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儀仔細回想著十年前發生的事情,隨後對著李毅說道:“那是我被公派到德國留學的第二年,國內突然傳來消息,我的父母因為特殊原因而被下/放勞動,受此影響,而我的留學資格也被取消,且要立即回國接受調查。”
“就在我準備接受組織命令回國的時候,我一個很要好的朋突然告訴我,是師兄舉報的我爹,而且我爹娘已經被他們害死了,同時我的兩個哥哥也被抓起來了,他們叫我回去就是要對我斬草除根”
“你相信了?”李毅皺眉道。
“本來我對這些話是不太相信的,但就在這個時候,我收到了大哥從國內寄來的信,他在信中也和我說了一樣的話。”
接著周令儀再次說道:“大哥還讓我千萬不要回國,儘快躲起來,所以我就逃離了學校,然後隱姓埋名躲了起來,這一躲就是十年的時間!”
李毅皺了皺眉頭說道:“和你說這些話的是男是女?”
“女的,她叫劉文雅,在國內的時候也是我爹的學生,同我和師兄關係都很好!”周令儀道。
“也就是說,這個劉文雅和四哥也認識,甚至於很熟悉?”李毅再次問道。
“對,怎麼了?”
李毅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有想過,是不是那位姓劉的朋騙了呢?”
“這這怎麼可能,劉文雅和我無冤無仇,她為什麼這麼做,理由呢,動機呢?”周令儀皺眉道。
“如果你們之間沒有其它利益衝突的話,大概率是因為四哥!”李毅猜測道。
“師兄?”
周令儀也不傻,略作思索,隨即便一臉震驚的說道:“你你的意思是劉文雅是為了和我搶師兄,故意騙我的可是我大哥的那封信又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大哥”
話音未落,就聽李毅再次說道:“你也說了,她對你非常行的熟悉,對於這樣一個塑料閨蜜來說,偽造一封你哥的信應該不難吧。”
“當然了,是與不是你回去問問你大哥不就知道了!”
聽到李毅的話,周令儀整個人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了!
這些年來她的心裡偶爾也覺得當年的事情有些蹊蹺,但始終想不明白哪裡有問題。
但由於歐洲距離華國十萬千裡,且華國方麵的信息又相對閉塞,就算是她想打聽都沒渠道。
現在聽李毅這麼一分析,周令儀突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之前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隻不過對於她來說,這個結果實在是太殘酷了,自己竟然被好閨蜜騙了這麼多年,一個人猶如孤魂野鬼一樣在異國流浪。
想到這裡,周令儀是又氣又恨,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就再次流了下來
李毅見狀,急忙說道:“事已至此,哭也沒用,能說說你是怎麼變成林安妮的嗎?”
周令儀稍稍緩了緩情緒,隨後說道:“安妮是我逃到法國認識的,當時她在巴黎讀高中,我則是在她們學校門口的一家麵包店打工,安妮經常去麵包店買麵包,由於我們都是黑頭發黑眼睛的華國麵孔,所以一來二去就認識了,並成了很好的朋,甚至於假期的時候她還帶著我去了她在裡昂的家。”
“但就在安妮參加完高考後不久,我們一起遭遇了那場恐怖襲擊,安妮當場死亡,而我也受了重傷,雖然僥幸撿了一條命,但也毀了容。”
“當我從醫院裡醒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