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公主慶嫊,既然是齊越送來的和平禮物,自然是不能殺的,她要嫁給陛下,成為我大燕的皇後!”皇後?慕長歡這話一出,滿朝都有些震驚。若說慕長歡手腕狠辣,直接屠殺了慶辰,這便是要同齊越撕破臉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人家都打到了自己的眼前,若是還要忍,她這個代理朝政的公主,也就沒必要乾下去了,直接通知對方來將這皇位給回收了就是。“公主,為何不傻了慶嫊,難不成是為了某些人的臉麵麼?”說著還要將目光落在了沈故淵的身上。那話已經不是意有所指,而是明明白白的責問慕長歡,這樣做的意思,是不是承認了沈故淵同齊越的關係。說話的是新任禮部尚書,慕長歡隻覺得頭疼,好像每一任的禮部尚書都跟她八字不合。慕長歡扶額看向了一旁的沈故淵,隻見,他嘴角一勾說道:“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泱泱大國竟然為難一個女人?真是可笑!”沈故淵這一句話,暫時平息了這段風波。“回稟公主,京都最近傳聞,沈故淵身為燕國丞相,公主駙馬他的身份又是齊越的皇子,是齊越安插在燕國的暗探。”“你有證據麼?”“空口無憑,你拿出證據來!”這個禮部尚書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沈故淵的那些朋黨叫罵住了。瞧著整個朝堂亂成了一鍋粥,慕長歡重重一拍龍椅,直接說道:“齊越之事,到此為止,兵部戶部禮部三位大人,入內殿同本宮商議出征之事。”頓了頓,慕長歡將目光落在了曹直言的身上。“曹直言,你也留下!”眾臣私下看看,這是將沈故淵給排除在重臣之外了?雖說,慕長歡沒有明著責怪沈故淵,甚至沒有處罰,可現在連慕長歡部署戰事都已經不讓沈故淵參與了?這個風向一處,本來那些牆頭草就開始搖擺起來。而沈故淵的人,則開始擔憂,一出了大殿便湊到了沈故淵的身邊,慕長歡那邊開大會,他們這邊開小會。慕長歡請了這四個人,賜了茶,坐在養心殿偏殿,慕長歡讓人在按著她的太陽穴,這兩日,她可是累的不輕呢。“公主,這次戰事吃緊,齊越狼子野心,您可想好了要拍誰去做征討將軍?”慕長歡抬頭看了看這位兵部尚書,怪不得天仁帝頭疼,這家夥到底是怎麼混到這個位置上來的。“劉大人,您覺得誰合適?”這人做官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平日不怎麼說話,但天子若問了,定是要將自己準備的話,全都倒了出來,好像緊怕慕長歡覺得他平日無所事事,一時間,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本本,上麵記著的東西可不少,一來是諸位將軍的所在地。 二來,是這些將軍個人的特點,擅長,弱點等等……看著還是很完善的,隻是木錦在蕭平關那一欄上,看到了弱點是嫡長公主的時候,目光有些怪異的看向了眼前的劉大人,將這本子往後翻了翻,竟然都是些花邊消息,這人真不該來兵部,而應該去做言官,就憑他這個打探消息的本事,恐怕木錦的這桌子上還能在多出一倍的彈劾文書。“公主,這一戰若要勝,最好的辦法還是讓蕭將軍做先鋒,丞相做主帥,定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哦?”慕長歡挑了下眉頭,沒想到這個兵部尚書倒是還真敢說。沒瞧著大家都一副擔憂的模樣,就是都知道慕長歡現在想要打壓沈故淵的勢力。“你的意思是,沈故淵最適合做主帥,其他人呢?”其他人?沈大人搖頭說道:“大燕之內,除了丞相,還沒有人可以擔當這個統帥之位。”慕長歡頓時怒了說道:“沈大人,你是瞧不見本宮,還是瞧不起本宮?”什麼?眾人頓時有些驚訝,慕長歡這話裡的意思是,她要親自掛帥?雖說天政帝在的時候,她就曾有軍功子啊身,但那是沈故淵陪她一起,還是陪太子讀書,大燕的精銳全出不說,名將名臣都跟著去了,沈故淵用計活埋齊越五萬騎兵,更是讓他揚名立萬,成了一代名臣。若非如此,他如今被人質問身份來曆,又如何全身而退?“公主,您要三思啊!”眾人都聽出了慕長歡的意思,可不是傳說這位公主已然有了身孕。大家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沒有提起這件事情,你一個孕婦跑到戰場上去做什麼?好好在即生孩子就是了。“諸位是擔心本宮有孕這事兒?”眾人慕長歡輕輕撫了撫小腹,淡然的說道:“如今月份大了,太醫也說並無大礙,也許這孩子生在戰場上,倒是一件好事兒。”這……“公主三思!”眾人跪下,這可是國戰,這樣大的事情,怎麼能讓她一個孕婦去開玩笑。慕長歡看著這些大臣們說道:“本宮心意已決,你們若是心疼本宮,那便好好籌備,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戶部的糧草要先備下,兵部的鎧甲,禦寒的冬衣,還有火油之類的戰備物品,擬出一個單子來,找慕容珂備齊。”原本倒是可以說,戶部沒錢,但現在慕長歡抄了左相的老家,戶部還沒錢麼?不,戶部可謂是前所為有的有錢,隻是有錢不代表能有軍需。眾人退下,慕長歡則起身去了養心殿。天仁帝如今意識已經混沌 了,他見到了慕長歡根本不會喊她阿姐,隻是在瘋狂的撕咬著,仿佛自己是他的仇人一樣。慕長歡看著心裡痛急了。“阿弟,齊越狼子野心,他們卷土重來,竟然還妄圖搶奪金陵,不過你放心,司徒瑄和司徒瑾都在京都,司徒老頭若是不好好守城,本宮就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彆擔心,金陵不會出事!”吼吼!天仁帝根本 沒有反應,隻是對著慕長歡不聽的吼著。慕長歡看著他這樣,心裡糾結著疼痛。有些事情,他需要和天仁帝說一句。不是為了說這一句話,慕長歡才要來到這裡,而是為了看看他,看看眼前的熟悉又陌生的弟弟。沈故淵他們都告訴自己,沒有救了,可她不信,這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後的最親的人了,誰也不能也不配對她說這一句。“阿弟,你放心,齊越能人異士很多,為了你,本宮可以滅了齊越皇室,隻要能夠找到救你的辦法。”慕長歡伸手想要摸一摸天仁帝的臉,可天仁帝卻根本不認識她一樣,轉頭便要咬住慕長歡的手。慕長歡來不及反應,還是玉星元伸手拉住了她。那一刻,兩人互相看過,慕長歡即刻抽回了自己的手。“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這才是慕長歡真正的打算。她現在是拚了命的去救天仁帝,玉星元知道慕長歡是在做無用功,可他這幾日設身處地的為慕長歡想過,如果她什麼都不做,那才不是她了。“公主,如果讓外人知道陛下得了這個病,對大燕而言……”“大燕,是我阿弟的大燕,沒了他,本宮要這大燕何用?”聽到這話,玉星元已經明白了慕長歡的心意。她將天仁帝視為自己的全部。這麼多年,她也是一直如此,即便是沈故淵,即便是自己與沈故淵的孩子,為了天仁帝都是可以舍棄的。“公主,您以前說過,您是大燕的公主!”玉星元不甘心的說了句,可慕長歡轉過頭來,看著玉星元的眼睛說道:“本宮若真是大燕的公主,便該第一個殺了你,滅你全族,便是繈褓小兒也不該存留於世,你們玉氏的法術如此逆天,本屬異類,如今竟然想讓本宮答應你焚燒燕國之皇,本宮如何能再信你,如今你的命,本宮不是不取,隻是想讓你看到,天仁帝康複的那一天!”“讓你知道,今日的你,錯的多麼的離譜,讓你在漫長的生命裡,都學會謙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慕長歡讓他學的就是這一句話而已。今日,見了天仁帝,又見了玉星元,她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玉星元聽到這話,眼中略有波瀾,他背對著慕長歡問了一句。“如果公主贏了齊越,也沒有救天仁帝的辦法呢?”慕長歡走到門口轉向玉星元說道:“不要太自大了。這世界很大,如果齊越沒有,那就到西綺,回紇,契丹,本宮一個個征服過去,總會有辦法的,但你休想傷害陛下,你最好清楚,繡兒母子,在本宮的手中。”臨到門口了,慕長歡才將自己的底牌翻開了說道:“你以為天下之大,藏一對母子很簡單麼?她們如今在江南過的很好,那是本宮不想取孩童之命。”說完,慕長歡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圖畫,隨意的往地上一扔,直接出了養心殿的大門。玉星元從地上撿起了這張圖畫,圖畫上正是繡兒和阿晚在江南的那處彆院之中的景象。玉星元手一抖,畫像落地。
第五百二十六章 親自出征(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