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六識強大,跟凶獸錯身擦肩的刹那,已然看清了凶獸全貌:狼頭豹身,額頭尖角如劍,目光凶戾狡詐,修長嶙峋的尾巴看似尋常,移動間破空如山巒,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 卷向秦風腰際。秦風瞳孔微縮!氣流抽空。壓力暴漲!身形移動受到影響。宗師境三重以上的凶獸。該死!秦風眉頭緊鎖,不敢怠慢,運轉《化神決》,手腕運劍,一點寒芒掃出,淬體九重修為力量全負荷爆發。形似神不似的《洛神輕吟》。當場破開凶獸帶來的氣場封禁,從狼頭豹身的宗師境凶獸的尾巴上割出一道道血痕。與宗師境三重凶獸正麵硬撼,秦風虎口開裂,一縷鮮血頓時從指間溢出。但是!沒空理會。宗師境三重凶獸雖然被秦風吸引了注意力,但是白冷和南宮雪琴根本不可能在對方麵前支撐一招半式。秦風絕不能讓這兩個人在自己的地盤出事。鬼舞!月照!一路銜尾追殺!宗師境三重凶獸顯然沒想到,麵前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隻有淬體境氣息的人類武者,竟能爆發出讓它都感受到威脅的戰力,每一擊都蘊含宗師之力,尾巴都差點要被對方切下來,猛然扭頭,以更快的速度從秦風頭頂掠過。鐵板橋!月照!秦風避開凶獸的撲襲,飛刀貼著下腹射入凶獸體內。白冷和南宮雪琴從頭到尾沒有看清楚秦風跟凶獸交手的動作,隻感覺讓人窒息的威勢撲麵而來,然後中途又突然莫名殺回針對秦風,背心汗濕,有一種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感覺,毛骨悚然。“宗師境凶獸!”白冷在開荒團曆練一段時間,也不是白待的。南宮雪琴開弓爆射。箭矢落空。狼頭豹身凶獸的速度很快,體表嶙峋密布強大的氣勁,猶如罡氣護體,輕輕震動,提前將箭矢震飛出去。南宮雪琴的力量,還不足以威脅到宗師境三重凶獸。南宮雪琴臉色慘白。“走!”“快走!”“凶獸強大,不可力敵!回去求援!”“請長老出麵。”南宮雪琴十分理智,翻身策馬,疾馳狂奔而去。白冷沒走:“你去求援,我在這裡幫忙。”白家人天性不怯戰。而且秦風曾經在荒原上救過他一命,白冷不願意這種時候拋下秦風。秦風正麵對上宗師境凶獸,壓力暴增,根本沒辦法分心跟二人說話,利用鬼舞不斷周旋拉開距離,拖延時間。宗師境三重凶獸的力量極強,動輒就是六、七千斤力量轟過來。長劍哀鳴不止。幾輪交鋒,長劍已然變得殘缺;虎口不斷拉傷裂開,鮮血直冒,幾乎拿不穩長劍。 秦風且戰且退,咬牙堅持,憑借左右飛刀武技繼續吸引凶獸的注意。月照蘊含的力量衝擊不遜色宗師境二重武者的全力一擊,鎖定關節要害,凶獸也不敢過於狂放。節奏頻頻被打斷。然而……飛刀數量有限。不一會兒,飛刀腰帶空空如也。秦風一聲輕歎,受傷的右手垂落按在了腰間劍柄之上。沒辦法了!再不出手,必死無疑。“孽畜,吃小爺一槍!”白冷眼看情況不妙,從旁殺出,結果還沒殺到秦風身邊,就被凶獸一尾巴抽飛,半邊身體套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七千斤力量,可不是淬體境武者能夠承受得起的。秦翻江運轉龍象功尚且可以支撐一兩個回合。白冷……就是天生神力罷了。白冷重傷。秦風更加堅定出手的念頭。就在他準備動用殺手鐧《洛神輕吟》的時候,凶獸似是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身形微凝,目露警惕之色。“殺!!!”這時,一聲中氣十足地長嘯遠遠傳來,殺氣騰騰。嘯音天雷地動。四方雲動!強大的壓迫威勢吹拂得迷霧瘴氣翻滾退散。狼頭豹身的凶獸目露忌憚驚懼之色,扭頭就跑,看了秦風一眼,扭頭就跑。“呼……”秦風按壓在腰間劍柄上的手臂頓時套拉下來。好險!虎口裂傷,這種時候動用玄鐵軟劍,《洛神七式》的第一式未必就能發揮出幾分威力,很難擊退凶獸。好在有強者介入。不然今次就真的險了。秦風奔到白冷身邊。隻見白冷眉目緊閉,已然暈厥。把脈查看傷勢,白冷臂骨斷折,氣血不暢。傷勢不是特彆嚴重,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秦風鬆了口氣。好在沒有出事。看來下次沒事還是不能到迷霧瘴氣沼澤這邊瞎逛,碰到宗師境凶獸的幾率比較高。不知道秦奮帶隊入迷霧瘴氣沼澤,有沒有意外。思忖間,六道身影五前一後從遠處疾馳而來。是南宮家族長老和愚老,後麵跟著的是南宮雪琴。剛才振氣長嘯嚇跑凶獸的,正是愚老。愚老神情凝重,看到秦風手臂套拉虎口不斷滲血,反而如釋重負:“傷勢怎麼樣?不嚴重吧。”“不礙事,休息幾天就能好。”秦風狀似輕鬆,指向白冷:“他傷得有點重,估計得臥床半個月……”說完,轉向南宮雪琴道,“還好雪琴姑娘及時預警!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對了,你怎麼這麼快找到愚老的?”秦風很奇怪,這邊離霧城要塞隔了好幾裡路,剛才那點時間,還不夠南宮雪琴跑過去。南宮雪琴得到長老的允準,答道,“這是我們南宮家族的傳訊竹笛,通過竹笛傳訊預警,可以讓十裡範圍內的家族長老接收預警,進行簡單的循序傳遞,我是這樣通知上愚老的……”秦風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沒想到被這麼個小東西給救了。今日若是再晚一步,最樂觀的結局是跟白冷一樣,臥床躺一陣子。這種時候重傷臥床,影響很大。又欠南宮雪琴一個人情。愚老忍不住向秦風追問詳情。得知凶獸的真容後,目中多了幾許疑惑:“這是角狼奇獸,實力普遍在宗師境一重到四重之間,這種凶獸,每提升一重天的修為,就會擁有一種凶獸的體征變化……你們遇到角狼獸,狼頭、豹身,至少是宗師境境三重修為……你們是怎麼撐下來的?”所有人的目光落到秦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