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差在哪兒了？”我一邊走一邊苦惱地思索著一個問題，好幾次差點撞到迎麵而來的行人。有三次是被本傑明給拉開了，還有一次是肩頭上弗洛伊德的叫聲提醒了我。“算我求求你好不好，那些事情還是回去再想吧！”本傑明在邊上苦著一張臉抱怨到，好像十分不滿這麼連著給人道歉。我們離開費林城又走了兩天，來到了進入弗拉爾帝國後的第一個省城——薔薇城。可惜這座城的實際樣貌並不如他的名字聽起來一樣美，至少不是那麼瑰麗婀娜。作為靠近奧斯泰維德王國的大型城市，這裡可是一座軍事重鎮，在高大城牆的外麵隨處可見各種軍事設施，而城裡麵則經常可以見到列隊在大街上走過的軍隊。不過薔薇城到底是一座城市而非堡壘，並沒有達到軍管的程度。城裡麵的居民和各種店鋪也不少，隻是各種建築物更多了一種厚重感，至少我看在巷戰是當作防禦工事是不成問題的。最近我總覺得有些不對，開始還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可後來終於發現了問題。那天在費林城冒險者酒吧的時候，也就是在鬨劇中，我居然不知怎麼沒有撒魔法助力劑就發出了魔法，意識到這一點後我真是大吃一驚！按理說以我現在的實力可絕對達不到這樣的水平，莫不是上帝（不過我並不願意相信是他）那老家夥真的良心發現了嗎！按道理來講，所有穿越者都應該有些特殊能力的，既然有這樣的奇遇自然是該再有些“優惠”才是，可是至今我還沒有發現！當然，我也曾經想過主角不是我，而是另外兩個家夥中的一個，每念及此就是一身冷汗。現在總算好了，我居然這麼快就可以不用助力劑發動魔法了，應該也可以算是個小小的天才吧？可就在我小小地興奮了一把之後，卻沒想到怎麼都不行了，無論如何再也找不到那時的感覺！這兩天隻要停下來我就開始練習，甚至縮減了三分之一的睡眠時間，不可謂是不勤奮，可就這樣還是不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隻能在心裡不住地安慰自己，既然有了第一次以後總是會找回來了。不過事實上我真是沒有什麼把握，到這個時空來我好像還沒有遇到過什麼特彆的好事！既然沒有在一兩天之內成為大魔導師的可能，甚至也沒有成為大魔法師的可能，那就隻有另想辦法了。雖然目前時空穿越者大有泛濫成災的趨勢，但是流傳的出來都是叱吒風雲的傳奇事跡，不過不管這是不是跟股市一樣隻有成功者才被注意，可我怎麼也不想成為最倒黴的一個。破產跳樓？這種事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故事裡！“到了！”我還在迷迷糊糊地想著事情，本傑明一拉進了一間商店。我沒有來得及仔細打量，但匆匆一眼的感覺是門臉很小，實在是很不顯眼。“兩位要點什麼？”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從角落裡的一張椅子上站了起來，靠在櫃台邊向我們問到，並沒有顯出一般商人對待主顧那種特彆的熱情。他剛才正在看一本書，而且氣質也有幾分貼近學者。這間店鋪的進身很長而且窗戶很小，所以自然顯得有些昏暗，和外麵的門臉相當匹配。除了櫃台和貨架上之外，其他地方也都堆了許多少見的東西，而且都是非常奇怪的那種，以致連走道的地方都少了。給我最深刻的感覺，就是這裡很像北京那種連收帶賣的小古董店。不過就好像這裡肯定不是北京一樣，這間店也不是什麼小古董店，因為我的鼻子很明顯地聞到了幾種熟悉的味道。雖然因為我的魔法水平和見識都很低，很多東西都不認識，但靠近牆角裡的幾個大口袋裝得肯定是各種魔法助力劑，所以這一定是一家魔法用品商店。“我們最近有些事情，想需要一點‘特彆’的東西！”本傑明將身體撐在櫃台上，向前探出腦袋擺了一個自認為很神秘的微笑。“你們？”老板詫異地打量著我們，停下了已經作到一半的工作。這時他的手上已經提上了一些魔法顏料和一摞魔法紙，現在他就這麼提著想必非常費勁兒。“你們……你們不是韋達大師的新學徒嗎？”我這下子明白了，原來是我們這一身魔法學徒的長袍給了他這種印象，這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魔法學徒一般乾脆說都是勤雜工，即便是有點兒可憐的魔力也發不出有實際意義的魔法。本傑明看了看他自己又看了看我，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出現在了什麼地方。“我不知道您嘴裡的韋達大師是誰，但我們確實是想給自己添上一點兒什麼！”一張印有紅色和紫色花紋的銀行卡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上，即便是在如此暗淡的光線下依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麼語言是最通用話，那麼就是貨幣的語言。我原來的世界裡之所以英語那麼通行，就是因為很長一段時間裡英鎊和英格蘭銀行的強勢地位，據說那時連俄國沙皇都把相當大的一部分財產換成英鎊存在英國，之後取代這種地位的就是美元。“您有什麼需要隻管說，我這家小店裡的貨物還是相當齊全的！”老板第一次像了一個真正的商人，之前那種輕微的學者氣息則是完全不見了。儒商依舊是“商”，這才是真正的本質。“你這裡有魔法卷軸嗎？”本傑明將那張臉湊近了點兒，聲音更加小。“當然有！”老板回答的聲音同樣小，但是卻在肯定之中帶上了一點興奮。接著他就蹲了下去，從櫃台底下傳來了一陣嘎嘎的聲音，看來那裡有一個小櫃子，而且還是保險櫃。“我說的是那種‘特殊’些的！”本傑明還是有些不放心，就又補充了一聲。“這個自然知道！”老板的聲音從下麵傳來，好像還在憋著氣。“看看吧！各係差不多都有，買去肯定不會後悔的！”說著他站出來將一隻小皮箱子放在櫃台上。箱子的蓋打開後，可以看見裡麵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卷軸，看樣子足足有兩百多根。我隨手拿起了一根，木杆上裹著的白色魔法紙上隱隱透出紅色的符文線條，可以感覺到很明顯的火係元素波動，按理說這種東西都應該有很好的穩定性，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這根是火球術，算是最容易使用的一種！”老板看到我遲疑，以為是懷疑卷軸的效力。“這根卷軸的隻要稍微輸入點魔力，或者鬥氣就行了，並不需要特彆相應的等級。隻是自然而然穩定性就差了許多，希望你們不要引起什麼麻煩！”“這個我們自然清楚！”本傑明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很是神秘，可我怎麼看都有些“**賤”。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本傑明這小子打的是這樣的主意。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魔法水平很低，根本還達不到最低的實用等級，又想在可能發生的“麻煩”時顯示一下自己，所以就打起這樣的主意！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現在乾得可是違法的生意。在這個世界無論是各國的法律還是控法者研究會的規定，都不允許製造毫無限製的魔法卷軸，如果是毫無身份和等級的人都能夠無限的發出攻擊力巨大的魔法來，那還成了什麼世界？說到底魔法卷軸這種東西，就是用魔法顏料把相應的魔法陣記錄在魔法紙上，然後在加上一個對應的魔法禁製，使這個卷軸隻有達到了相應的職業等級才能使用。據說除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外，這也是很多年前各種勢力相互鬥爭平衡後達成的一種妥協。不過這種作法的後果就是，直接導致了一些職業的沒落。其實一些簡單的魔法卷軸，隻要是有些煉金術基礎、懂魔法陣的各種控法者都能作，不管是魔法師還是魔術師都行。可是這種東西也是越高級越難控製，要做一些偏門的卷軸至少要是煉金術師，而高級甚至禁咒的卷軸則隻能麻煩那些專精魔法陣的符文術師了。就是在這種外在的壓力之下，符文術師這一職業逐漸走向了衰亡，隻能跟在煉金術師的後麵打打下手，給魔法裝備或者建築物加上些魔法陣什麼的。時至今日全大陸最高等級的符文術師也就是個高級魔術師，混得居然比亡靈術師還要慘，這些都是在海格威爾老師那裡時，從《控法動態年鑒》裡看到的。不過照著今天這個情況來看，還真是需求決定供給，看樣子是有一些法師或者術師惡意違規了。可我看隻要是不弄出個禁咒之類的響動，應最多算是個擾亂社會治安類的問題。“這個不錯……這個還是算了……這個我們也要了……”本傑明一個又一個地挑著卷軸，那些挑中的被並排碼在箱子外麵。這是在花他的錢，而且這東西他也比我有經驗，連那個古董空間卷軸（一想起這事我的心就在淌血）都用過了，更何況這些小玩意兒。覺得有些沒意思，我開始四麵打量了起來。靠裡的地方堆著學多奇怪但古老的東西，有些還積上了厚厚的塵土。過去我也經常愛到潘家園一類的地方，隻是從來沒有撿到過“漏”，不過學費倒是也沒交過多少，因為我兜裡壓根也沒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