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他所有的財產 都給溫小姐(1 / 1)

星光有你 希水 1011 字 16天前

溫清韻收拾完行李時,林粒芝都沒有回她的消息。她心裡突然湧起不好的預感,打了個電話過去。沒打通。溫清韻皺著眉,將充電器拔掉,急匆匆抓著手機準備去醫院找她。剛打開門。她的心臟便縮了縮。林粒芝的眼睛很紅,大冬天的,她穿著件很短的運動褲,筆直纖長的腿**在空氣中,白色紗布纏繞住她的膝蓋和小腿,完好的皮膚早已被凍到青紫一片。整個人像是剛從地獄回來一般。奄奄一息。溫清韻的眼睛幾乎立刻紅了,她急忙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臂,“你怎麼了?腿怎麼了?”林粒芝回來的路上剛哭過,本來不想讓好友擔心,愣是在外頭吹了一會冷風,誰知道聽到她的聲音,就忍不住了,眼淚劈裡啪啦地往下砸,滾燙的淚水沉重地墜到清韻的手背上。“親親寶貝,我和孟遠分手了。”她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著開口。溫清韻的心一沉,上前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往暖和的屋裡帶,“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剛在一起沒一個星期嗎?”林粒芝聽到這句話,哭得更傷心了。她吸著鼻子,坐到地上的毛毯上,雙手抱膝,抽抽搭搭地說,“他是因為唐茜,才和我在一起的。”溫清韻的呼吸一顫。有關唐茜的回憶又如窒息的潮水般向她的口鼻席卷而來。她睫毛顫著,坐下來,伸出雙手,將還在哭的林粒芝抱在懷裡。林粒芝在外頭凍了那麼久,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暖感動到眼淚流地更多。她抽著鼻子,用力地回抱住溫清韻,胸膛裡發出一陣陣悲鳴,“其實我當時知道,我們在一起的太快了,他甚至都沒有了解過我,就和我接吻,我知道這樣的進展是不對的,可是隻要對上他那雙眼睛,我就覺得,我什麼都可以為他做……”“明明一開始,我隻是想要他一個輕輕的吻就夠了,可是和他在一起後,我癡心妄想地想要他的心裡隻有我,可是,親親寶貝,你說他怎麼可以,和我在一起時,還那樣喜歡唐茜呢?”“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什麼了嗎?我看到他抱著唐茜,後來我又看到唐茜在親他……”林粒芝眼底的濕意幾乎將溫清韻胸前的布料都打濕,濕噠噠地,沉重又無力。溫清韻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她抱著林粒芝,輕聲安慰她,“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林粒芝更加用力地攥著她身上的布料,似乎要將所有的悲傷都在此時此刻哭出來。然後,再也不要想起孟遠。再也,不要為愛情掉眼淚。暗沉沉的天空倏然響過一道悶雷。下一秒,豆大的雨珠重重地砸到窗戶上。窗戶沒關緊,磅礴大雨就這麼攜著颶風,從縫隙裡擠進來,順著玻璃輪廓,在窗台上,滑落,墜下,開花。 林粒芝哭泣的動作一頓,她和溫清韻齊齊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盯著雨水飄進屋內來。誰也沒有去將窗戶關緊。就好像,隻要雨一直下。她們此刻皺巴巴的心,就會被這場大雨,一下,一下,衝刷洗滌乾淨。往後餘生,她們看見的,都是彩虹。-長白山下了一場很大的雨。薑遠沉默地看著窗外一直下不停的雨,思緒隱隱要飄遠的時候,病房門被打開來。他挺拔的身形一頓,微微側過身來,落在門口一臉憂心忡忡的嶽千身上。對上視線,嶽千先恭敬地喊了一聲“薑總。”而後,他的視線便定定地落在病**的清冷男人身上,眼圈驟然一紅。薑旭渾身插著管子,很安靜地躺在雪白的**,他的臉蒼白如紙,往日桀驁不馴的眼緊緊閉著,五官卻微微放鬆著,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他的呼吸很微弱,幾乎要感受不到。隻有還在運行的儀器在努力地替他向這個世界傳遞一個訊息:他還沒有死。嶽千突然在想,他在那場火裡,是抱著什麼樣的心,衝進去的呢?怎麼會有人,連命都不要了,直直衝進去救人?那時候,他肯定是將唐小姐當成溫小姐了吧?所以,抱著一種赴死的坦然心態。如果不能救出她。就和她一起墜入這無底的深淵。“薑總,你去休息吧,老板這邊,有我照顧著。”嶽千倏然想起自己的職責,同薑遠開口。薑遠眉心動了動,順著他的視線,落在薑旭蒼白的臉上,“我這個弟弟有點苦。”嶽千歎了口氣,到底沒有說話。他們兄弟之間的情感,不是他一個外人可以隨便插嘴的。他隻好轉移話題,“老板還真是愛慘了溫小姐。”薑遠不置可否,突然側頭看他,漆黑的眼睛緊緊鎖在他身上,“我弟弟有沒有給你交代過什麼事情?比如如果他出了意外事故——”嶽千下意識回答,“有,他說,他所有的財產,都給溫小姐。”薑遠眼睛微眯起來,又問的更為直白一些,“不和溫清韻離婚?”嶽千心一緊,總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可他還是老實開口,“老板說過,如果他真的出了不可逆的意外,他就把所有的財產給溫小姐,至於離婚協議,他早就擬好簽了名,所有的財產自願贈與她。”頓了一下,他又說,“但是老板現在還在積極接受治療,說這個,是不是不太好?”薑遠不緊不慢開口,“嶽千,我記得你母親生病了。”嶽千心又是猛然一顫,他低下眼去,不敢看他,隻說了句,“薑總,這是我個人的私事,現在是工作時間。”“離婚協議是不是在你那裡。”薑遠卻是沒有打算同他賣關子,直接開口。嶽千瞳孔顫了顫,心跳到嗓子眼,“薑總,這個我真的不能說。”薑遠卻是不依不饒,漆黑的瞳孔直直盯著他,像是要將他徹底看穿,“其實,溫清韻和他離婚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頓了一下,他慢悠悠地說,“他本來,就不太可能醒來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