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用力並不是藥致對方於死地,隻是一種熱情,更或者說,是一種囑托,囑托對方善待陳罪。
“罪罪是個特彆好的男人。”許久之後,當寧琳鬆開勞倫斯的時候,坦然的說道,“他這輩子受了很多苦,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
“這就完了?”勞倫斯微微一笑。
“還說些什麼呢?”寧琳也笑了,“挺尷尬的,先這樣吧。”
寧琳說完,就走到了自己的車前。
這時,勞倫斯拉著陳罪的手走遠了。
當陳罪的特斯拉一騎絕塵而去時,望著車子逐漸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寧琳突然間捂著臉哭了起來。
“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了!你這個負心漢!你知不知道,我愛你!”
此時,寧琳發現自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眼淚不停的湧出眼眶。
的確很痛苦,十三年前,當兩個人剛剛進入初中,不打不相識的時候,寧琳就喜歡他。
後來兩個人成為了最好的朋友,寧琳發現他喜歡的是自己的鄰家姐姐的時候,甚至還幫過他。
再後來,陳罪對鄰家姐姐徹底失望,繼而離開天灣的時候,寧琳一直想著他。
再後來……那就是今天了。
今天這一彆,日後難相見。
同在一座城,你我各自飛。
不知不覺中,寧琳發現有人遞給了她一條紙巾。
再定睛一看,隻見這人居然是陳罪。
她恍如隔世一般的站起身,望著陳罪發呆:“你不是走了嗎?”
陳罪身旁的勞倫斯聳聳肩道:“我覺得自己有點殘忍,陳罪更覺得自己殘忍……所以,我決定多一個競爭對手,怎麼樣,要不要跟我競爭一下陳罪?”
陳罪已經臉紅,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生性木訥的本性再次暴露無遺。
這一刻,寧琳破涕為笑。
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
勞倫斯湊近了寧琳,淡淡說道:“他一輩子隻愛過四個女人,一個是鄰居姐姐,但是姐姐不愛他,姐姐墮落了,他隻能選擇離開。
他的體內隱藏著一個偉大的靈魂,一個一生都在努力的保護著妹妹的靈魂,為了妹妹,他受儘了痛苦,經受了十八層地獄的磨難。
還有我,我們在監獄中相知相認,最後相愛,我們決定不會分開了。
最後,是你,寧琳。
你們倆過去怎麼樣,我很清楚,以後怎麼樣,我不清楚,未來怎麼樣,掌握在你們的手裡。”
“勞倫斯,你真的很通情達理。”寧琳低下頭,歎道,“我不如你。”
勞倫斯再次抱住了寧琳,並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不能再出現下一個了,可以嗎?如果有,咱們就一起把她趕出局。”
“嗯!”寧琳不假思索道。
這時,勞倫斯拉著寧琳的小手上了車,繼而衝著陳罪喊道:“小罪罪,帶我們出去兜風!”
……
翌日清晨,當江凡拉著蔡曉雲的手走到了酒店大廳裡的時候,正好看到陳罪等三人也來了。
江凡沒有感覺絲毫的詫異,隻是笑著坐在了陳罪的對麵。
陳罪的臉紅透了,他不敢看江凡,隻能把目光轉向了蔡曉雲。
而這倆人還真的很相似,蔡曉雲也質感看著陳罪。
不得不說,兩個人都從某種意義上得償所願了。
江凡倒是落落大方,他衝著對麵的勞倫斯說道,“接下來,該去你家了,我想罪罪的事情應該解決好了。”
“嗯!”勞倫斯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凡哥,我的事情有點難辦,需要你親自出馬,然後還要結合罪罪的力量。”
江凡說道:“咱們一起去,今天就走!”
……
勞倫斯來自澳國,一個地廣人稀的國家,她生活在澳洲西部,一個十分原始的部落中。
一路上,勞倫斯講述了自己和這個部落的關係。
澳洲是一個至今仍就沒有被完全開發出來的國家,因為人口稀少,而麵積則過於龐大。
西部是澳洲相對比較偏僻的地區,除了佩斯之外,幾乎就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大城市,而當地還生活著一部分土著。
土著之中的一部分人住在了大城市裡,和現代人、現代生活融合在了一起,還有一部分則仍舊堅守著自己的信仰,住在了荒漠或者是大山之中。
在大沙沙漠的荒漠中,有一個迪麗非常獨特的區域,名叫安洛山脈,在安洛山脈中居住著一群土著人。
這群人都是紅褐色皮膚,身強體壯,他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並敬畏和信仰山中的神明。
神明得到了足夠的供奉,因此對土著們十分慷慨,它的山上山下到處都是各種野菜、山珍、動物以及靈物靈草等等。
靈氣尚未複蘇的年代,土著們在這裡安居樂業,過著非常舒服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一個女孩的到來打破了這裡的平靜,讓這裡的生活變得更加豐富多彩。
而這個女孩就是勞倫斯。
“我父母都是修煉者,而且都是冒險家,他們特彆喜歡周遊世界,以前沒結婚的時候,就兩個人一起去,結婚生下了我之後,就帶著我一起去,我陪著父母去過很多地方,一直到我九歲那年……”
勞倫斯的雙眼中充斥著一種淡淡的悲哀:“那年我父母帶我去了安洛山脈,但是那一次並不是我們一家三口的獨行,通行的還有很多修煉者。
他們看到了安洛山脈的富庶,就動了歹念,想要殺死當地所有的土著,然後霸占安洛山脈。
不過,當地的土著熱情好客,思想單純,他們的一舉一動也許打動不了惡魔,但是卻打動了我的父母。
所以,我父母在得知了那群人的陰謀之後,就和那群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那一戰,甚至把當地的土著都攪亂了,他們也跟著一起對抗那些該死的侵略者。
最終,那群人全部被土著和我的父母打死了。
但是我父母……”
說到這的時候,勞倫斯的眼眶微微潮濕了:“我父母也在那場戰鬥中去世了。”
聽到這,江凡不由歎了口氣,道:“我很遺憾。”
寧琳和勞倫斯已經處出了感情,她緊緊地抱著勞倫斯,親吻著她的頭發,安慰道:“你還有我們呢!”
“嗯……我有你們這些好朋友,還有那些土著朋友。”勞倫斯說道,“那些人真的非常好,我從父母去世之後,就是一直跟他們生活的,我的修為,是從父母的秘笈中學到的,但是我的身體素質,卻是安洛山脈,是我那些紅褐色肌膚的親人們給我的。”
“後來,在我22歲那年,又有一群畜生來到了安洛山脈,他們同樣覬覦山中的各種靈物,但是又不敢明目張膽的來搶奪,所以就打著跟酋長合作的旗號,來到了山脈中,每天都在晚上偷偷摸摸的挖這座山。
當酋長發現了這件事,去找他們理論的時候,這群人就拿出了合同,說合同條款裡有這一條規定。
但實際上,這合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而且上麵酋長的指紋,也是他們和酋長喝酒的時候,想辦法搞到的,但是酋長當時沒有任何辦法了。
部落裡的人想和他們抗爭,但卻奈何有這張合同,所以隻能看著他們慢慢的挖空了安洛山脈……”
勞倫斯說到這,居然因為憤怒而顫抖起來,“後來,老酋長因為這件事鬱鬱寡歡,最後病死了。
他去世之前緊握著我的手,跟我說,他無能,不能守護這座山,更不能守護山中的信仰。
他是我這輩子的親人,我父母去世後,我是吃著老酋長家的東西長大的,他和我爸爸沒有任何區彆!
可是,他卻被那群混蛋給害死了。”
說到這,勞倫斯流淚了:“所以,我憤怒了,我在老酋長下葬的當天,殺了十多個假惺惺的來參加葬禮的家夥,燒了他們的屍體,挫骨揚灰,來為老酋長報仇。
後來也因為這件事,我被多國通緝,最後被關進了加林監獄。”
聽到這,眾人一個個都攥緊了拳頭,兩隻眼睛都紅透了。
但是,唯獨江凡仍舊保持著淡定。
“現在我已經有兩年多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家裡是什麼樣子了。”勞倫斯望著空下,不由歎了口氣,“也許,山脈已經不存在了,部落也已經不存在了。”
此時,陳罪和江凡不由自主的四目相對,頓悟,他微微一笑道:“我覺得不可能不存在。”
“不可能……”勞倫斯微微一愣後,突然間瞪大了眼睛,目光筆直的落在了江凡的身上,看到江凡的笑容,她頓時明白了一切。
“凡哥,你保護了我的部落!”勞倫斯激動萬分,“”是這樣的嗎?”
江凡微微點了點頭:“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大概是一年前吧,我知道了安洛山脈的事情,但安洛山脈畢竟在澳洲境內,我不好直接乾預,所以,我就暗中買下了安洛山脈真正的所有權,是跟澳洲方麵買下來的。
所以,那片山脈的主人是我了。
當然,這張地契,我現在可以轉讓給你了,從今往後,你就是山脈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