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告訴我,據史料記載,當年我被驪姬和她的陰謀集團陷害後,他們便很快用毒謀害了父皇,然後扶驪姬的七歲兒子當了皇帝,大奸臣胡來克當了首相。隨後驪姬又過河拆橋,將胡來克以謀反罪陷害。她於是如願以償地垂簾聽政,獨攬朝政大權,敗壞朝綱,打擊忠臣,弄得民不聊生。幼帝登基不到五年,國勢大衰,滿朝文武百官貪腐成風,人民紛紛發動起義,最終推翻了腐朽的吳家王朝,建立了新的政府。但數年後,在世界核戰爭中,全國上下因國勢貧弱而被彆國侵略瓜分,朝陽國的人民由此淪為亡國奴。但有關陶清和她父親跟我分彆之後的曆史資料,卻在正史裡沒能查到。星期三,是我來到這個時代的第十二天,江雪仍然沒有消息。我在達拉部落裡與這些土著人生活在一起。他們給我建了一座木房子,人住在裡麵涼爽舒適。我不必像其他部民那樣整天去叢林裡打獵。他們將我像神仙一樣供奉著。我整天是無所事事的,有時便在叢林裡跟著土著人一起打獵,借此機會看能不能幸運地找到江雪。巴布是酋長巴東的六兒子,跟我年紀相仿,他會幾句普通話。我們相處融洽,我教他普通話,他教我當地土語。巴布在當地是強者的意思。我跟著他們來到十二號獰獵區,這裡林木森森,灌木叢生,是大型野獸出沒的地方。他們設下刺井,所謂刺井就是在地上挖個大坑,裡麵用許多削尖頭的木樁插入當中,使尖頭朝上,表麵用些枯枝敗葉遮掩住。人們一旦發現野獸,就一擁而上,大吼大叫著將其往刺井趕。一般掉入刺井的野獸都會被當場刺死。然後狩獵的部民便過去將死了的新鮮野獸拉出來,扛回部落裡按人均分配。今天,他們要在此捕一頭成年黑熊,據巴布講前天部落裡有一個男人在此下套子時,看見過一頭黑熊在此出沒過。他們已經在此布控了兩天,昨天又有一個部民看見那頭黑熊在前邊吃鬆果。今天,他在四周布下了人手,一旦黑熊出現,他們就把他往刺井裡趕。此時我跟他們等了有兩個多小時了。我等得很不耐煩,但又不能活動,怕讓野獸之魂發現,向黑熊報信,那樣會驚動黑熊,它就不會來了。這都是他媽的愚昧人臆想出的鬼魂,並且把我這個正常人也當成什麼神使,真夠滑稽的。我和巴布躲在高大的樹上,坐在粗壯的樹杆上。巴布聚精會神地盯著叢林裡的動靜。其他狩獵的部民分彆藏匿在樹上和灌木叢裡,一個個赤身**,臉上、身上都塗抹了一些消災祛邪的斑斕顏色。我尿急,憋得實在受不了,而且呆這麼長時間我什麼耐心都給消磨了,便站了起來。巴布一見到我站起,便倏地板起臉忙向我揮手示意蹲下。他一邊示意我彆動,一邊用眼睛指示樹下前方不遠處的灌木間有了響動。我隻好苦著臉指著褲襠裡的雞巴努嘴示意憋不住了。 他臉愈來愈嚴肅,甚至有些恫嚇了。我隻好又貓身蹲下,憋得下邊發脹,難受極了。真他媽的,跟土人什麼打交道,居然這麼較死理,一點通融的餘地也不給。忽然,有一頭高大的黑熊果真朝這邊大搖大擺地走來。巴布大吼一聲,怪叫起來,從樹上像猴子一般靈巧地躥跳下去。其他人也迅速朝黑熊圍追過去,把黑熊的退路死死堵住,隻留了一條通往刺井的路口。黑熊受驚後,砰砰地拍著胸脯一邊吼叫,一邊朝前跑去。部民此起彼伏地大吼大叫著,朝黑熊步步緊逼,但他們還是與黑熊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被黑熊拍死。據說黑熊一掌拍下去可以拍死一頭健壯的水牛。我懶得理會這些,一個縱身飛到一棵大樹上,拉開拉鏈,掏出雞巴痛痛快快地解決了問題。“上麵哪個王八羔子,沒爹媽教的。”忽然,我站的樹下有人在朝我大罵,而且還是普通話。我受了一驚,忙塞好雞巴,拉上拉鏈,朝樹下茂密的枝葉間高聲問:“誰呀?”一隻巨大的蜜蜂從樹葉間嗡地飛著衝了上來,他人頭蜂身,兩條腿像成年人般粗壯,翅膀上長著人手,頭上有一對觸角,很怪異的一種動物。他落到我麵前,說:“你是什麼人?”我以前在小西國見過的怪物多著了,對怪物早就習以為常,沒什麼恐懼和好奇的。想必這個人頭蜂身的家夥是什麼基因變了異的怪物。我說:“我先問你呢?你不說憑什麼叫我先說。”他一揮翅膀,身子一轉,屁股向我一翹,一根針刺朝我冷不丁地射來。我吃了一驚,急忙掉轉身,雙腳一發力縱起飛出,一隻手抓住一根大藤蔓,蕩飛到對麵的一棵大樹上,避過了射來的針刺。我剛站定身子。他就揮翅朝我猛撲過來。我迎上前去,用八卦神法與他鬥了幾個回合,不分勝負。我買了個破綻,身子伴裝沒立穩朝樹下跌去。他果真中計朝我直衝過來,我一個淩空翻,右手一發力一掌撐在樹杆上,借著這股強勁的後座力,用雙腳朝他的頭部狠踢了過去。他倏地手抓住一根藤蔓,一揮,纏住了我的雙腳,就勢一拉,縱身在密密匝匝的樹藤間,拖著我飛躥。我被他拖撞在樹藤上,幾乎撞得暈過去。他身子一挺朝一棵高大的望天樹升上去,眼見我就要撞在巨大的望天樹杆上。危急關頭,我猛然來個氣沉丹田,用儘渾身氣力一轉身,上身朝上一彎挺,就手將纏住雙腳的藤蔓劈斷,脫身逃開,飛落到一棵巨枝上,喘息了幾口氣。他朝我從上而下飛撲過來。我雙腳一發力,騰空而起,繞著蜘蛛網般的密藤間飛躥,我的飛行能力遠勝過他。不一會兒,他被我兜得氣喘籲籲。他落到一根纏著幾棵樹間的藤蔓上,朝我罵道:“逃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的彆跑,咱們鬥幾個回合。”我站在他前邊的一棵樹枝上,得意地說:“誰跑了。你自己技不如人,還有臉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有本事的過來呀。”他大吼一聲呼地朝我衝飛過來。我見狀,縱身飛起操起一根藤蔓,朝他的身子一抽。他身子著了一下藤蔓,一歪,撞在樹上,瞬間慘叫一聲墜落下去。我大喜,緊追過去。他的身子在藤蔓和密密匝匝的枝葉間劈哩叭啦地墜落下去。就在一株巨大的食人花上空,他的身子居然靈巧地猛然一翻,淩空而上。我還沒反應過來,被他的屁股後麵射出來的一根針刺嗖地一聲刺來。我情急之下,身子一偏,正好朝著巨大的食人花盤裡不由自主地掉去。我大驚失色,但已經遲了,撲通一聲墜入花盤裡,瞬間四麵的花瓣朝內合來。我的身子頓時被花蕊內部分泌的一些膠狀液體沾住,不能動彈。他狂笑道:“你這次死定了,看你還往哪裡逃。”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立即運功,使出八卦神法的第七式石猴出胎,一發力,念著秘訣,身子一陣熱血膨脹。我大吼一聲:“開!”食人花頓時一聲巨響。我從花冠間,蹦出來,雙眼一瞪,用儘周身氣力,一掌排山倒海,將他打出了叢林。瞬間又聽見慘叫救命聲從天而降,不一會兒隻見他掉在叢林地上,屍體摔得四分五裂。這是我初次運用八卦神法的石猴出胎,沒想到威力這麼大。我跳下去踢了踢他的屍體,確認這個狡猾的怪物的確死後,才飛身回到巴布他們那裡。巴布他們已經把血淋淋的黑熊從刺井裡抬出來,黑熊身上被木刺紮了幾個大洞,鮮血浸濕了渾身的黑毛。大家興奮地說笑,叫嚷不已。巴布皺起鼻子嗅了嗅我身上食人花留下的液體,說:“你出了什麼事?”我把剛才大戰怪物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叫我帶他過去瞧瞧那怪物的屍體。我便答應他的要求,在前頭飛。他在我的後頭,從樹藤間跳躍跟著。不一會兒,我們來到那個怪物死去的地方,但走近一看。我大驚失色,屍體已經不見了。巴布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我,說:“怪物在哪?”我舉目四顧,什麼也沒找見,便隻好說:“我明明把他打死在這裡的,怎麼不見了呢?奇怪!”“要是沒有,我們回去吧。”“巴布,請你相信我。我的確把那怪物打死在這裡。”“你是神使,我當然相信你。”但他的眼神裡流露出疑惑。我沒話可說了,就算他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證明了。忽然,林間有一個淒淒慘慘的號哭聲:“老鬼,你死得好慘啊!我一定要為你報仇雪恨!”巴布聽見縱身攀上一棵大樹。我緊跟著飛了上去。兩人站在樹杆上掃視茫茫叢林深處,不見任何聲響。我們倆麵麵相覷。突然,我感到身後有一股勁風隻逼我的後心。我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巴布,側身一滾。一個女人頭蜜蜂身的怪物,嘩地一聲從我們中間衝飛過去。巴布用吹箭,朝怪物吹了一隻毒箭,但怪物避開了,沒射中。我飛撲過去。她身子朝樹冠間的密葉裡一躍,丟下一顆逃生的煙幕彈,瞬間消失在叢林裡。我飛回樹上,站在巴布身邊,問他:“你們以前見過這種怪物沒有?”巴布搖頭說:“沒有。”然後問我:“是不是魔鬼。”我說:“目前還不清楚。我們先回去再說。”吃過晚飯,部落裡舉行篝火晚會,是為了慶祝捕熊的勝利。我跟黑格也參加了。男男女女,一個個赤裸裸的,圍著篝火歡歌笑語地跳著,有些男友還調著情兒。巴布正跟部落裡的一個長老的女兒打得火熱。他今晚是部落裡的英雄,是他帶領部民捕到了黑熊。他今晚顯得十分的高興。他黝黑的皮膚,在興奮的狂歡中冒出一粒粒的汗珠。他身上披著一塊小花布,遮住了他那個部位。在部落裡能披上一塊小花布的男人,不是酋長的兒子,便是眾長老的兒子。普通人,有些稍微懂得要講究點文明的男女,便披塊獸皮遮住那個部位,有些男女乾脆赤條條的,什麼也不披,像一頭徹頭徹尾的動物。我把白天遇見怪物的事情跟黑格博士說了。黑格聽後神色凝重地說:“可能是外界來的變異人。”變異人我是知道的,就是抓來一些動物,將一種基因注入它們體內,然後經過一些複雜的變異程序,使其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在小西國這種技術隻是為了將動物從蒙昧世界裡解脫出來,使其擁有人一般的思維能力。但據史料記載那種技術最終失敗,因為很多動物擁有了人的思維能力後,一個個活得很痛苦,有的甚至集體自殺,以示抗議這項科學研究。後來聯合國科學技術委員會頒布了一項禁止實驗變異人的公約,認為這是違背自然法則的科學研究。但明地裡是被禁止了,暗地裡卻有些彆有用心的科學家仍然偷著繼續這項科學研究,並且後進來製造出生化人。生化人是一種用生物和電子儀器合成的一種類似的機器人。他們比純粹的金屬機器人更像人,有著人一樣的肉體和皮膚,智商比起機器人更加高,有些生化人甚至有著像人一樣豐富的情感。主人隻要在他們的類似人類中樞神經的程序裝置裡,輸入主人想要他們服務的指令,他們就會是一個很忠實的仆人。我說:“外界的變異人怎麼會到這裡來。”黑格臉色很鐵青,火光在他的臉上跳躍著。他說:“我現在還無法回答你。”“為什麼?”“我懷疑是羅賓他們派來的間諜。”“間諜?”“對,我們這幾位科學家,以前在美國哈佛大學物理研究所從事‘蟲洞’研究。但羅賓上台後,逼迫我們幫他研製超物質導彈。那種東西比核彈的威力更加大的驚人。五百克超物質一旦發生裂變爆炸,它所產生的威力足可以摧毀整個歐洲。我們當然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他因此用威脅的手段逼迫我們。無奈之下,我們這幾位科學家隻有求助自由黨主席卡爾,在他的幫助下,我們從羅賓的魔爪裡逃了出來。後來卡爾主席把我們幾個安排到這裡從事‘時空隧道’研究。目的是回到過去,挫敗羅賓的陰謀,阻止他當總統。”他歎了口氣:“可惜我們仍然沒能成功,唯一的小成績倒是把你這個過去的人弄到現在來了。”我說:“那麼,你們現在怎麼來應對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呢?”他站了起來說:“這個你就不必問了。我們會有辦法的。好了,今晚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晚安小夥子。”說完他上了自己的小飛車,向山上飛去,少時,消失在茫茫的星空下。“神使,神使。”有一個女孩用生硬的普通話喊了我兩聲。我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是酋長的四女兒巴淩。她上身赤裸,下身被一條花布包裹著。她圓圓的臉蛋兒還算漂亮,身腰卻粗壯的像個男人,手腳也像男人一般粗壯,這些特征是達拉部落所有女人共有的。她們每天也得像男人一樣勞作,雖然不用去叢林裡打獵,但她們要種地和操持家務。我笑著站起來問她:“什麼事?”她嘰裡咕嚕地比劃了幾下,意思是要我參加他們的篝火舞蹈。我欣然答應,牽著她的手,跟著其他人圍著篝火歡快地摟抱著跳起來。巴淩的皮膚因勞作,而跟其她女人一樣黝黑,但很健康,繃得緊緊的,光滑而又細膩,兩隻尖挺的乳房,一晃又一晃,毫無遮掩地在我這個懂得害羞的文明人眼前一覽無遺,委實誘人。但最終我還是拒絕了她的引誘,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木房裡,躺在吊床上,心裡想著兩個女人,一個是陶清,一個是江雪。但陶清在我的心裡已經漸漸地變得模糊,而江雪卻在我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愈來愈清晰,愈來愈沉重。“神使,神使。”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窗子裡飄了進來。我從吊床上坐起,木房子裡一片漆黑,窗外的月光映著一個模糊的人影。我驚問:“是誰?”“是我,巴淩。”我聽出是有點像巴淩的聲音。我從吊床上下來,摸到桌前,點燃鬆油燈,木房子裡頓時亮堂起來。我拿開門閂,吱呀一聲,拉開門。巴淩居然穿了一身很時髦的吊帶背心和一條超短牛仔褲,赤著腳,一頭烏黑的頭發像瀑布一樣披垂在肩頭。晴朗的月光泄在她性感的身上,她這一身打扮,比起平時光溜著身子時更顯得女人味十足,妖媚動人。我隻覺得一陣眩暈。她嫵媚地笑道:“神使你不請我進屋裡坐一會兒嗎?”我連忙情不自禁地說:“噢,請進!”她在進門時,用一對尖挺的乳房從我赤裸的胸堂上蹭過去。她走到房中央,嬌柔地扭過身來對我嬌滴滴地說:“你過來呀。”我“噢”了一聲,向她走去時,她忙笑道:“你能不能把門關上。我……”說著向我拋了個誘人的媚眼,示意她要跟我做那個。我此時已被她弄得渾身發軟,顧不了多想,就把門關上。她今晚真奇怪,平時光天化日之下在眾人麵前光溜溜的不覺得害羞,此時倒文明起來。再說了,平時部民們做這種事哪個不是很自然地儼如牲口一般,想做時就地就做。她見我關了門,便很挑逗地用手在她身上撫摸,引誘我上前,一點點地脫下身上的吊帶背心,窗外的月光傾泄在她的胴體上。她把左手伸進她的下麵,嬌喘著。我心裡火急火燎地一把上前抱起她,親吻著,脫下她的超短牛仔褲,正欲進去的當兒,突然一閃眼,她變成一隻人頭蜂身的怪物,一把卡住我的脖子。我大驚,手腳慌忙地掙紮起來,隻覺身子向下墜落下去,一睜開眼睛,原來自己做了一個噩夢。我從地板上爬起。此時已經夜深人靜,四周很寂靜,隻有蟲子在嘰嘰地叫喚著,有時還傳來幾聲野獸和夜鳥的叫聲。我就著窗外溜進來的月光,重新回到吊床前,爬了上去,繼續躺下,但怎麼也睡不著了,睜著眼睛望著漆黑的房頂愣怔地琢磨起剛才的夢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