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劍,好不暢快!秦風飛騎馳騁在狂風中,發髻翻飛,目光卻是越來越清澈輕鬆,長時間苦修帶來的煩悶在急速的飛馳中儘情釋放。重生之後,秦風便很少有獨自外出的機會。在雲影城的時候,身邊跟著秦家護衛;在京都的時候,走到哪裡都有人盯著;去到荒原,跟秦翻江、秦天穹他們在一起。返回雲影城建立霧城,身邊始終圍繞著一群人。秦風雖然適應這種環境。但是重活一世,秦風更想嘗試一下仗劍江湖的那種感覺,就像一個普通的無名傭兵那樣,無所顧忌,美則美矣。如今終於有了機會,自然心情開朗。不過。美好向來都是短暫的。走出雲影城不久,秦風就在臨近山邊的官道上看到十分不和諧的一幕:十幾輛馬車七零八落地橫在官道中央,周圍遍布屍體。一群提刀捉劍、不修邊幅的土匪在馬車上麵翻找財物。秦風稍稍勒緊韁繩。馬蹄聲驚動土匪,目光投射而來。修為最高的土匪僅有淬體七重修為。“哈哈……”“來了個小娘子。”注意到少年的身上既無刀劍,又不像傭兵打扮,翩翩公子哥,眾土匪紛紛露出輕蔑揶揄的笑容。秦風靜靜凝立馬背。“沒聽說過雲影城地界還有活著的土匪。”“小子知道得還挺多。”“沒錯!秦家邀四方靈藥,大爺特地過來這裡打打秋風……小娘子你既然來了,就彆走了!”其中一位土匪開弓就射,箭鋒直指秦風 駿馬。啪!沒人看清楚秦風的動作。箭矢撞碎在一團殘影上。幾乎同一時間,那開弓射馬的土匪丟開弓箭,雙手捂住脖頸,血水霍霍,生機迅速斷絕。“點子紮手!一起上!”其它土匪這才猛然間會意:高手。秦風沒打算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既然對方是來破壞秦家好事的,自然都不能放過……殺一儆百!屠!青衫掠過……洛神輕吟。軟劍出鞘,劍雨隨風。寬敞的官道上,十幾道身影陸續栽倒。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致命傷。一劍斃命!嗖!秦風翻回到馬背上,軟劍早已回鞘。殺人,與切燭不同。更加的酣暢淋漓,靈性逼人。“駕!”秦風一騎絕塵。半天之後,抵近一座小鎮。火樹鎮城門守衛遠遠地看到一名麵若冠玉的年輕男子飛馳而來,連忙疏散門口人群:“讓開!快讓開……”秦風不做停頓,直接駕馬從城門**,衝入鎮子。城門口的百姓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一身青衫,駿馬有神,公子若玉,明顯是大門大戶的貴胄子弟,不是普通人能招惹得起的。 他們卻不知道,這是秦風故意為之。火樹鎮,是天煞宗的一處重要分壇,同時也是前世路小霜經常盤踞的地方。路小霜說,她喜歡坐在夕陽下,從火樹鎮的城頭往西眺望晚霞,那是她這輩子見過最美的晚霞。秦風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裡碰到路小霜。他想碰碰運氣,順便看看路小霜口中的最美的晚霞。青衫下墜。秦風大步流星跨入火樹鎮最熱鬨的酒樓——酒中仙居。“公子!樓上雅座請?”一看來人氣質不凡,掌櫃的親自從櫃台後麵小跑出來招待。秦風毫不客氣地甩出一張金票:“本公子吃飯賞景的時候不希望周圍太吵!勞煩掌櫃的把其它人全部請出去……這是包下你們酒樓三天的費用。”掌櫃低頭一看金票上的數額,瞳孔迅速放大。百金!“是是是,小老兒馬上為您安排。”“小天,帶公子到二樓臨江包廂!小地,對所有客人說,今日所有費用免單,請諸位現在離開;小玄,小黃,馬上為公子準備上好的美酒、瓜果……”“是!”掌櫃十分精明乾練,四位夥計分工明確。但是酒樓二樓卻傳出了嘲弄的對話:“嗬!真是好大手筆!包一座酒樓吃酒賞景,不知道來的是五大家族的哪位公子,說出來,讓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好好瞻仰瞻仰。”“什麼公子!老子看,他奶奶的就是個敗家子!”秦風對此置若罔聞,拾級而上,登上酒中仙居的二樓。二樓十分寬敞,大廳四麵透風。臨江的一麵景色絕佳,可惜目前正被一桌人占著。方才出言諷刺的聲音,便也是自此處發出。秦風登上二樓的一刻,這一桌人也正好打量過來。眾人眼睛一亮!秦風的相貌皮囊本就不錯,易容化妝後是多年後的相貌,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內斂深沉的氣質,分明就是一個潤玉公子哥。“喲!長得還挺人五人六的嘛,家族裡出來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樣,皮囊相貌就是比咱強得多,七娘,這可是你的菜啊。”席間有人忍不住大吐酸水地諷刺起來,引得同席半老徐娘一個勁地吃吃發笑,拿粉拳捶他。引秦風上樓的夥計顯然也知道這群人不好惹,遲遲艾艾地不敢靠近。秦風可不管這些。天煞宗的地頭。這些人又長得個個歪瓜裂棗,有錯殺,沒放過。秦風徑直朝著這一桌人行去。對麵一群人頓時提高了警惕:好大的膽子!此人要麼是個白癡,要麼有所倚仗。席間一群人飛速交換眼神,略顯意外、懊惱。天煞宗最近被官府追剿得很厲害。雖然目前還沒有查到火樹鎮來,但是他們也知道好日子過一天是一天。這來的如果真是五大家族的子弟,火樹鎮恐怕會因為他們提前揭露。不過,桀驁之人向來都是不輕易服軟的主兒。席間六人,除了那位半老徐娘外,全部起身,有意無意地露出腰間刀劍。秦風既然敢入天煞宗的分壇,就是來找事的。抬腳踩上桌麵,‘嗖’地跨了上去。一群天煞宗武者齊齊怒目溜圓:“混賬!”“你小子找死!”“滾下來!”罵歸罵,沒弄清楚來人身份底細之前,他們都沒敢出手。“來,動本公子試試,看看你們有幾個腦袋。”秦風居高臨下地念著,目光傲慢冷漠得很,有恃無恐地俯視著六人,一麵不緊不慢地踩踏著桌麵上的酒壺碗碟,弄得桌麵一片狼藉,紈絝子弟肆無忌憚、囂張跋扈的氣質被其發揮得淋漓儘致,也越發地讓六人摸不透他的身份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