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後,秦風一行來到滅妖城外一座看上去破破爛爛、裡麵卻十分整潔的破廟裡。秦詔四人不明就裡,一邊跟隨少爺下馬,一邊四下打量。咦?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注意到,廟門口的地麵上擱了張破碎成幾塊的牌匾,但是依稀可以看到,上麵有個秦字。再往旁邊的柱子上看,上麵赫然銘刻了不少秦家人的名姓。這裡,赫然也是一座秦家祠堂。隻不過跟滅妖城城內的祠堂比起來,這座祠堂就顯得有些破落不堪。四人同時望向秦風:“少爺?”他們不明白了,相隔不足十裡,為何會有兩座秦家祠堂。而且,這裡沒人看守,簡陋得就剩下一堆名字,其它什麼都沒有,怎麼看都不像真正的秦家祠堂。不過。秦風知道,這座祠堂也是真的。供奉在祠堂裡的同樣是秦家人,隻不過現在並未得到秦家的認同。“二虎看好馬,秦詔你們幾個打掃一下。”“是!”“是,少爺。”雖然不知道這處祠堂的來曆和故事,卻不影響做事。少爺這麼做,自有少爺的道理。“上貢,敬香。”此時沒有了凶獸頭顱,隻能擺一些普通的貢品。一邊進香,秦風一邊對收下護衛解釋這座祠堂的來曆:“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是聽父親說的,二十年前,我們秦家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情。”“……”“秦家的一位子弟在曆練期間錯手殺了南宮家的一位嫡子,當年,這件事情還存有種種疑惑,我們秦家的一位長老,不忍其被秦家放棄,擅自交派任務,讓這位秦家子弟帶領一支衛隊前往迷霧瘴氣沼澤的附近開荒,離開京都,開荒贖罪!”說到這裡,秦風語氣一轉:“隊伍途中路過滅妖城,然後整支隊伍消失,全隊一百六十八人,二十三位武者,六十三位氣血境學徒,以及隨隊的家眷、工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四人麵露驚容。他們很清楚,一百多人消失,這可不是簡單的事。秦風繼續道:“南宮家氣不過,怒將此事上報朝廷,釘死了這批人的罪名,說是 逃叛國,儘管秦家極力辯駁尋找證據,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線索,數年之後,此事不了了之!”“這些人最後怎麼辦?”“為免連累秦家,當時有人出了個餿主意,在這批人現身之前,暫時逐出秦家……於是,當時這一百多口子人,從工匠到護衛,從護衛到這位秦家子弟,集體從秦家族譜除名!即便是死,也不能入秦家的祠堂。”四人倒抽一口冷氣。秦風語氣平淡:“這座祠堂,便是當年指派隊伍出任務的長老修建,當時這位長老發了瘋似地,找遍了大澤王朝!數年無果,之後,他也心灰意冷……不過他跟其它人的想法不一樣,他認定這支隊伍不是叛國消失,而是全部遇害身亡,千方百計想把這批人重新納入秦家族譜……” 說到這裡便打住。四人也都知道了後續的一切。這位秦家長老若是成功的話,就不會有這座破舊的祠堂。很顯然。二十年過去,秦家始終沒有把那批消失的工匠和護衛納回到族譜。“話說這麼大一幫子人,怎麼會平白無故地人間蒸發?”“一群武者還好說,但是裡麵不時還有工匠和家眷嗎?這些人是不可能瞞過所有人的耳目離開大澤王朝的。”秦詔等人百思不得其解。“這些人死了。”秦風語氣篤定。“少爺你怎麼知道?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秦二虎問得有點虎。秦風哭笑不得:“這跟當時出不出生有什麼關係?秦詔說得沒錯,這支隊伍當中有一批人是肯定沒辦法瞞天過海離開大澤王朝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遭遇不測,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不留痕跡。”就像當初在迷霧瘴氣沼澤滅了許公公的隊伍。秦詔等人若有所思。就在眾人即將進香完畢的時候,腳步聲從廟外傳來。有人來了。秦詔很有眼色,自然不會讓人打擾少爺祭拜,快步走了出去。“你是誰?”“秦家人?滾!都滾出來!!貓哭耗子假慈悲!!這個世界,誰都可以入廟祭拜,唯獨你們秦家人不可以。”一陣怒吼,門外的不速之客直接跟秦詔打了起來。秦風為之一愣。什麼情況?秦家祠堂,不許秦家人祭拜?秦赫、秦三秋、秦二虎都坐不住了,紛紛快步衝出破廟。“嗬!還有幫手?!一起上!免得爺爺一個一個找。”不速之客的聲音十分粗獷,口氣也大得很。秦風沒有動。秦詔、秦赫、秦三秋都已是淬體三重巔峰修為,雖然還不是資深武者,但是有鐵蠻牛皮甲在身,尋常資深武者都很難拿得下,何況四人聯手……這個想法剛剛從腦海中升起,就聽到門外傳出秦詔、秦赫二人的悶哼。砰砰!重拳破空。然後兩道身影無比狼狽地倒栽進來,摔成滾地葫蘆。秦風驚愕轉身。二人胸腹間有一個明顯的拳印,兩人都趴在地上吐酸水。砰砰!緊接著,秦三秋和秦二虎也步了秦詔、秦赫後塵,被人撞入破廟,疼得起不來身。秦三秋一麵掙紮,一邊大喊:“少爺你快走!”秦詔等人想起來,卻站不起身,肌肉**,不受控製。秦風沒動,背負雙手,長眉似劍,凝視從外麵大步邁入進來的不速之客。來人不過三十出頭,濃眉怒目,身材魁梧,行走間勢如獅虎下山,儘管一身普通農戶的粗布衣褲打扮,穿出去卻是簡潔乾練和粗暴,一身腱子肉搶眼得很。對方眼神銳利,第一時間鎖定到秦風身上,目光如刀!秦風不為所動。秦翻江!這個有點胡子拉茬不修邊幅的男子,正是他此行要找的人。對方乃是二十年前,被秦家逐出族譜的那位秦家子弟‘秦如海’的長子。秦翻江自幼天生神力,異於常人,後世憑借一雙怒拳幾乎闖遍了大澤王朝的每一座沼澤禁地,戰力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