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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左曉潔告訴我說那幾個大款全吹了,沒有一個靠譜,完全是為了肉體而來,一點兒正經意思也沒有。周末兩天她揪著我痛訴男人不是東西,有時候我讚成這一點,不過倒不包括所有的男人,程光亮雖然可惡了點兒,本質上還算是個好東西。其實左曉潔倒是不用相親,她從來不少桃花,以前在學校聽說就前呼後擁的,無數人在打聽她的學號,然後就寫信,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不過其中一個文筆雋秀的,到現在左曉潔都舍不得扔。我看過,那小詩寫的,跟徐誌摩似的,聽說後來出國了,就沒怎麼聯係過。不過這樣的趁早彆聯係,誰知道現在長成什麼鬼樣子了,這叫往事不堪回首。聶青就碰上過這樣的倒黴事。那陣子我們興同學聚會,聶青和我還有程光亮一起去,老大不樂意的,她本來就想我倆去的,不帶程光亮,這下她成燈泡了。但也就是聚會前難受了幾天,到了聚會當天她興奮著呢,抓耳撓腮的,跟孫悟空轉世似的。原來在聚會的前一天她收到一封表白信,我們班班長的,這個人長的那是眉清目秀得一塌糊塗,當時成績還好,多少女生為了他競折腰。不過人家老實孩子隻看書學習,兩耳不聞其他,聶青就更不用說了,她隻有望著興歎的份兒。那會兒她特彆不起眼,瘦瘦小小的成績也一般,還戴著大眼鏡,老遠看上去跟蛤蟆一樣,所以就死了這個心。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時候她居然老樹逢春了,班長說一直很喜歡聶青,就是沒敢跟她說過話,非常想和她有近一步的發展。她樂得一宿沒睡覺,四點就爬起來打扮,然後六點上我家拍門,要知道聚會是在上午十點。班長在千呼萬喚中始出來,簡直是一車禍現場,彆說書生氣了,連那眉清目秀的臉都跟扭了十八道彎似的,簡直就是一再生。當時除了那副眼鏡我們認出來以外,真沒人看出來是他,這是對廣大女性的巨大打擊,聶青差點兒暈過去,所有的女同學都避之唯恐不及。程光亮還跟我說“原來你上學的時候就這眼光”,差點兒被我掐死。過了幾天,我在郵箱裡麵發現了一封信,跟聶青收到的一模一樣,又問了問幾個女同學,敢情班長同學給每個人發了一封這樣的郵件。那些嫁了人的同學後悔得直撓牆,不過在聚會完了以後,通通回家誇自己的老公帥,還說自己老公簡直比劉赫還帥。我是因為郵箱密碼忘了,所以幸免於難。聶青就慘了,滿懷**去的,差點兒血濺當場。劉赫從片場回來,我當做沒看見他,反正就說是程盈盈威逼利誘才說的,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第二天,我跟著我哥去見了那個一直說的款爺同誌。那天程光亮加班,他上次把一個色塊調錯了,星期一必須印出來,他一時半會兒沒工夫來搗亂了,隻能說老天是向著我的。不過在去的路上突然開始有點兒猶豫,突然覺得自己不仗義了…… “你想什麼呢?”劉赫開著車還不老實沒事看我。“開你的車,想撞死我?”我上去給了他一巴掌。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順利,那個叫李想的男人很正常,沒有一點兒毛病。劉赫說得沒錯,如果釣上了這個人這輩子就不用愁了,人長得帥不說,人品也是一流。聽說他最近加入了廣告公司,我們談得很是投機,最後是他送我回的家。我哥還算識相,自己先撤了。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人有點兒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記憶中好像是在某間酒吧裡。真無聊,跟寫言情似的,我嘲笑自己白癡,我又不是那個愛做夢的聶青。回去以後,我覺得特彆累,卻死活睡不著,半夜上網溜達的時候看見程光亮在線,這個傻帽兒今天折騰一天了吧,估計還在辦公室,而且還就一個人。我心裡覺得不犯點兒壞對不起自己,然後到處找恐怖圖片,壓抑著自己害怕的心情,整理成一個文檔,對著程光亮點了發送。文件名字寫的是資料,十有八九他會接收的。果然不出所料,程光亮在幾秒鐘以後接收了文件,我都能想象程光亮迫不及待地打開時的樣子。幾分鐘以後,我接到一條短信,上麵寫著最毒婦人心,署名是程光亮,笑得我直砸床,該,我嚇死你,然後頓時就覺得爽了,關燈睡覺。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鬨鐘叫起來的,可見睡得好,一夜無夢。左曉潔要做一個訪談,是關於什麼城市剩女的,她風風火火地跑來找我,我指揮她找聶青去,目前單身的要死要活的隻有聶青。而我開心得很,也許馬上就脫“光”了,不能讓她咒我。左曉潔一個勁地勸說,這次的訪談跟她的獎金是掛鉤的,我見她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隻能把程盈盈和聶青一起約出來,大家一起胡侃侃,怎麼也得編個題目出來。聶青早早的就在咖啡廳等我們,她說隻要左曉潔提供讓她做征婚廣告的時間,說什麼都成,隱私都成。程盈盈對這個不感興趣,但是她想知道左曉潔的廣播聽眾多不多、有沒有機會投資。她最近掙錢都掙魔怔了,也是,那幾箱倒黴水果虧了那麼多,還欠了劉赫的人情,這事讓她心裡發堵,腦袋犯暈,渾身上下不自在。聶青一看見左曉潔就拿出一個寫好的征婚啟事,讓她在廣播裡麵念,幾個人爭搶著,一邊讀一邊笑,聶青的臉都氣紅了。征婚啟示某女,1983年出生,身高1.60米,身體健康。家有房屋,無婚史,無一切負擔,品學兼優,工作穩定,誠實本分,不沾煙、酒、毒、奢、浪……等我們止住了笑開始問聶青:“什麼叫奢啊?”聶青白了我們一眼,“奢侈啊,一堆廢物,還大學生呢,沒文化。”她開始對我們進行人身攻擊。“哦,那什麼叫浪啊?你到處浪啊?哈哈哈!”左曉潔抹著笑出來的眼淚。“滾滾!一群色狼!”聶青氣急敗壞地準備掐我們,後來我和左曉潔還有程盈盈一起坐到另外一邊,防著她的黑手。“我是說浪費!”聶青氣得直敲杯子,又招來大家一頓爆笑。回去的時候,程盈盈非說要送我,我就知道一定是水果事件的後遺症,反正早晚有這出,早死早托生,我跟程盈盈去了她家。程盈盈住的還是當時和劉赫結婚時的婚房,那棟房子的地理位置特彆好,三環內,周圍有知名的醫院和學校,超市都能排成排,大大小小點綴其中。進門以後,程盈盈從冰箱裡掏出啤酒和下酒菜,我們接著吃夜宵,一直吃到什麼都不知道了,全喝暈了。程盈盈說她一直覺得沒有男人也無所謂,反正劉赫本來也什麼都幫不上,你說擦地吧,他告訴你那是婦女乾的;說讓他歸置下房間吧,他說反正沒有人來弄那麼乾淨沒用;做飯就更彆提了,不是不做,就是做了沒辦法吃,那叫一個惡心,什麼都往裡麵放,把糖當成鹽,最最神的是愣是能把小包的牛肉上湯佐料當成飲料衝給程盈盈喝,一點兒都沒省心的時候。其實,程光亮也是,除了搗亂他什麼也不會,以前叫他把雞蛋煮了,他以為微波爐比鍋要快,直接洗了八個放進去,還按照蒸雞蛋羹的時間設置了三分半鐘。結果可想而知,我們家的微波爐門子跟導彈一樣飛了出去,還伴隨著無數的雞蛋花,白的、黃的,粘了一地,嚇得我的狗兩天都沒敢從陽台進來,也不知道他是真白癡還是成心搗亂。不過這次是程盈盈這幾年來唯一一次失算,她說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抱著那堆破水果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所以說人就是不能太順利了,不然真摔個跟頭賠不起,多大的心理落差啊,怎麼抗得住,怪不得老聽說誰誰炒股炒瘋了,那麼多錢呢,不瘋才是變態。程盈盈癱在沙發上和我說劉赫進門時的場景,他就直溜溜地站在門口,那麼高大,還喘著氣,一看就知道是跑來的,小臉比以前瘦了,但是還是那麼帥……程盈盈說完我就吐了,真吐了,喝得太多了。等我吐夠了,程盈盈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怎麼扒拉也不起來,不帶這樣的,把我聊天的癮勾起來以後,她倒找周公去了。後來我就看電視,實在憋得不行了,我掏出手機給左曉潔或者聶青打,迷迷糊糊地按著手機。一開始說是空號,然後我又撥,撥到最後好不容易通了,左曉潔跟感冒了一樣,說話還囔囔的。我罵了她幾句就告訴她,我其實真的挺待見程光亮的,知道為什麼非要找比程光亮好的嗎?因為我怕再想起他,而且我也看不得程光亮去見彆的女人,心理不平衡,難受……再後來我跟失憶了一樣,什麼都沒印象了,光聽見左曉潔罵我傻了。我聽煩了,隨手把手機扔到酒杯裡,渾渾噩噩地睡著了。第二天,我是被茶幾撞醒的。我睡在茶幾旁邊,還以為自己在**,朝左邊一翻身,沒想到跟錘子一樣重重地敲在茶幾腿上。一瞬間我有一種昏厥的感覺,太疼了,都要磕死了。坐起來,我就看見我那絕版的手機,華麗麗地泡在啤酒裡麵,偶爾還開心地冒出幾個泡泡。我想這回死定了,今天還有個重要會議,這下完了……我幾乎沒閒著,跑到電器城買了個新的手機,又把舊的手機卡拿出來擦了又擦,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萬幸的是卡還沒壞,插在新手機上麵,光榮地開機了,真牛×!然後無數的電話就擠了進來,叮叮打了好幾個,然後就是短信。“你在哪兒?”“快回來,會議馬上開始!”“會議開始啦!Boss問你呢,我說你堵車,記住!堵車!”“扛不住了,Boos叫你回來找他……”這是叮叮發給我的最後一條短信,然後就是我家的電話號碼,還有劉赫的短信。“死去啦?”“跑哪裡浪去了?回家!”“碰見流氓了?”“看見快回!”“算了,我知道了,你在程盈盈家裡待著吧,彆亂跑。”看著這堆短信我一下鬱悶了,怎麼劉赫最近在拍算命的戲?裝得夠像的,還長能耐了。到了公司樓下,我丟給出租車司機一百塊錢告訴他彆找了,剩下的請後麵的同誌坐車。其實我是舍不得那一百塊錢的,撐死了我到公司就四十多塊錢,但是手裡沒零錢,沒辦法,比起那些小錢來說,我還是顧著大錢吧。“蘇言!你太能了!這麼重大的會議你遲到!”大老板也不知道早上起來吃了什麼,大呼小叫跟我殺了他祖宗似的。以前比這還重要的會我都遲到過,哪有這麼嚴重,一看就知道是更年期提前了。不過年紀不像,才不到四十五,那就是每個月的特殊時刻到了……我胡思亂想著。對領導就得這樣,挨罵就聽著唄,反正你想什麼他也不知道,就當他在放屁。“你讓我怎麼跟老板交代?!”大Boss憤怒地胡嚕著頭上的那幾根頭發。老板?公司不是就你最大嗎?我有點兒懵了,趁他不注意扭頭看著叮叮,叮叮見我看她趕緊指指Boss,然後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叫人給降啦?我用口形比畫給叮叮看,她一個勁兒地點頭,向我豎大拇指。“乾什麼呢?!乾活去!”冷不丁的Boss轉了過來,衝著叮叮使勁揮手跟轟蒼蠅似的。也是,擱我也氣死了,眼看著就能退了,好死不死的這會兒上麵新派了個人來。前陣子聽說公司上層有點兒狀況,新吸收了部分資金,多了個股東,莫非……這個就是新Boss?我一邊想一邊跟著舊Boss去新Boss那裡報到,這下好了,一下子出大名了。唉!熱鬨嘍,但是驚喜在後麵,當我推開新Boss辦公室門時樂了。端坐在老板椅上的不是彆人,正是周末就見過的李想,原來他早期入股的公司就是我們公司。太壞了!我說他乾嗎一個勁兒地說“咱以後一定得好好兒相處”,我還以為他說多聯係呢,老天爺對我太好了,簡直是我親爹。“嗨!我說早上開會沒看見你呢。”等舊Boss走了以後,我順勢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李想忙幫著倒了一杯水,他真是個好人,太紳士了。“彆提了,手機泡啤……水裡麵了。”我把事實篡改了,誰知道他是不是介意女孩子喝酒,彆再撞槍口上了。這下我爽了,出了辦公室我就美,這可是個金龜,釣上了他,這個公司都是我的了。到時候我派程光亮掃廁所去,讓他當所長,一直當下去,還把他的出差費全部取消,買東西公司不出錢,全由他自己墊上!正想著呢,程光亮從走廊那邊走了過來,我對著他笑,笑得他發毛,然後揚長而去。“姐,沒事吧?”叮叮看我回來就跑到辦公室來問我。“沒事,我好著呢。”一路上我樂著回來的,嘴巴都酸了,大家都看傻了,他們哪裡知道這裡麵的事。現在就算程光亮說他結婚我都不難受,呸呸呸!提他乾什麼?大家都說我今天不正常,沒事老是笑。切,這是嫉妒,**裸的嫉妒,老娘樂意笑。今天程光亮把一直是A組負責的一個新方案給調走了,我什麼都沒說,把他們都震住了,擱平時我一定鬨到總部大老板那裡去。沒關係,我今天心情太好了,不答理他,來日方長。我一閉眼就幻想著我把程光亮捏在手裡的樣子,我一會兒扭扭他的臉,一會兒揪揪他的耳朵,程光亮眼淚汪汪的。晚上,李想約我上網聊天,我欣然允諾,這次的事情太順利了,沒有程光亮的搗亂,見的也是極其完美的正常人,我很幸福,很欣慰。以前那些個歪瓜裂棗我就不提了,太變態了,不是神神叨叨的,就是太矮,要麼就是人品有問題,偷雞摸狗的說不上,但是小心眼,背地告小狀的數不勝數。上上次就是一個最可惡的例子,簡直可惡至極,害我差點兒和我媽打起來,在左曉潔那裡忍了一個月。左曉潔那裡不是人住的啊,她除了紅燒大排和素炒土豆絲以外什麼都不會做,那一個月,天天是紅燒大排和素炒土豆絲,吃得我都惡心了。一開始我還稱讚她手藝不錯,但是架不住天天吃,有時候我認為這是她想讓我做飯出的損招,想讓我以勞動抵房租。事情是這樣的,我媽的一個同事不知道從哪裡搗騰出來一個人,聽說也是學廣告的,不過做的行當比較幽默:文員。話說我們公司的文員一般都是妞,還得是漂亮的,主要是勾搭客戶用的,不過現在沒那麼色情,開玩笑而已。本來為了家裡的安定團結和順便氣氣程光亮,我在網上和這個人接觸了一下,該人十分無聊,還跟我裝得忙得要死,後來一聽說我在創意部落做設計組長就立馬老實了。要知道整個北京設計界哪個不巴結我們,尤其是大老板手下的幾個組,何況我還是最拔尖的。呃……現在也可以說和程光亮那組基本持平,有時候我懷疑,是不是大老板成心整我,不然招程光亮進來乾嗎。然後我就不記得跟人家說了什麼,就記得找了個邪茬兒罵了程光亮一頓,然後踩了他一腳,他就跟我在辦公室門口裝瘸裝了一下午,大老板正好要找程光亮,把他罵了一頓,笑死我了。本來我工作就很忙,但是那個人開始給我搗亂。“晚上一起吃飯吧。”他把這條短信發了幾遍,還打了電話,我看了一眼把手機扔給叮叮,讓她幫我發信息說最近太忙,拖幾天,就進了會議室。會議真順利,我們順利地簽了合同,然後大家去酒吧慶祝,一直玩到後半夜。回家的時候,我以為老頭和老太太都睡了,躡手躡腳地準備進屋,誰知老太太啪的一下把燈打開嚇了我一跳,原來我媽還沒睡覺呢,一看見我就開始嚷,說我不懂事什麼的。後來我才聽明白,那個變態,竟然找我媽,說我不去見麵,什麼東西!大爺的,就你忙,你忙個屁!沒看見大爺忙正經事呢?當時就氣死我了,什麼東西,還敢告黑狀了,我咒你出門撞死,不撞就摔成殘廢!冷靜下來後,我又覺得事情沒那麼嚴重了,這個人也許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當時就是沒經驗,要是擱在現在我就能知道這個人是小肚雞腸、吃虧難受占便宜沒夠的人。這些都是經驗教訓,一點點累積來的。我現在跟算命仙姑一樣,一聽這個人說話我就知道他心理上有什麼不正常,所以我一直勸聶青去報個心理學課程,全學下來對挑選男人是有幫助的。我媽是得理不饒人,我隻好慘兮兮地給左曉潔打電話。我帶著一部分家當跟左曉潔回了家,她把家裡布置得特彆有**,到處都是曖昧的氣息,弄得我渾身不自在。沒辦法,誰叫我不是爺們兒呢,沒有那種衝動,萬一有的話就麻煩了,這輩子就瞎了,絕對嫁不出去。“坐啊,我把那小屋給你收拾了。”左曉潔有個特彆好的習慣,回家就換衣服。這點好,乾淨,不過這衣服色情了點兒,半透明的吊帶加底下的三角褲。原來這屋裡有一個女孩子住,後來傍上了大款,搬出去了,除了點兒自己的東西,什麼都沒帶走。那小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什麼衣櫃、梳妝台,還有一張特彆大的床。要說左曉潔就是有腦子,那姑娘一搬走,她就找了塊大布頭把東西都罩上了,一點兒土都沒落,掃掃地就好。左曉潔是打算自己住鬱悶了,找個合租的租出去當二房東,不過這個夢還沒能實現,不是因為我住進來了,而是她總是帶男人回來,人家住著不方便。當天晚上,我壓根兒就沒睡著覺,倒不是搬家興奮的,主要是沒心情睡覺。我從來就沒這麼窩囊過,氣死我了,什麼東西敢告我的狀,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你看你那個太監樣子,李蓮英是你親祖宗吧?正憋屈著呢,我發現左曉潔不知道死哪裡去了,叫了半天都不答理我,走到客廳,看見一張紙條。女人!我出去釣男人,晚上關好你自己的門,鍋裡有菜,自己吃去,記得晚上關好自己的門!這個該死的左曉潔,我這麼難受,她還有心思釣男人。去廚房看見一口大鍋還冒著熱氣,算你有良心,還知道做了飯給我,裡麵是左曉潔的拿手好菜——紅燒大排,旁邊還有米飯,我坐在客廳邊看電視邊吃飯。劉赫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怎麼招領導了。我說正好,去,找點兒人來,我要打一個王八蛋!劉赫呱唧就把電話掛了,然後發了條短信:“你乾嗎呢,我正在等采訪呢,嘴上沒把門的。”我還沒罵劉赫這個假仗義的臭流氓呢,左曉潔突然打了個電話,問我是不是在屋裡,她說帶個人回家,沒告訴他姐們兒在這裡住。這一個兩個的渾球,都是沒人性的,我把吃完的骨頭和碗收拾乾淨,然後關了電視和燈,自己摸到屋裡去。幸虧這小屋的密封不錯,不然我連燈都不能開。“請進,這是我的小屋。”左曉潔的聲音高了八度,嗲得我渾身癢癢。“真好啊,這美女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有點兒蒼老,又是一個老大款?我趴在門那兒聽,還是這個事情比較刺激,看過人家說的偷窺嗎?這世界上沒有比這個再刺激的事情了,我歡天喜地地搬來一把小椅子,站在上麵想透過門上的小洞往外麵看。這房子有點兒年久失修,門板上麵有好幾個小洞,我關上燈,把封著的紙捅開,正好對著沙發。彆說,這個男人不錯,就是頭有點兒禿,看著跟文學老頭似的,眼神猥瑣了點兒,不過左曉潔哪兒去了?我扒著門框左右轉動臉頰試圖看清楚點兒,不過就跟電影演的一樣,這個時候大家一般不顧腳下。啪!“嗷!”我光榮地摔在地上,還發出了聲音,完了,完了,這下左曉潔饒不了我了……“什麼聲音?”老頭一下子精神了,他剛才還對著左曉潔遐想呢,你個老東西,老老實實地想你的好不好,你管呢,我一邊捂著屁股一邊想。“沒,那屋有一朋友的貓,估計淘氣扒東西了,我去看看。”左曉潔往這邊走來,我趕緊往裡麵鑽了鑽,省得開門就看見我,罪過更大了。“你個死貓!”左曉潔使勁踢了我一腳,然後跟男人說:“我把燈給它開著,估計就不鬨騰了。”然後打開燈又瞪了我一眼才出去,真沒人性,一點兒都不溫柔。後來左曉潔拉著男人去了自己的房間,我本來想出去接著聽,後來一想又不是神經病,有什麼可看的,我變態啊!打開電腦,我看見劉赫在線上。“給我找的人呢?”我發過去一句話,劉赫估計是在公司的車上,不然沒地方上網。“大姐,兄弟們從良很久了……”劉赫還給我發過來一個哭臉。“我告訴你,要麼你找人打那孫子一頓讓我出氣,要麼你滾過來讓我打你一頓,這事現在上升到影響咱家的安定團結了!”我丟出一句話就把QQ和手機都關了,本來我的心情緩和了點兒,現在更生氣了,有一半的因素是錯過了左曉潔的表演,還差點兒把屁股摔成了八瓣。後來我約了那個男人見麵,我後麵除了左曉潔還有一幫兄弟跟著。見著那人,認好了,回去的路上自有兄弟收拾他。但是我們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他太陰險了,竟然涮我。估計是報複心理,就因為我有兩次沒出來,他就放我鴿子,這渾蛋東西!後來我找人查到他上班的公司,正好還是我的一個下家,差不多一公司的人就靠著我們吃飯呢,然後隨便說了幾句讓他下崗回家了,這就是報應。我媽也聽說了那個人放我鴿子的事,不過沒聽說我把孫子折騰下崗了,然後很氣憤地說什麼人品,叫我哥接我回家,順便也是給我個台階下。不下才是傻子呢,我可不想跟左曉潔在一起吃紅燒大排和土豆絲了,現在聞著味兒我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