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說……確實是這樣的!”普利茨雖然稍稍猶豫了一下,但是卻並沒有否認。“如果祭祀的等級到了很高的程度,比如狂血撒滿甚至是嗜血撒滿,並且各自有一支素質和數量都相當的部隊,那麼比試才能說是公平的。可是現在的條件並不允許我們這樣作,或者說是更高層次的利益需求並不允許我們這樣作。同所有的職業一樣,即便是絕頂的天份也需要學習。隻要是智力正常的人都會明白,一個受過良好完整教育的世家大族子弟,所能夠擁有的資源遠遠不是那些偏僻鄉村的孩子能夠比擬的。雖有人都明明知道有這樣的差彆,可還是製定出這樣的政策,那就隻能有一個解釋:規則製定者,就是這些規則的既得利益者!可這是無法改變的規則,即便會有一個百年不遇的草根天才冒出來,等待他的也隻有可能是兩種選擇:第一、選擇一家豪門依附,二、毀滅!”我默默地點了點頭,房間裡一時陷入了沉寂。他說得並沒有錯,無論是這邊還是“那邊”都是一個道理,我沒有憤世嫉俗改天換地的誌向,連自己的命運都沒法掌握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試圖拯救彆人?“這是你們獸人自己的事,而你想做的是否是利用這個規則呢?”我想明白了他的大概想法,雖然不能以祭祀的身份參加比賽,作為一個“追隨者”總是沒什麼問題。“確實如此,我正是作了這樣的打算!”普利茨一點兒也沒有顯示出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根本沒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已經習慣了。“在比賽中加入這樣的因素,是一直都存在的現象,所不同的是以往的個彆變成了現在的普遍。而且在往年遇到對方必保的成員,都會彼此小心不著痕跡地避開,以免出現重大損失和對方的報複,而今年則都是瘋狂的狙擊。所以可以肯定的說。重大人員傷亡今年百分之百會出現!”“已經做好承擔這種損失的準備了?”我試探著問到,同時感到一陣心悸。“不做好又能怎麼樣,這樣的關頭是不能退讓地!”他無奈地點了點頭,但立刻又補充說:“不過損失這種東西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畢竟誰的腦袋都沒有被磕過。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哪一方,手中擁有越多的底牌自然就越有利。畢竟再高明的傳統絕招,也總會有被克製的危險。隻有對手根本不知道無法預測的招數,才是最好的招數!”雖然自己被作了這樣的比喻心裡並不是很舒服,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對世事洞察地透徹,而且他敢於大膽使用我這樣並不算是很了解的人,也說明了這些虎族的魄力。現在就是考驗我了,既要限製風險等級,又要有足夠地利益,這個尺度全看我的掌控能力了。“我想我和我的夥伴配合萊卡還行。與彆人合作並沒有什麼把握!”稍稍思考後我拋出了自己的第一個條件,既是心願也是試探他們準備對我的使用程度。“我也是這麼想地。畢竟我們合作地基礎也就在這裡!”普利茨大度地表示了充份地理解。不過同時也提出條件道:“你們已經以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地能力。對此我們虎族也願意大力地投入。這裡既包括你們也包括萊卡。他自己和他地家庭。但這種投入不可能是無條件地。我們也需要你們作出某種承諾。其中就包括在比賽進行到某個階段時故意輸掉一兩場比賽。這也希望你能夠理解!”“理解……我自然是理解!”我除了點頭無法有彆地表示。祭祀新秀大賽地第一名將獲得巨大地榮譽和名聲。無疑會在人生前進地旅途上前進一大步。雖然像虎族、狼族這樣地名門會從外部招收優秀地人才。但卻永遠也不會放鬆對主導位置地控製。親疏有彆傳承有序。並不隻是在這個世界上上地潛規則。真地獲得了冠軍對萊卡這樣背景單薄地孩子。未必是一件好事。個人地實力和一個利益集團地實力根本是兩回事。即便是他今天不明白。也總有一天會明白地!“但晉身淘汰賽肯定地。一柄利劍總要發揮它地作用!”普利茨見我答應就又補充到。也算是一種安慰。“你不用擔心在小組賽裡就遇到自己人。我們虎族子弟需要必保地子弟都做出了特殊地安排。這也是一種默契。不然狼族也怕我們在同樣地問題上被還以顏色!”“敵人之間也會有默契?”我暗含嘲諷地問了一句。其實這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是敵人,但也會有默契!”他卻並不認為我這個問題有什麼可笑,反而回答得十分認真。“與敵人的關係應該是消滅對方與保存自己共存地關係,如果是要我選擇的話,保存自己似乎是更重要的。除非已經是到了絕無一線生機的時刻,否則決不可輕言犧牲!”這話我覺得非常耳熟,但是不管怎麼想就是沒有想起這是誰最先說的,乾脆也就算了。不過這話也確實很有道理。“但是您的工作在小組賽時就已經開始了。這一組中有狼族族的兩個打手,您的任務就是保證即便讓他們在小組賽中冒出來。也得是個半殘!”一陣輕風從窗子裡吹進來,燈光晃動中投射在他的臉上,顯示出一番詭異陰森的氣氛。“哦……”我的心裡微微有些不忍,畢竟大家都算是半個“同行”。不過就憑我好像也用不到親自上場,最多我不去看那場比賽就是了。“小組賽以第一名的身份出線,並且達到了你的要求,那麼我究竟可以得到些什麼呢?”這個問題是臥在一邊弗洛伊德的提醒,老實說對於這個問題我自己也不清楚,到這裡來究竟是要得到些什麼?或許在以前的不斷冒險當中,我或多或少地獲得了一些好處,但那些多是有個或明顯或模糊的目標,唯有這次這樣大幕都快拉開了,還不知道自己的利益點在哪兒。“之前哈米琴的那隻袋子您應該已經收到了,那些東西的十倍怎麼樣?”我看沒什麼表示,他自己立刻又說道:“當然,我們現在也不能預計到所有的事情,每打敗一個高階以上的職業者,比如說狂暴戰士、影盜賊之類的人物,就再增加報酬一成!”其實我並不是對這個報酬感到有什麼不滿,而是第一對付虎族的富裕感到驚訝,二是因為正在和弗洛伊德作著溝通。“僅僅是打敗,而不是廢掉嗎?”我問了一句。“這我想您自己能夠掌握,我就不必在這裡廢話了!”他倒是非常看得開。“那如果要是出現了一個聖域呢?我們替你打敗了一個聖域怎麼算呢?”我陡然拋出了一個新問題,同時緊緊地盯住了他臉上的反應。“哦?!”即便是這隻笑麵虎城府再深,此刻也不禁愣在了那裡。終於打了他一個手忙腳亂,我的心裡暗自得意。從弗洛伊德那裡我大概知道了普利茨心裡的想法,從他獲得的信息自然已經是知道了郝絲佳的劍聖身份,不過明眼人即便不是聖域也看得出來她隻是個劍聖初晉的水平。戰職者每晉一個等級就是境界的改變,這是大陸上比較公認的看法,要想越級挑戰不能說絕對的不可能,但起碼也是占據了天時地利諸多因素的結果。這也是普利茨之所以要放手使用我們的原因,畢竟是聖域不是路邊隨手可以撿起來的石頭!想必哈米琴已經將荒原上的情景原原本本地告訴過了他,那麼他也會猜測安妮麗絲和愛斯汀的等級,如果要是他的膽子足夠大的話,應該也會考慮她們是聖階的可能,不過也僅僅是初晉並無其它可能。大陸上知名和半知名的聖階職業者隻有不到五十個,所有較大的勢力都會存著他們的詳細資料,當然也不排除一些躲起來修煉或者剛剛晉級所以不為人所知的,但考慮到達到這一層次的難度想必不會很多。以這個年紀成為聖階已經天才到夠逆天的了,難道還能一塊碰到三個?即便是這樣出現了三個,可每次祭祀大賽所能夠上場的追隨者隻是一個,那麼不是非常資深的聖階又怎麼敢說乾掉彆的聖階?難道是這三個女孩兒裡有資深的聖階?可……以她們的年紀,晉級聖階又能夠有多少年?“這個……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想過,您有什麼建議嗎?”他的回答非常謹慎,語氣也不由自主地帶上了更多的恭敬。“翻翻然後再翻翻,你能夠接受嗎?”我提了一個建議。“一言為定!”他想都不想一口答應了下來,好像還生怕我反悔。且不說狼族會不會有派出個聖階來參加這場遊戲,即便是事出意外以四倍的代價來乾掉一個敵對的聖階也絕對是物超所值。這樣的好事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說不定還能見證一場奇跡的發生,這就是人性,街對過打架誰還怕事大呢?“等等,還有一件事!”得到了圓滿的答複普利茨正要起身告辭,我突然又叫住了他。“我希望我們的每次比賽,都是以決鬥的方式進行!”
21、複雜的任務(下)(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