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分飾兩角(1 / 1)

看著慕長歡的眸子,沈故淵寒聲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都是為了你和孩子在打算!”為她?慕長歡冷笑一聲。“若我腹中是個女兒,你該如何?沈故淵你剛才的話,根本就是在為自己的野心遮羞罷了,從一開始,這就是你與齊越王的打算,費儘心機的討好本宮,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讓你的骨血亂了我燕國皇室血脈!”之前的沈故淵隻是有些難受,可這一次慕長歡的冷眼責問,無線猜忌,尤其是她的最後一句,徹底讓沈故淵的心如墜冰窖。一次是在定川,一次是在皇家彆院,這是第三次,她的不信任伴隨著她的愛,壓抑的沈故淵根本喘不過氣來。愛?他們彼此當然相愛,隻是沈故淵在此刻才悲哀的發現,慕長歡對她這種愛遠遠沒有慕長歡心中的皇權富貴更重要。她守著的是她的公主之尊,那是他費儘心思也沒辦法戰勝的一切。“慕長歡,那是我們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說他?”沈故淵將她腹中之子視為寶貝,可在慕長歡眼中卻覺得自己玷汙了她的血統。何其悲哀?“為什麼不能!如今的你就是一頭白眼狼,你在貪圖慕氏皇族之位,我這樣說已然是給了你最大的顏麵!”“慕長歡,不要再說了!”慕長歡起身,兩人吵得有些厲害。“怎麼?隻有聽不下去了麼?當初你算計我的時候,那樣的計謀深遠,你可曾會考慮我的心情,我的感受?慕長歡沒有否認,她的目光看向沈故淵,伸手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緩緩站起身來說道:“沈故淵,你算計的可真遠。看來你是在賭,賭本宮肚子裡這個是個兒子?”沈故淵伸手按在了慕長歡的肚子上,輕輕的撫摸這她的小腹。“是!”慕長歡冷笑了一聲。“承認了?”果然,這個男人想要的都是她的皇室血統。慕長歡這一刻算是徹底清醒了,所有的哄騙,照顧,無非是為了此刻而已。他能以攝政王的身份輔佐他們的兒子成為君王。“玉星元算了這孩子的星運,他一出生便是天下之主,隻有他能夠征服齊越,西綺,南海,成為一統天下的聖主。”這個孩子,有最正統的皇室血脈,隻有他們的這個孩子,可以成為天下之主,到時候,沈故淵就真的萬人之上,在不必擔心他的身份會被暴露。他是齊越人也好,燕國人也罷,在沒有人會為了他的血統身份而詬病。因為,從那一天開始,他隻有一個身份,那便是天下共主的生父。好!特彆好!慕長歡眼中失去了光芒。仿佛之前那一切的相遇,恩愛都成了泡沫,這就像是一張天大的網將慕長歡織了進去。 “長歡,我很愛你,但那個位置就在那裡,我為什麼不能再進一步,我憑什麼不能再進一步?”慕長歡看著他,越來越不認識了。“父皇說的對,你本就野心勃勃,不甘心為人下之臣。本宮不該嫁給你,而應該殺了你!”沈故淵聽到這話,瞳孔微微一顫。他不知道原來天政帝曾經如此的懷疑過自己。“怎麼?後悔了?”慕長歡搖頭,她不後悔。“本宮從不後悔與你年少相識,多年相知,隻不過本宮眼神不好,沒看出你的狼子野心。”狼子野心?沈故淵自嘲的笑了聲說道:“我本是齊越皇子,距離九五之尊隻有一步之遙,但因為我的出身,我又是距離那個位置最遠的人,我被流放到燕國,你是我的恩人,因為我的路是你扶著一步步走上來的。”聽到這話,慕長歡頓時惱了,她摔了東西說道:“沈故淵,你彆將我逼急了,這孩子在我肚子裡,能不能出生還得看我願不願意!”用自己的孩子威脅眼前的男人,慕長歡覺得自己真的是被氣瘋了。她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情緒爆發,然而她確實真的氣急了。沈故淵一口氣堵在胸口,他被氣得臉色漲紅,可有麵對慕長歡毫無辦法。他伸手扶住了慕長歡的雙肩,看著她淩厲的雙眸,十分認真地額說道:“若是你敢傷害我的孩子,我不碰你,但我一定親自弑君,便是幼子,我也一樣不會放過!”“沈故淵,你敢!”慕長歡怒極,身子都在微微顫抖,沈故淵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圈在懷中。貼著她的左耳,吹著熱騰騰的氣說道:“你敢傷我兒,我就敢滅你族!”“沈故淵……”慕長歡還要說什麼,可她卻忽然覺得身子一軟,直接軟到在了沈故淵的懷中。沈故淵已經察覺,兩人之間太過激動了,唐景瑜可說過絕對不能讓慕長歡受刺激,否則,這孩子怕是身體不好!便是慕長歡太氣人,可想著孩子,忍了!沈故淵抱著慕長歡出了宮,春懷他們想要救回慕長歡,也沒成功,反而眼睜睜的看著沈故淵抱著慕長歡回了公主府。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沈故淵脫去了慕長歡的外袍,親自用身子給她暖手。冬玉看了眼旁邊的春懷姐姐,瞧見她目光中的肯定,這才轉頭去找了曹禹潼。沈故淵進屋的時候滿身的戾氣雖然卸下了一半,但看著還是十分嚇人,他們都不敢靠近。“王,王爺……”秋韞斷了一盆水來給沈故淵洗漱,可被沈故淵看了一眼,頓時磕巴上了。“在公主府,還叫我駙馬爺!”秋韞愣了下,點頭說道:“駙…駙…馬爺,洗把臉吧!”沈故淵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洗了臉,擦了手,哼了一聲說道:“退下吧!”秋韞抱著水盆出了門差點哭出來。“太嚇人了!”春懷歎了口氣。前一日,是曹直言,如今又是沈故淵?都說他們公主的男人一個個都是軟骨頭,可他們怎麼毫無感覺,甚至還覺得有點可怕?剛才那個伶俐的眼神,幾乎讓秋韞絕望了。“春懷姐姐,駙馬這是什麼意思啊?”看著屋子裡的清淨,春懷將白眼翻上了天,冷笑著說道:“咱們公主吵架沒輸過,這駙馬吵不贏就將公主給打暈了!”啊?秋韞有些意外的說道:“那怎麼辦?京都還有誰能打過駙馬?咱們要不還是給蕭將軍寫信求援?”“如今定川有難,咱們公主煩心的厲害,還敢為了這點小事召回蕭將軍,怕是你不要命了吧!”那怎麼辦?其他人要麼打不過,要麼不敢打!怕了怕了!春懷看了眼裡麵的情形。“曹禹潼還沒來?”冬玉回話說道:“人已經出城了,隻怕今晚是回不來了。要不我去找大曹公子?”“也好!”春懷將消息散了出去,曹直言竟然還真的不請自來。聽說他到了,沈故淵竟然從公主內閣出來,兩人就在廊下,或者說曹直言根本就沒機會進入慕長歡的內閣。昨日,慶嫊的話,可還是聽到了沈故淵的耳中。“昨夜,辛苦曹先生守夜。”曹直言:“……”人家好歹都是秋後算賬,你這都不帶隔夜的麼?今早的事情,現在就開始算起來了?“公主吃了藥會有些迷幻的效果,抓著我的手說了一晚上的你,沈故淵,你可真有本事,剛回來便將發妻惹火了,不想著哄她,還回府陪你的新人,我要是公主,一紙休書給你,讓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曹直言白了他一樣,旁人是怕了如今這權勢滔天的沈故淵,可他不怕!“所以,昨晚上,她說的都是我!”曹直言點頭。“那可不!”曹直言伸出了手指,數著罵起來。“沈故淵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竟然回來竟然不告訴我,不告訴我就算了,還和玉星元一起騙我,玉星元這個臭混蛋,他待在我身邊這麼久,竟然是沈故淵的人,還有那個慕容珂……”曹直言捏著嗓子,學著慕長歡的哭腔說道:“他竟然是沈故淵的盟友,這個混蛋還想害我的孩子,沈故淵這一天認識都是什麼老混蛋!”噗嗤!沈故淵聽著曹直言的話忍不住笑了。春懷他們原以為兩個人還不得原地打起來,現在看著,好像這倆人的關係還不錯?好像曹直言說了什麼話?還將沈故淵逗的挺高興?“就這?”曹直言一推開,這次他也是演了起來,剛才還有點收著勁兒,現在可是表演開了。不止演慕長歡一個,還一人分飾兩角,掐著腰嬌斥:“曹直言,你有沒有騙我?你是不是也是沈故淵的人?”“公主那不能,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曹直言義正言辭的回了句。“呸,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曹直言學的起勁兒差點就說禿嚕嘴,還好他挑了下眉頭,轉而說道:“你告訴我,沈故淵是不是有女人了,一回來就氣我,是不是想我這個糟糠妻死了,他好娶新人!”這一次輪到沈故淵無語了。自己有那麼殺麼?“就這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