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事。”明濯想了下，把手搭在顧栩手上，又把額頭湊過去貼在顧栩額頭上。“你感受一下，我沒騙你。”顧栩：“……”“你們在乾什麼？”李文和走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眼神頓時就變了。顧栩猛地閉上了眼睛，他現在覺得明濯沒有任何問題了，有問題的或許是他自己。那些怨念沒有汙染明濯，搞不好間接汙染了他。否則那一瞬間怎麼會真的欲3念橫生，差點把控不住自己。顧栩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了出去。明濯莫名其妙地看著李文和：“你乾嘛突然那麼大聲，把阿栩嚇到了怎麼辦？”她剛剛打開識海，顧栩也沒有防備的樣子，這個時候萬一受到驚嚇，很容易對大腦造成不可逆的損傷的！李文和：“你們沒有在做什麼？”“沒有啊，他擔心我被邪祟控製了，我自證清白而已。”明濯坦**道。李文和覺得有些不妙，“等一下，你自證清白的方式……”明濯：“打開識海讓他看啊，哦，我用法力包裹住他的元神，不會有事的。”李文和：“……”問題是有沒有事嗎，問題是元神交融，怎麼聽著那麼像雙修？但明濯神情太坦**了，李文和反而找不到質問的點。正好賀望瑤落後幾步走了進來，一頭霧水地邊走邊道，“阿栩是怎麼回事，怎麼看著有些不對勁啊，生病了嗎？耳朵好紅。”明濯：“沒有吧，阿栩體溫很正常啊。”剛剛的親身體驗，沒有錯的！賀望瑤：“老大你怎麼知道……”李文和忽然出聲打斷了他，“說了沒生病就沒生病，問那麼多做什麼。”賀望瑤：“……”不是，文文你突然好凶！乾嘛啊這是！明濯：“好了不說這個了，程家那邊怎麼樣？”賀望瑤這才回過神來，彙報了一下這幾天程家的情況。他倒是沒有自己每天守在程家那邊，而是靈機一動，花錢找了私家偵探，每天換不同的麵孔進入程家觀察情況。反正這幾天來程家吊唁的人很多，每天進進出出的不少人，混進去幾個生麵孔也沒人察覺。“程景如這幾天都在守靈，從白天熬到晚上又從晚上熬到白天，撐不下去了才睡四五個小時。”賀望瑤說。本地人有子女守靈的習俗，通常是守到頭七過後。這七天是非常熬人的，一般是孝子賢孫才需要這麼熬，女兒倒是不用。但程景浩吃不了那個苦，早就跑得不知所蹤，好在程景如很硬氣，硬是撐了下來，沒讓彆人看笑話。賀望瑤自己心裡都有些欽佩，彆人還可以輪班，或者白天補覺，她是真的靠著自己硬熬下來的。明濯手機叮咚一聲響，她打開看了一眼，“這麼憔悴？瘦了好多啊。” 賀望瑤把腦袋伸過去看了眼，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知道是誰，居然每天都去程家，直播程景如守靈！早知道有人直播，他蹲守直播間就好了，還辛苦每天找人上門做什麼！顯得他像個傻子，費錢又費力！明濯安慰他：“至少親眼確認過，跪在那裡的人就是程景如本人，也不算白用功。”“怎麼不算白用功，老大你不要安慰我！”賀望瑤翻著那些直播記錄，簡直要自閉了。李文和忍不住皺起眉頭：“你說確認跪在那裡的是程景如本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能有其他人假冒？”賀望瑤也猛地想起袁清婉假冒親生女兒的事，他有一個很可怕的想法。“該不會程景如也是劉曼玲假冒的吧？”明濯：“想什麼呢，她們母女倆長得又不像，怎麼假冒？不是這個原因。”她頓了頓，笑著說，“程景如沒有離開過程家，那就證明有些東西還沒有離開程家。走吧，今晚的還魂夜有好戲看了。”——晚上的行動，顧栩到底還是跟著一起來了。明濯當時正在刷手機，看程景如的守靈直播。這個主播號稱是偷偷直播的，但奇怪的是，他都直播幾天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也沒有人嗬斥他離開，這樣是對亡者不敬。直播間裡聚集了不少粉絲，剛開始兩天還有人罵。不是罵主播吃人血饅頭蹭熱度，就是罵程景如自導自演作秀，想紅想瘋了。可連著七天過去，已經沒有人質疑這些了，反而一水兒的心疼抱抱小師妹。這七天程景如不眠不休的硬氣讓人欽佩，肉眼可見的憔悴和消瘦也教人心疼。宏光大廈那次錄節目表現拉胯的負麵影響被消弭了。如果再有人提起這些，很多人就會罵，說母女連心，程景如肯定是感應到了母親要出事，才會一直心神不寧，沒表現好。人家媽媽都死了，罵她的人沒有心。就算有些人覺得這是兩碼事，但畢竟死者為大，也沒人再繼續爭辯下去。甚至因為程景如堅持守靈七日，被大肆稱讚，說現在的年輕人很多都沒良心，像程景如這樣有孝心的女兒已經不多了。因為討論度很高，還上了熱搜。顧栩見她在看熱搜，把手中的平板遞給她看，“這件事有人在背後推動輿論。”平板上很直觀地展示了程景如的粉絲變化和熱度值，神奇的是，這幾天她又增加了二三十萬的粉絲。這可不是買的粉，大部分都是活粉，說明真的很喜歡程景如。賀望瑤這才知道最早注意到程景如守靈直播的是顧栩，他有些不懂，“程景如每次走紅，都挺另辟蹊徑的。”他看過各種各樣方式走紅的，還真沒見過直播守靈走紅的。甚至還不是程景如自己直播的，而是有人偷偷直播的。“紅這件事還挺玄學的。”做為一名主播，賀望瑤表示羨慕不來。明濯：“有些是玄學，有些可不是。”賀望瑤：“我懂，擺拍的情況不少見。但程景如沒必要這麼做吧？玄師沒必要時常暴露在公眾麵前，不利於修行。”他入了玄門之後，就有意識地減少了直播工作。修行之人最重要的是修心，心境不穩，又怎麼能精進修為呢？程景如天賦絕佳，當然不能跟明濯那種變態比，但絕對算是玄門翹楚，何必自毀前程？明濯：“一般人是沒必要，但程景如不同，這個暫時就不說了，時間差不多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