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弟,要不我們乾脆直接動手吧?”

經過這些天的消磨,趙城主對閻承雨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隻是礙於恩人的名頭,他不好做什麼。

不過閻承雨這種遮遮掩掩的態度,反倒是坐實了他彆有用心。

那天來見過閻承雨之後,徐大炮和連山就回去了。

淩天也就沒再躲,堂而皇之地住在城主府。

反正認識他的沒幾個。

有幾次,他甚至和閻承雨打了照麵。

對方也隻把他當成城主府的守衛。

當然。

淩天是故意讓他撞見的。

否則就算不讓小毛團用能力遮掩,閻承雨也發現不了他。

“耐心點,閻承雨都不急,你急什麼?”

淩天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段日子,趙城主肉眼可見地變得急躁了。

但也怪不得他。

任誰知道前麵有個陷阱在等著自己,哪怕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可隻要陷阱一日不出現,就一天無法放心。

和趙城主一樣著急的,還有一個人。

城主府西北角有一件牢房。

另外三個外來之人就被關在這裡。

說是牢房,其實就是一個單獨的房子,周圍百十米內再沒有其他建築。

城主府大半守衛,都被派到了這裡。

裡三層外三層。

把這裡圍的嚴嚴實實。

當然,這隻是做戲,事實上這三人跑不跑,根本不重要。

但牢房內的三人並不清楚。

寸頭搓了搓臉,墊腳通過唯一的氣窗望向外麵,著悠閒地坐在地上閒聊的守衛,忍不住發牢騷。

“大哥,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都過去十天了,你說的時機還沒到麼?”

“再這麼被關押下去,我都要關出病來了。”

他向來是個閒不住的。

明明能出去,還偏要在這裡坐牢。

這對他來說無異於巨大的折磨。

大哥元從修煉中蘇醒,睜開眼瞥向寸頭,淡淡道:“你若是忍不住,自己離開就是。”

“但如果因此破壞了我的計劃,後果你自己承擔。”

“……”

寸頭嘴角一抽。

你的計劃?你有個屁的計劃。

最開始他以為是大哥在計劃什麼,後來想明白了。

分明大哥也是被人派遣來的。

他上麵還有彆人。

但具體是誰,寸頭不知道,甚至連個大概範圍都沒有。

畢竟他們的層次太低了。

也就是在這午安城,能當一當人上人。

回去了,依舊是螻蟻。

寸頭了眼蹲在牆角發呆的蠢驢,心說這個蠢貨倒是逍遙自在。

吃飽了睡,睡醒了就發呆。

沒人理他,他能一整天蹲那兒不動。

寸頭收回目光,想了想,湊到元身邊,低聲道:“大哥,到底是什麼計劃,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一點?”

“既然這計劃這麼重要,我們就得謹慎點。”

“可我什麼都不知道,萬一不小心搞砸了怎麼辦?”

“你說是不是?”

元皮笑肉不笑地抬眼向寸頭。

嘴上說忍不住,這貨的耐心可一點不少,竟然忍到今天才問。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告訴寸頭倒是也沒什麼。

他起身坐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