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淩天提出的疑惑,城主無法回答。
那位十年才會來一次,每一次最多隻會停留半個月的時間。
基本上所有時間,都耗費在了傳授技術上麵。
至於其他的……
“除了那本戰陣之法殘卷,他沒有給出過其他建議。”
城主解釋道:“他說自己不擅長修煉,在這方麵指導我們,反而是對我們的誤導。”
如果真是一個不擅修煉的人,確實不該胡亂指點。
可淩天總覺得不太對勁。
你想幫午安城改變被外來之人肆意虐殺的局麵,隻幫他們發展現代科技有什麼用?
要是帶點熱武器過來也行啊。
至少入道境之前,在熱武器麵前,還是得從心。
可現在的午安城……
希望,有。
但這點希望就像是漆黑海麵上漂泊的一艘獨木舟……上點燃的一支蠟燭。
彆說暴雨了,些許的風浪就能撲滅。
他真的是為了午安城好嗎?
還是說,其實他隻是想給午安城微弱的希望。
然後,再親手按滅?
淩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確實感覺有問題。
不過他沒說出來,隻是點點頭道。
“午安城的發展過程,我知道了,接下來的問題是——那些外來之人,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總不能就是為了欺男霸女,發泄欲望?
那這幫人腦子得多有病……且還得是能遺傳的神經病,否則也不至於持續數千年。
城主苦笑著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
“每次他們一來,我們就得封城,哪怕剛好遇到妖獸攻城,也必須要立馬回來。”
“他們寧願出手幫我們解決攻城的妖獸。”
“也決不允許我們離開城池半步。”
淩天微微點頭。
如此嚴防死守,果然另有目的。
不過……
“這麼多年,就從未有人偷偷溜出城?”
“有。”
城主肯定道:“兩百年前,有人策劃了一起暴亂——暴亂是明麵上的,實際上就是為了趁亂出城。”
“他們確實成功了。”
“三百個人,付出了兩百多條人命後,最終有三人成功逃了出去。”
“其中一個,剛離開就被發現了。”
“死的……很慘。”
那是兩百年前的事,城主自然沒有親眼所見。
可哪怕隻是聽說,他也無法接受。
於是含糊而過。
“剩下的兩人是朝著相反方向逃的,有一個比較倒黴,正好撞上外出歸來的外來之人。”
“據說,最後連骨頭都沒留下。”
“最後一個人成功了。”
“外來之人沒找到他,還因此大開殺戒。”
“整整殺了三天!”
“午安城大半人被殺,城池血流成河……”
城主嘴唇顫抖,用力攥著的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他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聲音繼續道:“那人消失了。”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是否發現了外來之人的真正目的。”
“從他逃出城池的那天起,就再沒人見過他。”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外來之人沒抓到他。”
但兩百年過去,當年的親曆者早已做過,無法考證。
城主也不過是聽老人提起過。
與世隔絕的城池,固定時間前來的外來之人,以及自己和周小小被封印的修為……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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