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國洗冤情未成 途中遭險奇跡多(1 / 1)

遊魂 嚴立真 4543 字 1天前

江雪在我的世界裡再次出現,使我對陶清的愛意產生了動搖。不是我花心,而是我發現我更愛江雪。江雪不像陶清那樣文靜。兩人相比之下:陶清總給我一種憐憫她的感覺,憐憫她的文弱和善良的心會受到他人的傷害而不能自衛;但江雪不同,她辦事豪爽,有主見,為人光明磊落,敢做敢說,俠骨柔情。但對江雪的這份愛我隻能藏於內心,是我的隱私,也許是終身的隱私。陶朱公已經派人到朝陽國調查我的案子,以及派人向父皇請求重新審理此案。父皇也答應了,但有一個條件,我必需回到朝陽國接受審判。今天下午,父皇已經派了五名專門負責此案的特警坐飛機飛到了瑞城,從瑞城將我引渡回國接受審判。陶朱公問我:“太子殿下,你的意思呢?”我疑懼地說:“父皇為什麼非要讓我回去接受審判。他為什麼不先把事情調查清楚後,再詔我回國呢?父皇這麼做,我擔心他們設下陷阱陷害我。”陶朱公說:“皇上再怎麼樣,也是你的親身父親,所謂‘虎毒不食子’。皇上既然答應重新調查此案,我相信皇上會信守諾言的。你的意思呢?”我無奈地歎一口氣道:“我能抗旨不遵嗎,回吧。”陶朱公站了起來說:“那好,事不宜遲,你做好準備,明天就起程回國。我這就去派人訂機票。你放心我會派專人安全地護送你回到祖國去。”陶朱公出去後,整個豪華的房間裡瞬間變成了一座令我快要窒息的墳墓。我脫得赤條條地走進波浪式的浴室裡,躺在浴盆裡讓冰涼涼的冷水浸泡著我的全身,這樣我會覺得心裡舒服一點。不一會兒,我聽見有門鈴聲在不斷地作響。我煩躁地從浴缸裡起身光溜溜地拿起浴巾草草地擦了一把身上的水,光著腳踩著厚厚的地毯跑到可視門鈴前,一按接收鍵,熒屏上顯出陶清的臉。我對著門鈴的話筒說:“陶清是你嗎。”她在熒屏裡一個勁地點了點頭,說:“是我,我能進來嗎?”“可以。不過你還得等一下。我還沒穿衣服呢。”“嗯。”我穿了身休閒裝,打開門。她一臉的憂愁相,走到沙邊婷婷地坐下。我們相處大概也有一個多月了,彼此不能說沒有好感。其實一見到她我暗戀江雪的心就會自動回到她的身上,當然是在江雪不在場的情況下,要是在場我的心還是情不自禁地跑到江雪的身上去。我問她要不要喝點什麼?她抬頭望向我搖了搖,說:“謝謝不要。你呢?”我說:“我也不要。”於是我關上門,沒有按傳喚仆人送果品飲料的傳喚鈴。我走到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她低著頭不吱聲。我問:“有什麼事嗎?” 她抬起臉,眼睛直直地望著我,說:“你明天真的要回國嗎?”“嗯。”“可以不回嗎?”“不可以?”“你爸爸會殺了你嗎?”“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呢?”她像自言自語似的說。我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她也沉默著。過了一會兒,她說:“吳平哥,我想和你一塊回祖國去。”“為什麼?”“我怕你出事。我想留在你身邊。”她說著臉倏地紅起,聲音小到幾乎隻有她自己能聽到,說著頭低下去,又抬起瞥了瞥我,又低下去,又抬起望著我,然後不吱聲了。我激動地伸出雙手抓住她的雙手。她沒有退縮,白嫩的小手像無骨的海綿一般被我握在手裡,溫溫地發熱。我說:“我不會出事的。我還要回來娶你。”她順勢向我懷裡撲過來流下了晶瑩的淚水,說:“吳平哥,我真的好害怕。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好像老要出什麼事一樣。”我摟著她,說:“沒事的。他畢竟是我的父皇,他答應重新審判此案,我相信此案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她抬起淚眼望著我說:“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苦笑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我想跟你一塊去,好嗎?”“不好!”“為什麼嘛?”“因為我是坐牢接受審判。不是去玩呀。”“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想跟你去嘛。你讓我跟你一塊去好嗎?求你了,你就答應我好不好嘛。”她說著在我懷裡撒嬌,嬌柔的身子在我懷裡散發著怡人的芬香,一動再一動就激起了我的情欲。我情不自禁地抱緊她用嘴唇壓上她的嘴唇。她沒有拒絕,反而微微張開小嘴迎合著。我抱起她放到床上。她嬌羞地躺著任憑我去脫光她的衣褲,發出嬌柔的呻吟聲。當我要進入時,她突然顯得很驚慌,忙用手遮住那個地方,說:“我怕。”我壞笑了一下,說:“不怕,我會輕點的。”她這才鬆開手,身子顫抖著。我進入後,她還是忍不住發出了處女膜被撕毀的叫聲。這是每個女人都會有的初次經曆,她的初次在我的身下痛苦地呻吟,我在她的初次身上興奮的像一頭雄性的野獸。她在我的身下流出了她的處女血,她的貞潔給了我。我從她身上下來,激動地抱著她,說:“清清,我愛你。”她把臉貼在我的胸脯上,說:“吳平哥,我是真心愛你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心愛她,但此時我所說的話是發自肺腑之言。她坐起來,赤條條地下了床。我坐起身問她:“你要走嗎?”她羞澀地回頭笑了笑,輕聲說:“你真壞,我下麵出血了,我去洗一下。”我從床上下來,壞笑道:“我陪你去。”“不要。”“我想陪你一塊洗。”她沒有拒絕。我開了噴頭,溫和的水絲密集地從兩人的頭上傾泄下來,很舒服。“吳平哥。”“什麼事?”我用沐浴露給她擦洗光滑的背部。“你以前有過彆的女人嗎?”女人跟男人做完愛總免不了好奇地問這玩意,我能說實話嗎。我說:“可以不說嗎?”她轉過身來麵對著我,濕淋淋的頭發垂在臉上,望著我說:“你肯定有,是吧。”這種情況裡女人一般喜歡聽假話,我得安慰她,便撒謊道:“沒有。你信嗎?”她抱著我把臉貼在我的胸脯上,說:“我相信。”我抱著她,下麵那東西碰了碰了她的肉體,又想要了。“你能愛我一輩子嗎?”一輩子長著呢。但此刻我已經忍不住想要再來一次,便抱起她又做了一次。這次她變得很熱情。她那句話,直到天亮起程回國我也沒有回答她。她也沒有再問。啟程時,我才知道,我們一行十八人(包括機組人員在內)乘坐的並不是民航班機,也不是陶朱公自己的私人家用小飛機,而是他從一個好友那兒借來的一架小型客機。陶朱公設下瞞天過海計,讓家臣額爾多跟隨一名駕駛員,駕駛他的私人飛機先行在機場起飛,飛往朝陽國,故意引開敵人,然後把我們這組人員安排到小型客機上,瞞過敵人的跟蹤。飛機在六千公尺的高空中平穩飛行。機艙內,他們一個個像一蹲蹲木雕一般,個個正襟危坐。我坐在這群人中間,覺得很彆扭,便翻開一本雜誌翻看著。翻看了一會兒,我站起來,坐在我旁邊的一名專案組的調查人員問道:“你要做什麼?”我不滿地瞪他一眼,說:“上廁所啊。要不要跟去呀。”他不吭聲,脖子梗起。我走到廁所間,打開廁所門走了進去,解完小便出來,正欲往回走回到坐位上時,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卻一把將我推了進去。我驚恐地想大叫,但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叫不出聲。他低聲喝道:“不許叫,你看我是誰?”說著臉上的男人皮一閃眼不見了,變成一張漂亮的女孩臉。我驚喜地叫道:“江雪,怎麼會是你?!”她放開我,說:“表妹叫我來保護你唄。要不然我才懶得理你。”“陶先生知道嗎?”“他當然知道。”“你為什麼要女變男裝呢?”“我樂意,你管得著嗎。”我訕訕地笑道:“謝謝你!”“謝我什麼?”“謝你來保護我啊。”“切,你彆自做多情了。我要不是受表妹之托,鬼才來保護你。”說著用手掐了一把我的臉蛋。“我恨不得吃了你才開心,保護你。”“為什麼要這麼恨我。”“乾嘛要告訴你。”她又說:“不過告訴你也沒關係,因為你太讓我討厭了。”“我又沒得罪你,你乾嘛這樣。真搞不懂你們女人的心。”“搞不懂就彆搞,誰要你——”她忽然話鋒一轉,道:“我問你,你昨晚跟我表妹有沒有那個?”她真是個瘋子,我臉倏地板起,說:“這不管你的事。”她愣住了,說:“我就要管。你要是做了,就得對我表妹負責任。”“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負責任了。”我一把將她推開,走出了廁所。過了一會兒她變回男人相,經過我的坐位邊時,用腳對著我的左腳猛踢了一腳。痛得我大叫一聲。他像沒事一樣徑直回到她的坐位上坐下。旁邊一個調查員忙問我:“怎麼回事?”我咬牙道:“被一隻馬腳踢了下。”大家一聽哄然而笑。她扭頭瞪了我一眼,說:“你的豬腳伸到走廊裡擋了我的路,踢你是應該的。”一個陶朱公派來的人忙打圓場,說:“好了,大家就不鬨了。”他的話音還沒落,機身忽然劇烈震蕩了一下。駕駛員大叫道:“不好,有不明飛行物向我們襲擊。請大家做好準備。”說完他猛然加速飛行,想逃脫不明飛行物的追擊。他們一個個拿出了各自的武器,做好了防範準備。我們身上都背著降落傘。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江雪衝到我身邊坐下,係好安全帶,拉著我的手,說:“都是你這臭小子惹得的禍。”她嘴裡這麼說,可我感覺她很擔心我的安危。憑他的法力,就算飛機被敵人擊落,她也能安全飛到地麵去。不像我們這些法力淺薄之人,隻能飛到那麼一千米左右的高度。在這幾千米的高空中要是像我這樣的人,沒有降落傘,是會無力控製飛行,然後墜毀地麵的。我抓緊她的手說:“怎麼辦?”她高聲說:“你跟著我就是了。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砰——!一聲巨響,一束激光從左側的機身壁上射了進來,射在一個調查員的腦袋上,一閃眼,那人的腦袋被燒毀。飛機急速打轉,偏離了航道,劇烈震蕩起來。強風從彈孔裡灌了進來,頓時有兩個沒係好安全帶的人員,被強風刮起,身不由己地飄撞在飛機艙內,撞來撞去,撞得渾身是血,不住地慘叫。我們都無能為力。飛機急速地朝下墜落。駕駛員通過廣播大呼:“大家趕快離開飛機打開艙門,快跳傘!”他重複了幾句,忽然一束激光從前擋風玻璃上射進,擊中了他的胸部,頓時飛失去控製,機艙內亂成一團。江雪解開安全帶,同時也給我解開拉著我的手,一個箭步躥到機艙門前,她定住身,用一隻手拉住我,又用一隻**開艙門,拉著我縱身一躍,跳了出去。我們打開降落傘,但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強氣流。一下將我們的降落傘吹成一團,沒法用。我的身子,在強氣流的漩渦裡猛烈地打轉,無法自控。江雪衝飛過來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我大聲說:“放開我!不要管我,你快逃!”如果她不管我,憑她這一身好法力要逃出去,是很有可能的。她不吭聲,手死死地抓緊我。我知道自己肯定是必死無疑了,我不想讓她為了我去死。我一橫心,把她的手強行扳開,雙手一發力將她推出去。想用這個辦法將她推出強氣流的漩渦。但她被我推上後,便立即用一根飄帶纏住我的腰,一拉將我拉上去。她喝道:“你想乾什麼。”我大聲說:“你彆管我,不然咱們倆都會死的!”強汽流像磁場一樣又將我們強烈地吸住。她大聲說:“我不讓你死!”“江雪放開我,你走吧!快放開我!”她愈抓愈緊,說:“要死我也要和你一塊死!”說著身子一翻,將飄帶死死纏住我和她的身子,兩人死死地捆綁在一起。在強氣流的漩渦裡急速地打轉,墜落下去……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架巨大的木樁上,四肢全被一根長長的藤條結結實實地捆住。四周圍著好些赤身裸體的男女老少,他們一個個黑不溜秋的皮膚,穿得最多的人也就是下部用一塊布圍住;有的乾脆什麼也沒穿,從頭直下一絲不掛;但他們個個朝著我嘰裡哇啦的議論個沒完。有些男人,他們蓬亂的頭上插著一二根漂亮的長羽毛。我驚恐四顧,四周一百來平米是一片空地,空地周圍建了些用樹木搭建的草房子,之外便是望不穿的叢林,茂密而又陰森。江雪呢?!我大聲叫:“江雪,江雪。你在哪?”啪地一聲,一個巴掌打在我的臉上。一個健壯的男人,用土著語衝我嘰裡咕嚕地說些什麼,凶狠的臉色告訴我他在向我發狠。我驚叫道:“放開我,我不是壞人,放開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手上戴的智能手表,它的報時鈴聲響起悅耳動聽的音樂。他們一聽這音樂,一個個臉上顯出驚異的神色,朝我慢慢地圍攏過來。我大驚:“你們要乾什麼?我不是壞人,我不是壞……”“八古裡各哇,八古裡各哇。”剛才動**我的男人睜大著一雙好奇的眼睛打量我,說著一些我一點也聽不懂的話。我不動手關掉智能手表的報時鈴,要唱十分鐘,此時喝的是郭富城的《真的怕了》。那男人顯得很好奇也很恭敬地上前來,伸出手想去摸我手腕上的表,但又立即縮回去,顯得很惶恐。我一時愣住了,呆呆地望著他們這群古裡古怪的人們。他們一個個忽然圍上來,向我跪下叩頭,嘴裡喊著:“八古裡咯哇,八古裡咯哇……”他們一連聲地叫著。隨後有一個胖乎乎的老頭,他戴了一頂用羽毛和一些金屬裝飾成的頭冠,赤裸的胖身子隻在下身披了塊布,遮住他那個東西,被兩名年輕男子攙扶著朝我這邊走來。眾人隨即讓開一條道。他走到我跟前,很威嚴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此時智能手表的報時鈴聲自動停了。他雙手合十向我施了一個禮,然後說了幾句土話。有幾個壯漢便將我鬆了綁,把我放了下來。他們露出一口又臭又黃的牙齒,憨憨地笑著。我問他:“請問老先生,這是哪兒?”你們知道這種情況下,我臉上的表情是何等的怪異,像皮牽著肉扯木偶人似的不自然。胖老頭說:“古巴唰叫。”我問他:“你說什麼?”他搖頭道:“弄哢弄哢,吧吧啦。”我說:“原來你們是一群沒開化的土人。”他拉著我卻顯得很高興,一邊向他的大殿走去,一邊很親熱地說:“八古裡咯哇,八古裡咯哇。”我說:“你是個大胖子笨蛋,你們全是笨蛋。”他哈哈大笑,說:“咽死,咽死。哦客,哦客。”我一聽以為他會英語,嚇了我一跳,但細聽之下又不像。他的大殿是間寬大涼爽的木房子,用一些粗壯的樹木做屋基立起,然後用眾多樹皮和棕葉圍成牆壁,房頂又用寬大的樹皮和棕葉蓋起。他這房子比沿途所見的房子氣派高大多了。地板全是用木板釘鋪的,光滑乾淨。人坐在上麵很舒適。房中央的堂上,置了一個神龕,裡麵供奉著一蹲麵目猙獰,左腳抬起,右手抓住一條眼睛蛇的頭咬在嘴裡,左手指天,右腳金雞獨立著站在神龕裡,煞是威風凜凜,怪嚇人的。他把我拉到他旁邊坐下,其他人都被拒之門外,他們一個個好奇地坐在門外的烈日裡議論著什麼,像一群蜜蜂,嗡然一片。他哈哈地笑,嘴裡嘰裡咕嚕地說著一些我一點都聽不懂的話。我本來想一飛了之,可現在他對我這麼熱情,顯然不會對我下毒手,何況我還沒有找到江雪的下落。我此時得跟他這個看似這群人的酋長的胖老頭套套近乎。我於是放著智能手表裡的音樂給他聽,聽得他一臉的興奮。有幾個年輕還算漂亮的女人,一個個光溜溜地給我遞來果品飲料。她們沒有絲毫的羞怯,反倒羞怯的是我這個被文明馴化了的所謂文明人。要命的是我下麵的老二不由自主地、本能地翹起,我變得很不自在了,雙腿盤緊坐著,身子儘量向前傾點,遮掩住老二的醜態。直到這些赤身裸體的女人忙完退下去後,我才恢複平靜,身子才敢坐端,雙腿才敢放鬆。這時有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坐到我們的麵前。他像個牧師,先用土語跟胖老頭講了一通,然後對我說:“他們說你是神使,是不是達拉天神派你來的?”我很驚訝,這人會講文明人的話。我驚喜地說:“你會說文明人的語言。”他說:“我是從文明世界來的。”“你是傳教士?”“不,不算。我隻是厭倦了塵世的生活到此隱居,跟這幫土著人交上了朋友。有時我給他們講講上帝的故事,但我決不教化他們去做什麼文明人。因為當今的文明人與這些土著人相比文明不了多少,高尚不了多少。他們生活原始,但他們活的安寧,不像文明世界裡的人活在恐懼裡。”我沒興趣聽他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隻關心江雪的安危。我忙說:“我想向您打聽一個女孩的下落,她跟我一塊從飛機上掉下來的。現在我很擔心她的安危!不知道她在哪裡?請您幫我向他們打聽一下,看他們有沒有抓住過什麼陌生的女人。”他用土著語向酋長詢問了有關江雪的情況。酋長一個勁地搖頭,表示不知道。他說:“酋長說他們的人在叢林裡隻見到您一個人,當時您正昏迷著。是他們的人冒犯了您,他代表全族的子民請求您的寬恕。”他沒等我搭話又說:“請問閣下尊姓大名?哦,對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黑格。”我說:“我叫吳平。”“你是哪裡人?如果你想離開這裡我有辦法幫你走出叢林。”我本想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又怕生出麻煩事,便謊稱:“我是瑞城人,我們的飛機遇到強氣流墜毀了。”“瑞城人?”他顯得很驚訝,身子坐正了些。“是的,你不知道?”“我在曆史書上讀過,但據史料記載,瑞城在一千年前就在一次世界核戰爭中滅亡了。”“不會啊,我剛從瑞城坐私人飛機起飛,飛往朝陽國——”我立馬打住,撒謊道:“去跟客戶洽談一筆生意。”他睜大驚異的眼睛望著我,說:“什麼?朝陽國。”“是的,朝陽國。”“你說的是朝陽國,就是遠東那個朝陽國?”“沒錯。”他猛然伸手探探我的額頭,說:“你不是腦子壞了吧?我可不會把你當什麼神使。即使我相信上帝,但我決不會相信一個手表能發出音樂的家夥是個上帝的神使。我雖然隱居在此與混亂的外界隔絕了有十年多,但我還不至於退化的這麼快,來相信你所說的鬼話。”我竭力辯解道:“我沒有說謊,先生。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請您相信我。”酋長聽的頭一會轉向我,一會轉向他,搖來搖去。他忽然站起來拉住我的手,說:“你跟我來。”酋長忙用哄亮的嗓門嘰裡咕嚕地問他。他跟酋長嘰裡咕嚕了幾句,然後拉起我就向外跑,跑過一座座草房子,然後跑到一個山腳下,他在石壁上按了一下,一個山門咯咯地開啟。他引領我走了進去。我驚問:“你帶我去哪?”他說:“你跟我來就知道了。”他拉著我在洞裡左拐右轉,洞內燈光幽冥。他帶我坐上一台小型的有軌電動車穿過一條寬坦的通道,然後下來乘上電梯上到上層洞室,洞室寬大,裡麵有許多電子儀器和三台寬大的電子屏幕。他打開一台電子屏幕,裡麵顯出許多我看不懂的數據和一些公式。我問:“你在乾嘛?”他一邊忙碌著一邊說:“你呆會兒就會知道。”他按了一下台上的電子鍵,洞頂徐徐拉開一個圓形的天窗。陽光金燦燦地傾泄進來,蔚藍的天空看的很分明。他坐到電子儀器的台前,麵朝著電子屏,嚴肅地工作著。不一會兒電子屏幕上顯出圖象:正是我乘坐的那架飛機,隻見它在高空中忽然遭到一架隱形轟炸機的忽然襲擊。那架飛機首先左側機翼受到一枚導彈襲擊,頓時,飛機震蕩起來,機翼著火冒出濃煙,在雲霧裡加速逃躥。過了一會兒隻見江雪拉著我跳出,機身隨即在天空中炸開了花。隱形轟炸機隱身雲霧間離去。江雪拉著我在一團巨大的強氣流漩渦裡打轉掙紮,後來畫麵出現了一片雪花。他關了電子屏幕說:“你看到了吧。”我瞠目結舌地問:“這是怎麼回事?”他說:“從畫麵上看,剛才那個人很像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從過去的世界來的。”“什麼過去的世界?”“現在是公元3089年6月7日,你是在一千多年前通過時空隧道到這兒來的。”“什麼,時空隧道?”“對。”他說:“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朝陽國的太子吳平。據史料記載你在那次空難中已經喪生,但奇怪的是當時所有的遇難人員的屍體皆找到,唯有你和一個隨從人員的屍體未找到,你們的神秘失蹤成了當年的未解之迷,人們眾說紛紜。”“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他站起來,走到桌邊問我:“要不要來點椰汁。”我正口渴呢,便說:“謝謝!來點。”他給我倒了一杯新鮮的椰汁,然後請我坐到桌邊的椅上,一邊喝著一邊慢慢地聊了起來。他說:“我不瞞你說,我是一個物理學家。我們在此建立了一個研究所,就是研究時空隧道。我們現在這個世界已經到處是核汙染,到處有著核輻射。人類的文明已經倒退了二三千年。”他歎了口氣說:“你還沒到外界去看看。看看你就會知道,人類犯下了多麼大的罪孽!到處是譏荒和貧困,到處是自相殘殺,到處都是受核輻射而生的畸形兒。生化人和機器人反客為主,已經控製住了全球。”他說到這兒淚水流了出來。“這一切都是那些政治家和野心家們造的孽!他們為了一己私利把億萬人民推上了他們利益相爭的炮台上,當了他們的炮灰。”他越說情緒越激動起來。我一頭霧水,聽得懵懵懂懂。我說:“這裡就你一個人嗎?”他聽明白了我的意思,說:“噢,不。我們有一個組織,叫救世主組織,我們專門研究如何拯救人類文明的B計劃。“B計劃?”“哦,是的B計劃就是首先把我們這個時代的人送到你們那個時代去,想必去阻止那些政治家和野心家們的罪行,拯救我們的地球人的未來。”他繼續說:“昨天我們進行了第一萬零八百五十二次的實驗。沒想到我們的人沒有送到過去,反把你這個過去的人接到未來了。”他說完哈哈地笑了,像是自嘲,又像是在高興。“現在大夥都累極了,正在各自的‘洞房’裡睡大覺。剛才我正經過村裡,聽見他們說抓了一個神使,便好奇地去看了看,沒想到會是你。我起初還以為你是文明世界裡派來的間諜呢。”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我此時顧不了聽他的嘮叨,我最關心的是江雪此時的下落。我說:“黑格先生,請你能不能幫查查我朋友的下落。她是個女的,名叫江雪。哦,對了就是那個跟我一同神秘失蹤的隨從人員。”他搖了搖頭,說:“很抱歉,我無能為力,因為你到這邊來時,實屬巧合。對於你朋友的下落。”他頓了頓,接著說:“不過可以通過我們的關係網幫你到處打聽一下,或許能找到。對了,請問她長的什麼樣?”我描述了一番江雪的相貌後。他把這些描述輸入到電腦裡,不一會兒有一張江雪的模擬圖被電腦繪製出來。我再細致地指點他修改了幾處,之後一張很清晰的江雪模擬畫相被繪製成功。他通過互聯網向外界可求助的人或機構發了出去。他忙完這些後對我說:“你可以呆在這裡。但我得警告你,可不要在叢林裡亂走,彆看這些土著人傻氣,但他們也有他們的精明之處,叢林裡到處都有他們設下的各種陷阱,像飛竹刺,排刺,千刺坑等等。”他說著打開電腦給我一一看了這些他所說的陷阱和機關。的確怪嚇人的。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我這個古人是會法術的,能駕雲騰霧。我把這些告訴你了他。他說:“這些我知道,但你不要低估了這些土著人的智商。”我不解地問他:“他們怎麼一個個把我當作神使了呢?他們總叫我八古裡咯哇是什麼意思?”“哈哈哈。這些恐怕,你還得感謝你的手表,要不是它急時報時發出鈴聲,你可能被他們活剝生吞了。”他解釋道:“八古裡咯哇的意思是偉大的神使。”“什麼?”“他們聽到你的手表報時的音樂,誤以為是上帝在派你來的,是上帝在對他們說話。”說著他詭笑起來。這詭笑後麵,讓我感覺有更深層次的隱秘。我問:“為什麼?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他站了起來說:“就是這樣,你以後在他們當中就是一個神使,不過可不要去觸犯他們。隻要你不觸犯他們,不破壞他們的生活規律和房產,就是跟他們的女人**也沒人管你。”“什麼樣才算是觸犯他們呢?”“你不要去傷害他們就行了。比如你不可以跟已婚的女人**,她們是男人的財產,在這裡是不允許其他男子沾汙的。但你可以隨意跟部落任何未婚女子**,但有個條件,得是雙方願意。你要是硬來,在他們這裡是被視為對天神達拉的褻瀆,那樣你會被送上火架活活燒死。”“這些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去觸犯他們。”我又說:“不過我是他們認為的神使,他們應該對我是百依百順才是啊。”他哈哈大笑道:“你錯了,在他們眼裡,他們的規矩就是他們的天神達拉製定的。你隻不過是個神使,你要是破壞他們的規矩就是褻瀆天神達拉。你明白我的話嗎?”我說:“我明白,不過他們的邏輯思維也夠奇怪的。”他反問道:“我們的邏輯思維難道不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