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一樣的星空
“沙州彆院”的大樹倒了黴,被範閒拿著那把天子之劍大放王者之氣,削去了無數樹皮。之所以如此,全是因為咱們年輕的欽差大人委實氣的不淺,偏生又不可能在妻子麵前擺出臭臉,又不可能馬上就衝到北齊上京去罵自己親妹妹的老師,所以他總要尋個出氣的法子。
範閒不是那等喜歡打罵下屬來解壓的無趣boss,偏巧前世他躺床上看讀者,曾經讀了個酸不拉幾的故事,讀的他眼淚花花的,所以今世便學習了一下那個故事的男主人公。
那位愛倒洗腳水的男主人公在老婆那兒受了氣,一直忍了n年,總是半夜偷溜出去,在河邊砸樹,以謀求可憐的心理平衡。
範閒不砸樹,他用堂堂四顧劍訣削樹,一邊削著一邊恨恨咬牙著。
當院子裡的樹在一夜之間白頭,而且衣衫儘碎,露出卑微赤裸的身軀後,範閒一行人坐著馬車離開,回到了西湖邊的彭氏莊園。
在西湖畔候著欽差大人與郡主娘娘的人著實不少,蘇州城裡那兩位總督巡撫不方便親自來,可範閒心中暗自欣賞的杭州知州可是不會客氣,將西湖邊的那道長堤都封了三分之一,方便範府的馬車進入,又領著一乾下屬四處侍候著,生怕這二位大人物心裡有些不滿意。
對於這個馬屁,範閒很舒服地接受了下來,畢竟婉兒的身體不好,確實需要清靜。在府中眾人會合後,思思與藤大家的媳婦兒自然服侍著婉兒去休息,範閒抽空見了那位杭州知州一麵,溫言勸勉了幾句。但第二日,他卻是讓虎衛高達將這些達官們的夫人全數擋在了後園之外。
範少奶奶不見客。
婉兒可憐兮兮地望著範閒,一雙眉兒早已蹙成了風中柔弱柳葉兒,眼中如泣如訴:“好相公,你就饒了我吧。”
範閒笑道:“乖,藥喝下去就好,不然可是要打屁股的。”
婉兒無輒,隻好苦不堪言地飲下藥去。忍不住在內心深處歎了口氣,心想自己怎麼就那麼傻呢?把原因都告訴了範閒,以他的性情,當然是不會允許自己這般做的,早知如此,自己乾脆不下江南,偷偷在京都裡停藥就好了。
忽然間她微羞想到,如果不下江南。就算停了藥,去了體內地異素,可是……沒有他,又怎麼生孩子?
範閒正拿著手絹替她拭去唇角的藥漬,忽看著妻子頰上紅暈忽現。心頭微怔,不知那個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好奇調笑道:“娘子,怎生羞成這樣?”
婉兒白了他一眼。哼哼說道:“不告訴你。”
她趕緊轉了話頭,此次下江南,一來是年前就定好的事情,另有一椿卻是有些要緊事需要與範閒商量,這些事情她是斷不放心讓下人們傳遞消息的。
範閒見她認真,眉頭微皺了皺,附耳上去,聽著妻子(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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