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老杜倫特先生死了。露易莎小姐又見到了阿爾弗萊德,可他在她麵前顯得僵化,並沒把她當人看待,而是把她當成高於他的某種強有力的意誌,而他像另一種意誌站在她麵前。她從來未曾感到自己如此這般地與彆人決然隔離著,這樣被一層鋼板隔離的感覺教她又困惑又恐懼。他這是怎麼了?她真恨軍隊上的訓練,恨透了,它讓阿爾弗萊德變了一個人。他變成了一個意誌,屈從於淩駕他之上、與他作對的意誌。這一點,令她難以認可。他讓露易莎感到可望而不可即。現在,他是把自己放在一個低下、屈從於她的位置上,以此來躲她,避免同她有什麼聯係。於是,他便這樣漠然以對,完全像低她一等的樣子。她感到匪夷所思,落寞地獨自苦思冥想。她那顆發狂、固執的心無法不想,它不肯放棄自己的思想和權力。有時,她乾脆不去想他,憑什麼為一個比她低下的人生出煩惱?可她還會再想起他來,幾乎要恨他。他就是用這種法子來逃避她的。她覺得他這樣做純屬懦弱。他平靜地把她擺在高人一等的階級中,把自己擺在低一等的位置上,遠離她,讓她無法接近自己,仿佛這個愛著他的活生生的女人根本不算數似的。但她絕不讓步,一心要咬住他不鬆口。
四(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