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跟婼赫瑪的金雕愛麗爾的翅膀有幾分相似。”“眼力不錯，不愧是擁有的緩屬性的靈魂。”尤利斯大師讚道。羅馬被這一說才發現剛才的一切雖然不是很快，但自己回憶起來簡直就像用攝像機錄下來的慢鏡頭回放一般。“那麼到底是怎樣做到的呢？”少年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謎底了。“你目前知道的是，人與動物能夠達成血契吧？”“是的，我有親身體會——與帕拉森山的狼族與盧瑟爾山洞的血蝙蝠一族都達成了血契。”“你此話當真？”旁邊的艾可秀露出了一副就是不相信的表情，忍不住插話道。“這有什麼好說謊的？婼赫瑪不是也和金雕達成了血契麼？”羅馬又被這個皮膚白嫩的豔女郎給鄙視了，立刻出言反駁。“嗯，好。達成血契隻是第一步，也就是說人與獸取得了信任。這第二步就是達成魂契——可以理解為交換身體也可以理解為交換靈魂。”尤利斯大師的節奏絲毫沒有被艾可秀的插入所打斷，繼續說明道。“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雷德顯然還是不太明白。“你知道，人的靈魂也好，動物的靈魂也好，本身應該是沒有形狀的，就像水一樣。所以當靈魂注入有生命的身體之後，就像水倒進了一個容器裡麵，就會變得有形狀。這種變化使得靈魂能將本身肉體的特點發揮得更加淋漓儘致，久而久之靈魂就會對肉體的能力進行記憶。”“我以為靈魂隻能對肉體，具體來說是大腦中的記憶進行記憶，現在第一次聽說靈魂能夠對肉體的能力進行記憶。”羅馬覺得自己的修魂知識與尤利斯大師真是有天壤之彆。“是的，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甚至連絕大部分相關資料也是這麼記載的，沒有前人提到靈魂的特殊記憶能力。不過在我反複的研究發現，許多神——比如宙斯基本上都有變形的能力。之前我們曾討論過，神是靈肉一體的，所以如果宙斯變成一頭牛，那麼就是靈魂和肉體一起發生了形變。那麼神當初是怎樣獲得這種能力的呢？關於變形的修魂方法也沒有文獻的記載，但是由此可知靈魂的形狀除了適應本身身體的被動改變以外，還能主動改變。不過要想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一步到位像神那樣改變靈魂形狀是很困難的，因為他們變形的前提條件是靈肉本身一體。所以我就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如果人類的靈魂能進入動物的身體後應該有可能改變人形的靈魂形狀，進而記憶動物肉體的能力。”“然後你就成功了？那為什麼還花了10年的時間。”少年覺得聽起來挺簡單的，因為自己先前就曾移魂出竅，所以想來換魂也不會太難。不了尤利斯大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羅馬，你想得太天真了。你知道修魂具體有幾個步驟？” “你前麵提到過，但我沒有一個完整的概念，所以還請師父賜教。”雷德已經忍不住叫起師父來，因為此刻已經完全被修魂所吸引。“歐特，你告訴他。”顯然這種對於修魂學院的新生都知道的問題，尤利斯大師自然不會親自回答。“是。”歐特帶著嘲笑的目光看著羅馬道，“烏龜，聽好了。修魂分為初階、進階、中階、高階和頂階，每一個階段都有不同的能力標示。一般來說，除非運氣特彆的好，不然從一個階段提升到下一個階段的時候，已經會具備前一個階段的所有能力。修魂初階的能力有透魂、練魂和移魂。這裡聽懂了麼？”羅馬覺得對方故意說得慢條斯理，目的不是讓自己聽明白，而是把自己像一個白癡那樣對待。不過他看在尤利斯大師的麵子上也懶得和歐特計較，也把聲音拖得慢條斯理地道，“聽——懂——了。”“那你告訴我，透魂、練魂和移魂分彆代表著什麼？”“透魂就是看得到靈魂，移魂就是能夠移魂出竅吧？這個練魂嘛……”羅馬還真的不知道練魂是什麼。“歐特，彆浪費時間，說重點。”修魂學院校長在旁邊對兩個年輕人的較勁有點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師父發話，徒弟怎敢不收斂？歐特立刻道：“是，師父，對不起。好了，這個羅馬……你聽好了，練魂就是能夠使用自己的靈魂對其他靈魂進行直接攻擊。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的右魂手就是直接攻擊的對吧？”既然對方收斂了，又問中關鍵的地方，羅馬也認真起來道：“是的，我管它叫推魂手，之前曾幾次將人和獸的靈魂推出體外。”“這個也算是一種攻擊模式，不過顯然沒有經過鍛煉。靈魂攻擊的模式跟肉體差不多，你覺得推一個人的傷害大，還是用拳打一個人呢？”“當然是打一個人了。”“你明白就好。修魂初階的能力你是明白了，下麵就是進階。其實進階的能力要簡單得多，就是攻魂和禦魂兩種能力。聽說你之前見過婼赫瑪的震刺合擊，對吧？”“是的，非常厲害，殺人不見血。”羅馬回憶起來時，露出了羨慕的表情。歐特說到這裡見對方稱讚婼赫瑪的能力，顯得非常高興，似乎這個烏龜也不那麼討厭了，他繼續道：“對了，那就是攻魂的能力，也就是練魂的升級版——將靈能借助武器化為遠程飛行道具的形式進行攻擊。這種攻擊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肉體接觸，且能夠借助武器將威力增幅。你要知道，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的右手靈魂那樣‘裸露’在外麵的。對於修魂師來說，近身肉搏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因為這樣做避開了修魂師的長處——對於一般人來說看不見的靈魂攻擊必須要通過肉體接觸才能發揮。當然也有修魂師能夠做到局部靈魂離體攻擊後返回，但這樣做很耗費靈能不說還可能對肉體威脅到肉體。當然對於修魂師之間的對決來說，攻魂也是占優勢的。你聽明白了麼？”雷德感到對方的語氣誠懇了很多，他也就虛心受教道：“嗯，懂了，請歐特學長繼續。”羅馬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越是鄙視他，他就越把全身的刺豎起來；當你讓他產生信任時，他的刺就會軟化成長長的絨毛。還彆說，這“學長”二字在歐特耳朵裡還真是受用，他進入修魂學院以來雖然已經是比較傑出的學生了，但還沒有遇到過像羅馬這樣的“外來人”稱讚自己，所以一下更賣力地開始講解了：“攻魂你明白了，禦魂就更容易理解了。既然有靈魂攻擊，就會有靈魂保護。但為什麼禦魂會在進階出現，而不是初階呢？想想吧，人類是先使用武器呢，還是先想到使用鎧甲呢？就像你在樹林裡遇到一頭熊，有一套盔甲和一支長槍？你本能地會選擇長槍來保護自己吧？因為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嘛。”對方說到遇到一頭熊的時候，羅馬就想起了之前完成帕拉森頭狼老維的試煉之時遇到的那頭大棕熊時，很想說，“我其實是用的‘頭擊’搞定熊的。”不過此卻也不好打斷興致勃勃的學長。“雖然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不過在很多場合中——特彆是多人混戰的場合防守就比進攻顯得重要了。本來是B級劍錘雙持魂師的婼赫瑪去救你的時候，為什麼還要帶上盾牌呢？為的防備大規模的諸如弓箭和投槍的攻擊。所以防守自古以來都是高級的技巧，理所當然會在修魂進階出現了。其實婼赫瑪還是一個C級的盾魂師，隻是她雙持的等級較高，所以就用較高的等級稱呼她。而像桑多強老兄就是一名A級的鎧魂師，他能夠用靈能強化穿在身上的護具，甚至是對攻魂進行進行吸收和反擊——當然目前還達不到100%的效果。”歐特說到這裡的時候，用一種敬畏的眼光望著旁邊的桑多強，似乎是身有所感地道，“當然了作為A級的鎧魂師，桑多強的盾牌技術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至少是B級的水平。關於禦魂的知識，你明白了麼？”“嗯，有功就有守，我聽明白了，大哥。”雷德又換了個稱呼，當然也是誠心的，因為這些修魂知識是自己做夢也想不到的。“再下一步就是修魂中階了。這個階段的技能順序比較按部就班，一般沒有出現過跳躍，都是依次修習的。修魂中階的第一個技能就是補魂，即，修補受傷的靈魂。比如，一個人的肉體被斬斷的同時，右手的靈魂也隨著肉體而去。而補魂能夠將斷掉的右手靈魂接上之後，其肉體斷臂就有可能接上——隻要其離開身體的時間不超過一個限度。”“這個我好像記得，叫什麼斷手再植吧？想不到能夠通過修補靈魂的方式實現，我隻知道醫學上搶救肉體的方法。”“醫學搶救肉體？那是對一般人而已，對修魂師來說至關重要的是先修補靈魂，之後就算是肉體沒有接上，也有一些補救的辦法。所以隻要靈魂完好，肉體嘛……就要簡單得多。”說到這裡時，歐特和羅馬都看到了後者的右魂手，陷入了沉默。歐特顯然欲言又止，用請求批準地眼光看著尤利斯大師，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