不出一絲光線。我翻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才八點鐘,這個點小賤人肯定沒有起來。
微信有一條未讀信息,是那個女生昨天晚上發過來的:明天十點我才起,我有起床氣,他們不敢來吵。
言下之意是我可以在容時這邊待到十點。
背後的人動了動,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我背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感受著他緩慢沉悶的心跳發了一會兒呆,而後才放下手機轉過身。
他被我吵醒了,迷迷糊糊地低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隻是翻了個身之後摸了摸我的腦袋,攬著我又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床旁邊已經空了,我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有些恍惚。
男人很快便走了回來,看到我睜開了眼睛,笑著和我說了一聲早,而後到床邊彎腰親了親我的嘴:睡得好嗎?
他唇畔是漱過口之後的清新味道,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水珠,襯得裡頭那雙眸子又黑又亮。
我恩了一聲。
睡得好,就是這會覺得腰酸背痛。
他捏了捏我的臉,說:他起來了,我先出去拉他下樓吃早餐,等會小鬆會過來找你。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說了一聲乖:有沒有什麼喜歡吃的?我給你點。
我說沒什麼胃口。
他也沒再問,穿了外套就下去了。
我洗漱過後等了一會小鬆才來敲門,而後帶著我下樓。
路上我們聊了一會,我才知道她和容時、小賤人都是同班同學,是我的小學妹。
我讀書的時候有些呆,對彆的係的同學根本沒有印象。
她倒是和我說了很多容時的事,基本上都在誇他。
我對容時一點也不了解,就那麼幾次聚會我看到的,和小賤人平時提起他的一些事情,對他的印象就隻停留在紈絝子弟和遊戲人間。
所以聽到小鬆說他拿獎學金,創業之類的事情時,有些天方夜譚的感覺。又忍不住問:他對每一個情人都這麼溫柔?
溫柔得好像陷入了愛情。
我期望她能否認,好讓我彆再自作多情,早日退回□□的距離,但是她卻搖頭:隻是因為你……
她的話音剛落,電梯門便打開了,門口就站著小婊砸,她就打住了話頭。
我看到小婊砸的時候就有些渾身不得勁,也沒有去想她話裡的意思。
小鬆和她打招呼,她說已經吃過早餐了,要回去補覺。
小鬆便笑話她:昨晚和哪個男人野了一晚上啊?眼圈都是黑的。
小婊砸似有若無的看了我一眼:我孤家寡人的能和誰野啊。
仍然是昨天的那個房間,大桌上坐著容時和小賤人,還有昨天一起打麻將的兩個小哥,聽他們說其他人已經吃過早餐走了。
我自然是過去坐在小賤人身邊的,小鬆坐我旁邊,再過去才是容時。
我坐下之後小賤人就幫我倒茶夾菜,我還沒動筷,麵前的的圓桌就轉了過來,一個砂鍋停在我麵前。
我微微一怔,餘光看到容時收回手,舉箸夾了一塊麵前的燒麥到碗裡。
我隔了一會才抬手去拿勺子想舀粥,小賤人連忙從我手上接過:要喝粥?我幫你打。
吃過早餐後我們回房收拾東西,下樓的時候小鬆他們也恰好出來,我們便一起進了電梯。
小賤人還在笑著問容時昨晚和他一起的女人在哪,下一秒卻忽然一怔,攬著我肩膀的手完全僵硬了。
我抬頭看過去,看到他脖子上的東西之後下意識地摸了摸空蕩蕩的胸前,反應過來之後幾乎要魂飛魄散。
他
脖子上圍了一條酒紅色的羊毛圍巾,那是我落在他房間的圍巾!
我在好幾秒裡腦袋中都是一片空白的,完全沒有了應對的能力,隻能死死地盯著他。
小賤人的聲音很怪異,摻雜了懷疑,詫異,不解:這條圍巾……不是我老婆的嗎?
容時看了我一眼,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恩?我不知道,我在我房間裡撿的。
我真的好想打他!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我感覺周遭的氣氛都冷了幾度。我從來沒有覺得電梯裡的空氣有那麼稀薄,甚至都不敢回頭看小賤人。
小賤人的聲音立刻就冷了下來:你說清楚……
幸好小鬆就在旁邊,連忙開口“解釋”:容爺彆鬨了。
又對小賤人說:她落在我房間的,剛剛我拿出來的時候他說冷,就搶過去圍了。
小賤人停頓了兩秒,再開口的聲音仍然很僵硬:拿下來。
容時沒有動。
小賤人的聲音有些惱火了,又強調了一次:我說拿下來。
容時笑了,微微揚著下巴,眼神有些挑釁:如果我說不呢?
小賤人立刻鬆了攬著我肩膀的手,伸手就要去奪,恰好此時電梯到了,兩小哥就站在門外,看這陣勢都愣了。
小賤人應該隻是想把圍巾拿回來,但是那動作和姿勢有些像要揪著他的衣領要打他。
兩個小哥一前一後進了電梯,把他們兩拉開了,又不停的問小鬆怎麼回事。
小鬆沒有吱聲。
小賤人被按著肩膀,稍微平息了一點怒氣,又說了一遍:把圍巾還給我。
容時沒有搭理他,隻是微微偏頭望向我,表情很討巧:嫂子,我冷,給我圍一下好嗎?
我拉了小賤人一把:我們走。
小賤人沒動,我便放開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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