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談條件(1 / 1)

“宮裡情況如何?”如今的沈故淵聽不得一句他不想聽的話,這便是他做了攝政王之後的模樣。也是他自以為是的開始。這樣的沈故淵,慕長歡實在是不喜歡。“曹直言傳了消息來,說是陛下沒事,隻是養心殿內的事情他不太清楚,玉國師將裡麵的消息封鎖的十分嚴密,而且這段時間一直在準備祭台,是要焚燒祭台……”焚燒?慕長歡頓時有些心驚。想起之前沈故淵的話,心裡一寒,他們不會是想要將天仁帝燒死吧?若是這樣便是殺了慕長歡她也不會同意。可現在,她該用什麼樣的辦法來拖延這件事情?慕長歡嘴角一撇說道:“去找曹直言過來,這京都總不至於都成了他沈故淵的天下!”聽到這話,春懷他們想起了昨晚上沈故淵和曹直言的事兒,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也許是曹先生也沒有那麼可信!”嗯?慕長歡抬頭,剛好曹禹潼回來了。春懷住了嘴,倒是曹禹潼褪去了一身寒氣,跪在慕長歡的麵前說道:“公主吩咐的事兒,在下已經辦妥了。”“說說外麵的情況。”“比其他人貴了兩成,全都收走了,今年京都存糧六成都收走了,如今已經雇傭了鏢師,摻和在公主府的護衛之中已經往定川運去了。”慕長歡聽了這話,搖頭說道:“不夠!本宮要京都九成的糧都落在本宮的手上!”九成?曹禹潼抬頭看向慕長歡說道:“公主,如是這樣需要的銀子怕是得要一個天價。公主這一局若是輸了恐怕無法翻身了。”“本宮為何怕輸?這輛本就是本宮為了定川囤積的糧食,不過是提前準備,若出了岔子,你就拿本宮的條.子去找王爺解決。”曹禹潼聽了這話,瞬間懂了。對著慕長歡行禮說道:“在下這就去做!”春懷不懂兩人之間的啞謎,隻是經過曹禹潼這樣一打岔,倒是將曹直言和沈故淵的事情給忘的差不多了。“公主,還要叫曹大人麼?”“當然!”曹直言不來,自己如何能夠知道他真正的心意?“草大人它同沈故淵也有來往!”慕長歡笑了聲,抬眼看向春懷說道:“曹直言同蕭平關他們不一樣,他是文人,兩麵三刀才是他的本性,若是他跟你說自己隻忠於你一個人那才是騙你呢!”“昨晚上,他同沈故淵見了麵,還吵了架。”慕長歡挑起眉頭說道:“你在旁邊瞧見了。”“當然,奴婢親眼所見!”親眼所見才是最不可信的,依照曹直言和沈故淵的本事,難道是找不到一個安全的談話之處了麼?隻能說這兩人都是故意讓慕長歡瞧見的。明著讓慕長歡去猜疑。 “本宮知道了。”如今天仁帝病重,朝堂還沒有混亂那都是沈故淵的功勞,平日他忙的很,倒是曹直言他們清閒了起來。沒事兒便來給慕長歡請安。慕長歡輕輕靠在了軟塌上,也不開口,直看的曹直言後背發涼。“昨夜沈故淵找我了。”慕長歡哼了聲,曹直言繼續說道:“為著是想要知道公主的近況!”“他是擔心昨夜你與本宮在屋子裡的情況吧!”曹直言:“……”您都知道還將我叫來送死?“他不識抬舉,公主也不能拿自己的清譽跟他置氣啊,自然是要解釋清楚,隻不過那個蘇夙很麻煩,她也不知道……”“行了,本宮不想聽她,找你來就一件事情,禮部那邊該催一催了,陛下重病,按照規矩,應該給陛下衝衝喜,也許這病就好了呢?”曹直言心頭一跳,慕長歡這是就是重提。“公主非要在這個時候麼?”“本宮知道你舍不得,所以你要努力的去勸說沈故淵,讓他不要太過分!本宮也是有底線的!”曹直言對著慕長歡行了一禮,這才恭敬的退下去。明白了,就沒必要在留在這兒礙眼了。當晚,曹直言連和禮部提議,請慶嫊公主與天仁帝早日晚婚,當日便是慕長歡一意孤行壓著不許慶嫊公主進宮,如今又是她要進宮。這裡麵隻有一個變數那就是天仁帝的病。當晚,沈故淵氣急敗壞,他進了門看到慕長歡正在繡花,頓時將怒火降了一半。“你這是做什麼?”慕長歡明知故問,舉了舉自己手上的帕子說道:“繡花啊,這可是細心的活兒,若有一點不專心這針便刺到了手指。”“這些事情交給府裡的女紅去做就是了,公主千金之軀。”“有些能夠讓他們做,有些不能,本宮要親自給攬月做一件衣裳,想著她一個女兒家應該會喜歡小兔子,便想用針線給她封一個出來,可惜,繡了許久沒有一個讓本宮覺得喜歡的。”沈故淵手指輕輕的摩擦這上麵的刺繡,可他剛劃過邊緣,忽然手指刺痛,一滴血落在了絹布上,看起來十分的現眼?“我這針法神出鬼沒的,駙馬小心一些。”沈故淵沒有收回手指,而是將那出血的手指直接點在了小兔子的眼睛上說道:“這樣更好,如血一般嫣紅的眼睛,公主不必繡了,這樣夠了!”瘋子!慕長歡將手上的繡作放下,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可她想要離開,卻被沈故淵緊緊攥住了手心。“公主,就沒什麼想說的?”“本宮想說的,已經托人轉達了,如果駙馬沒聽見,那隻能說明駙馬的人品不行,轉達的人不想同你說話!”“公主要什麼?”慕長歡就知道在沈故淵的心裡,最重要的始終都是慶嫊。自己說的好聽些是燕國公主,以前還有個身份讓他看中,如今,這個身份已然不重要,他想要的隻有慕長歡肚子裡的孩子罷了。“聽說玉國師正在宮裡建造祭台,還聽說這祭台是焚燒祭台?你們要燒什麼?”這個消息始終是避不開慕長歡的。“玉星元找到最後的解決辦法,也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在那之前,我會殺了司徒玨,讓他毫無痛苦的離……”啪!慕長歡一個巴掌扇過去,看著眼前的沈故淵,臉色冷漠。“本宮今日同你說一句實話,你若敢傷陛下一根寒毛,我即刻落胎與你和離,到時候你不必在想著納妾,直接娶妻吧。”慕長歡推開了眼前的沈故淵,在權謀麵前,慕長歡和她這個孩子都顯得那麼的弱不禁風。三日之後,慕長歡親自臨朝,垂簾聽政。這事兒惹得沈故淵很不高興,然而這畢竟還是慕氏江山,不是他沈故淵的江山。“公主垂簾,世間少有。”“如今國家為難之際,公主出麵力挽狂瀾,如今垂簾也是因為朝堂上需要她來做這定海神針,否則皇族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慕氏皇族人丁凋零,公主自幼得陛下親自教導,見識遠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擬,又立下軍功,參與政事,如何不能垂簾!”眾人各執一詞,慕長歡倒是端坐在台上,聽著他們爭吵,隔著屏風,甚至有些看戲的心態。沈故淵看著台上的慕長歡,眉頭緊鎖。目光落在身旁的慕容珂身上,略微使了一個眼神,便見他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今日之事,便是要給沈故淵和慕長歡各自一個台階下。唯一的辦法便是讓慕長歡知難而退。今日,他們要論的便是朝廷米糧之事,此事繁雜艱難,便是他一時半刻的都沒有想到好辦法,慕長歡想要執政,不可能這樣輕鬆,至少沈故淵和文武百官不會同意。可沈故淵總不能明著反對,所以,慕容珂提議不若給她一個考驗?所以,慕容珂當眾提了一個條件說道:“公主垂簾,世間罕有,不過燕國公主畢竟是女中豪傑,非同一般閨閣公主,不若親自解決一下今日的政事,隻要您能解決一件,臣便答應您垂簾聽政。”慕長歡勾起了笑容。“隻有您一個?那這文武百官一個個的來試驗本宮,這事兒得要試到什麼時候去?”慕長歡這樣一說,沈故淵也站出來說道:“公主千金之軀,血統純正,自然是沒人擔心您不夠資格坐在這個位子上,唯一擔心的便是您的能力,雖說您有過統軍的本事,但畢竟沒有多少執政的經驗,不若今日處理下朝堂庶務,讓百官心服口服。”這話一出,百官附和。“臣等附議!”慕長歡嘴角淺笑,但在簾子後麵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出慕長歡臉色的變化。“本宮答應了,諸位大人想要本宮處理何事?”既然是考驗,這事兒也不能簡單了,既要難度相應,又不能是完全做不到。若是沉屙舊疾,顯得他們沒有氣度,專門就是為了欺負慕長歡這一個姑娘家。可若是最新的……“報!五百裡緊急軍情,齊越大軍南下,快速攻占了朗州,和蘭州,直奔金陵,軍情十萬火急!”什麼?又打仗了?這個齊越前腳送了慶嫊來和親,這親事還沒成,他們這仗便又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