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慶國最大的一艘賊船
聽著對方輕輕鬆鬆地喊出自己的名字,女匪關姐悚然一驚,一對眼光像刀子似地剜著範閒,左手死死地扼著自己斷手處的傷口,狠狠說道:“今天栽閣下手裡,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範閒坐在椅子上,掏了掏耳朵,就像沒有感受到對方怨毒的目光,笑著說道:“我是主,你是賊,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的來曆?”
關嫵媚隻覺右手一陣難以忍受的抽痛,看著斷了一茬兒的手腕,她臉色蒼白,知道自己今天是撞到鐵板上了,猶自咬牙說道:“還請劃出道來。”
範閒好笑看了她一眼,覺得這事兒還真有些荒唐,自己這一行人隻是有事耽擱了,沒想到這船香成這樣,不過一天功夫,便引來了潁州出名的女匪,而自己麵前這女匪被自己抓住後,不但不怕,反而讓自己劃道。
“劃什麼道?”範閒伸手指蘸了些冷茶,細細地塗抹在自己的眉心,眉尾一挑說道:“陰道陽道,人道鬼道?”
身後船簾微動,披著件大棉襖的思思揉著發澀的雙眼,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咕噥道:“少爺,怎麼爬起來了?”她被廳間的燈光晃了眼,過了半刻才看清楚了廳間的場景,等她的眼光落在關姐斷手處時,不由被那恐怖的血腥場景駭的尖聲叫了起來。
尖叫聲隻響了一半,範閒已經將手掩在了她的嘴上,嘲笑道:“想把整座潁州城的人都叫醒?”
思思從澹州到京都,見過最血腥的場景,便是範家二少爺思轍兄被施大家法的那次,何曾見過斷手斷腳,駭的渾身發抖。半晌平靜不下來。範閒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唬道:“回去睡去,在辦正事兒。”
思思忍不住又看了關嫵媚一眼,嗯了一聲,轉身準備回屋。
“他醒了沒?”
“沒。”思思接著說道:“史先生好像也沒醒。”
“小史一睡便如豬,當初少爺我大鬨……那處的時候,他就隻知道抱著花姑娘睡覺,哪裡知道外麵地事情。”
關嫵媚此時痛的唇角抽搐。麵色發青,耳朵卻將上麵那年輕人與他丫環的對話聽的清楚,越發覺得古怪和駭異,這船上究竟是些什麼人?在遭到山賊夜襲之後,竟還是如此鎮定自若,居然還有空閒與精神聊天——如果不是對方有極為強大的自信,那麼就是對方有些愚笨——她如今當然認為是前者的可能性居大,隻是不知道對方會如何處置自己這些人。
將思思趕去了客艙。範閒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輕聲說道:“關嫵媚,江北路鄂州人,父,關河山。母夏氏,自幼生活窘迫,賣入妓樓,後又輾轉成為鄂州一主簿妾室。因不堪主母之辱,憤而殺人,下獄,離奇逃脫,其後為某山寨壓寨夫人,再後山寨滅,再後……你便到了潁州一帶。”
關嫵媚心頭(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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