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雋吞了口口水,反應過來周北諶就沒影了。他狠狠扇自己幾個嘴巴子!真是嘴賤的可以!他潰敗地躺在階梯上,一根煙續著一根抽起來,整張臉埋在煙霧裡,青灰眼瞼下難言潰敗滄桑,恍如一夜破產的門戶,說不出的悲傷與頹廢。開了瓶烈酒,仰頭喝下去,心灼燙燒的似火,他隻想昏昏沉沉醉生夢死在天地間。一瓶接著一瓶,沒有半點喘息的機會。他在等,等那抹背影出現,等她回來看看自己。夜深了,蟲鳴蟬叫變著法在外麵演繹交響樂。叢林縱橫間,帶著少許潮氣,平添幾分微寒,江渺回來時,天空已經微微泛亮,等楚燃情況好些了,這才回來。推門而進的那一刻,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周北諶,頭發亂糟糟的,身邊扔了好多酒瓶,橫七豎八躺在地上,他手裡還緊握一瓶白蘭地,斂然一個醉漢,全然沒了平日裡的矜貴與傲慢。汀蘭苑的傭人準時準點下班的,他就這麼不知冰涼地躺在地上,是沒人管的。“江渺,為什麼你不愛我?”“我恨不得把命給你!”“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他嘴裡嘟囔著,垂在一側的手扯住他的胸口,在襯衫上蹭出乾涸的血跡。他的手一整夜都是這樣,沒有包紮,任憑血肆意橫濺在每個角落。心頭一緊,江渺鼻尖一酸,這個瘋子對自己就這麼無所謂嗎?自己離開後,他又該怎麼活?周振華是不會留她的,而她也不能貪婪利用他,把他當人肉盾牌!離開,對自己和他都再好不過她拿著紗布,碘酒慢慢給他包紮著,動作輕柔細膩。最後的溫柔給他,隻希望他過得好周北諶睡得很沉,他的睫毛濃密而細長,比很多女孩子的還要好看,根根分明。江渺細細端詳著,突然整個身體一輕,被人環抱在胸前,耳垂觸碰在他胸膛的那一刻,沉穩厚重而有力。很快,周北諶帶著侵略的目光審視著他,就像一隻饑渴的獵豹盯上獵物,寸刻不離地剜著她,馬上就要把他吃抹乾淨。他抬腳,踉蹌到她麵前,大手一伸鎖著了她,弓腰把她箍得很緊,人覆過來,唇也跟著覆過來。被環著的腰肢的手掌滾燙,江渺的腰又軟了幾分,掙脫不掉他的束縛。他抬起受傷的手臂,看著厚厚的紗布,再掃過醫藥箱,嘴角勾起一抹笑,“關心我?”江渺默不作聲,仍舊清純冷清帶著疏離她掙脫不掉,他依舊直白而熱烈看著她,身體越發膨脹灼燙,一條腿搭在她的腰際,手更是不受控製地上下摸索,捉上渾圓後,又換了調調,“驗驗。”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會臣服?幾乎是使出了全身氣力,竭力推他,萬般僵持之下比愚公移山還要困難幾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