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242?遠山夏令營(五合一)
◎每日一考(第二次)◎
是羅漾堅持不懈才探索出了日記裡的秘密,可揭開的過往卻與羅漾的預想大相徑庭。他以為張華和景雲霄之間發生的是“彆扭”,但這樣一段衝突帶來的傷害遠比那輕飄飄的兩個字沉重。
或許以成年人的目光看,不過是兩個不成熟小朋友的幼稚爭吵,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很多小時候的朋友走著走著就散了,多正常。然而在朋友大過天的年少歲月裡,他們敏感,他們赤誠,他們還沒有學會對這個世界豎起防備,所以受傷時格外疼。
“難怪之前那段翻牆的光影裡,景雲霄說他以前的朋友都煩他,這種自己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根本不問彆人意見的家夥,誰受得了。”燒仙草反正是受不了,他帶入一下要是自己認識這麼個人,今天認識明天就得拉黑。
“但從客觀上來說,景雲霄的確是想把自己覺得最好的東西也分享給張華,九八年能出國留學是普通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事。他隻是太年輕,太衝動,又我行我素慣了,沒有想到他的‘好意’對於彆人或許是不可承受之重。”接話並給出些許不同意見的竟是武笑笑。
燒仙草詫異,看向斜對麵沒半點開玩笑神情的女生:“你真這麼覺得?”
武笑笑飛快搖頭:“不是我,是太歲神。”
燒仙草:“??”
原來早在他們在操場團團包圍住景雲霄時,武笑笑就通過大橘大利電話機和太歲神那邊聯係上了,並一直保持通話至今,其間所有的光影投射,武笑笑都小聲同步講給對方了,並且大橘大利電話機能做到讓另一端聽見武笑笑這邊的背景音,也就是說無論光影裡的對話還是十三人這邊的交談,太歲神都是實時接收。
“笑笑,可不可以把電話機借我用?”燒仙草忽然問。
武笑笑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
大橘大利電話機可以“具象化”也可以“空氣化”,最初武笑笑使用不熟練時,就喜歡把電話機召喚出來本體,後來熟練了便很少再這麼做。
意念微動,一個圓滾滾的橘色電話就落入笑笑懷裡。
武笑笑又把電話機的聽筒遞給燒仙草。
永久性道具隻有持有者可用,這裡的“借用”,實則是通過武笑笑的意念,讓電話機的兩端都可以聽到“背景音”,即太歲神可以聽到這邊燒仙草的說話,燒仙草也可以通過聽筒聽到太歲神那邊的聲音,不過座機必須武笑笑抱著,一旦座機脫離持有者,道具便會失效。
燒仙草拿過聽筒,一秒都沒遲疑:“好意?隻顧著自己爽,彆人不樂意接受他就委屈,就發火,這不叫好意,這叫不講道理。”
電話機那頭的太歲神說什麼,因為沒開免提,其他旅行者聽不到。
但沒事,燒仙草能聽到就行:“年紀小怎麼了,年紀小不懂事是免死金牌啊……”
“你怎麼那麼能共情景雲霄……”
試著找找哪裡能按盒子?
教室內外全體旅行者:“……”
彆人的A級旅途,時刻驚險命懸一線不知怎麼辦,自己的A級旅途,強迫學習疼痛青春還不讓人吃飽飯!
天旋地轉,十六人被卷入一片虛無,待視野重新清晰,迎接他們的是和昨天一模一樣的空蕩教室,沒有課桌椅,隻有黑板上寫著的考試題目還有即將與自己對抗競爭的另一人。
這回再沒有“操場團體作戰”或者“2V2”,全部在教室裡一對一單人PK,十六個人,八間考場。
第一考場,化學。
題目不難,一個很簡單的初中化學方程式,不過難不難好像也不是今天的重點。
“你上去寫答案吧。”於天雷席地而坐,一開考就把答題交卷機會讓給了不遠處的秀氣青年。
馬爾濟斯站在窗邊,沉默著,沒急於行動。
他不說話時,就像一個安靜無害的內向青年,於天雷實在很難把對方和瘋狗聯係到一起,尤其現在對方就剩40分,看起來更加可憐兮兮了。
“彆不好意思,羅漾不都跟你們說好了嘛,上一把交卷的要在這一次讓機會給沒交卷的,如果雙方都交卷或者沒交卷,就分數高的讓分數低的,”於天雷以為馬爾濟斯遲遲不動是有顧慮,便把話說得更清楚,“我上次交卷成功,‘每日一考’進度15%,你失敗,進度才5%,而且我現在還剩620分,無論按哪一條都應該是我讓你。”
怕沒說服力,還起身退到教室後麵牆邊,那裡離黑板最遠:“這回放心了吧,趕緊上去交卷吧,我保證不會出爾反爾,更不會突然襲擊。”
第二考場,生物。
羅漾(1/3支線進度15%,剩餘640分)
雪納瑞(1/3支線進度0%,剩餘150分)
羅漾以為昨天語文的成語填空已經簡單到底線了,畢竟上去寫幾個字就完事,沒成想今天的生物連寫字都不用了——是道判斷題。
O型血和AB型血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
括號裡畫勾或者叉就行。
羅漾真覺得旅途夠意思了,回回都是送分題。
在講台底下看了一會兒的雪納瑞卻忽然回頭:“應該……生不出來吧?”
“……”震耳欲聾的幾秒沉默後,羅漾歎口氣,就像從前在校隊裡帶領四肢不協調的新進隊員那樣耐心與慈祥,“嗯,隻能生出A型或者B型。”
雪納瑞吹一記口哨:“我果然很聰明~”
答對這種完全沒難度的題目到底有什麼可自豪的!
但也挺好,至少考場氛圍好,對比昨天差點死在馬爾濟斯手裡,羅漾已經十分感恩旅途延續了昨天的風格,沒弄出新的幺蛾子。
“真讓給我?”雪納瑞挑眉,似乎對於羅漾竟然真的一副要遵守約定的架勢,一分意外,九分遺憾。
羅漾算看出來了,這幫狗狗不喜歡溫馨祥和,非得時時刻刻打得亂七八糟、滿天飛
捶牆,簡直晴天霹靂,義憤填膺,“而且現在才投射什麼意思,我們都進考場快一分鐘了,它怎麼不等考試結束再投射?!”
馬爾濟斯倒是平靜接受了新規,原本他已經站在黑板前拿起粉筆了,這會兒聽著教室後麵的亂叫,回過頭來,淡漠視線重新瞥向“競爭對手”:“要毀約嗎。”
沒什麼特殊語氣,仿佛於天雷改不改主意他都無所謂,不改他繼續,改了他就放下粉筆奉陪。
可於天雷是誰啊,戰鬥力與第六感成反比,四目相對的一刹那,他就從秀氣丨狗狗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眸裡,啪嘰抓住了某種巨大危險,刀鋒一樣,安靜的,無聲的,但出鞘必見血。
繼續履約,他損失的隻是六百來分和5%的旅途進度,但反悔並與馬爾濟斯“公平對抗”,他得到的隻會是墓誌銘。
“我怎麼可能毀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千金不換!”天雷同學支棱起來,灑下豪言壯語。
馬爾濟斯眼底終於浮起一絲情緒,名為迷惑,似乎沒在旅途裡見過天雷同學這麼“大方”的。從前“合作”過的那些人,若是遇見需要競爭的情況,通常是一番垂死掙紮後才心不甘情不願放棄,或者乾脆就在掙紮裡成了炮灰。
過於不解讓馬爾濟斯罕見多說了兩句:“不交卷你會被扣到隻剩10分,從此以後在旅途裡什麼都做不了。”
“但是試圖交卷隻會在你手裡死得更慘。”於天雷沒轍,隻好說了大實話。
馬爾濟斯卻道:“未必,昨天小考你贏了藏獒。”
於天雷搖頭,還是清醒的:“那是他知識儲備太爛,搶到機會卻答不出來,讓我鑽了空子。”
馬爾濟斯拿著粉筆看向黑板上的題目,若有所思片刻,又轉身看回於天雷,用沒什麼起伏的語氣說:“這個方程式我記得不清楚,應該會思考很久,在此期間你可以像對待藏獒一樣,從我身上找空子。”
不是調侃,也不是戲耍,至少從於天雷聽過來,馬爾濟斯是挺認真在提一個他自己認為更合理的建議。
“其實,我也想再爭一爭,”麵對不開玩笑的狗狗,於天雷也正色起來,說了實話,“雖然我戰鬥力不行,可我運氣還挺好的,有時候亂七八糟一頓折騰,誤打誤撞就拿到了頭獎。”
馬爾濟斯沒出聲,疑惑的神情卻更濃,分明在問,既然如此為什麼還不動手,還不開始你“幸運的折騰”?
於天雷徑直望向秀氣青年,前所未有的堅定:“因為‘和平約定’是羅漾提的。我和他一個學校,一起進入裡世界,沒有他,我在初旅途就死了。他敢跟你們約定,首先是相信我們這些隊友都做得到,彆人我不管,但我肯定不能打他臉。”
【觀賞間】
吃披薩的瘋子:震驚,我居然開始覺得這個風雷陣有點高大帥氣了。
夢完黃金夢黃粱:正經一八八英俊青年,就是平時被氣質淹沒了身高。
伴隨著觀賞間的調侃,不再廢話的馬爾濟斯重新麵對黑板,果然如他自己所言
:“就是這裡,第57首,”他字正腔圓,真誠誦讀,“當我們謙遜至極時,便是我們最接近於偉大時。”()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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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漾:“這是雙語對照版,我再給你念一遍英文?”
雪納瑞:“不用!”
好吧,仙女隊長麵露失望,“用書籍洗滌狗狗靈魂”的念頭中道崩殂。
雪納瑞現在看羅漾的眼神,已經從“這個人有點奇怪”變成“這個人也太匪夷所思了”,因為這個漾漾得意不光給彆人熬心靈雞湯,還隨身攜帶“雞湯菜譜”!
羅漾看懂了目光裡的潛台詞,必須為自己澄清:“這本書是我問太歲神借的,他們在張華宿舍裡發現的。”
旅途裡發現物品很正常,尤其遠山夏令營這裡幾乎每一個物品都有標簽,稍微小型一點的都可以收集,但問題——
雪納瑞:“為什麼要特意把書借來?”
“因為我想了解張華的內心。”羅漾說著將《飛鳥集》遞過去,熱情邀請,“你要不要看?”
雪納瑞:“不要,不合胃口~”
“啪嗒!”
又一本書從天而降。
羅漾:“我這裡還有《校園X檔案之遠山中學》。”
“……”雪納瑞給仙女隊長的回答是,轉身在黑板判斷題後麵括號裡用力畫下一個大叉!
拔牙鉗吊墜:恭喜你交卷成功並且答對題目,加400分,還剩下550分!
薑餅小人吊墜:未交卷,扣630分,你還剩下10分。
兩人的每日一考進度也變更為雪納瑞20%,羅漾10%。
這個時間段成績出爐的還有第三考場——
數學。
武笑笑(1/3支線進度5%,剩餘200分)
喜樂蒂(1/3支線進度15%,剩餘650分)
連續兩場主動認輸的仙女心太軟,在這個考場終於翻身。
“上次考試我贏了,這次我讓你,”喜樂蒂言簡意賅,把整個講台和黑板都留給武笑笑,過了幾秒,又略帶點不甘心咕噥,“反正這題我也不會做。”
一道高中數學題。
難度偏上,解起來有點複雜,是武笑笑也要認真思考,小心翼翼寫解題步驟、不敢有半點馬虎那種。
可她還是有點驚訝喜樂蒂的痛快,畢竟狗舍的風評……實在不是很良好。
要是換彆的狗狗,這時候武笑笑肯定趕緊做題,以免對方反悔,但或許因為昨晚在宿舍用大橘大利通話,喜樂蒂說她一看就沒脾氣、一看就好欺負時不自覺透露出的關心,武笑笑很難再對這個染著粉紅頭發的可愛女生敵意防備。
於是她和喜樂蒂說:“其實你可以逼我說出正確答案,你再照著寫。”
這當然不是建議,隻是一種“你為什麼不這麼做”的疑惑表達。
喜樂蒂一聽就懂了,撇撇嘴:“我才沒那麼蠢,萬一你說個錯誤答案,我傻乎乎信了,本來不交卷隻
() 數,他交卷失敗還得倒扣15%。
而且聽說昨天的英語考試不是填幾個單詞嗎,怎麼到他這裡就變成作文了?還想念國外的朋友,這他媽絕對是張華出的卷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泰迪的粉筆都被手指滲透了汗水。
可他還是沒有寫下哪怕一個“DearLiHua()”葶_??
Smoke???衟?虎??蹎皍??????“?????詢?潢?敧?潢???牞N??()?[()]『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的念頭完全吞噬前,煩躁開口:“不會寫就下來,給會寫的人讓道。”
講台上的二貨青年嗤一聲,惱羞成怒回頭:“我寫不出來你就寫得出來了?”
Smoke不敢說一定能把作文寫得漂亮,但他今天剛在英語課上與莊元同學“熟練使用英文對話”,目前自我感覺良好,並且:“我剩餘分數比你少,按約定就該我寫。”
“那是杜賓答應你們的,我可沒答應。”泰迪毫無負擔撇清,沒有半點共同履約的意思。
Smoke額頭青筋跳動,牽連著臉上的刀疤都有了殺氣。
他的忍耐與煩躁來到極限,之所以還沒衝上去,完全是因為從剛剛起,耳邊就不受控地回蕩起某個惱人的聲音——
【明天考試的時候你不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