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沈故淵心中無奈。他剛要開口,門忽然被一個火紅的身影撞開了。慶嫊公主闖了進來,外麵的人便是想攔也攔不住,再說這小姑娘就是個混世魔王,原本沈故淵一個寵著就算了,現在她因為救了慕長歡,連長公主也寵著她了。得罪了她,這日子還要不要好好過?“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我都等不及了!”慶嫊可是來告狀的,她原本想著讓沈故淵趕緊過去同慕長歡說清楚,要不休了她,要不就和離,一大早看到有個你男人躺在你媳婦的**,你還在這兒慢慢悠悠的,你心多大?然而,她等了又等沒等來沈故淵說出發,反倒是看著唐景瑜在門口搖頭晃腦。“你在這兒做什麼?”唐景瑜歎氣說道:“我在想公主若是知道他這樣,他這孩子還保不保得住?”啊?慶嫊也是瞬間想起慕長歡這段時間的不易來。瞧著她一次次的保胎,瞧著她一碗碗的喝苦藥。若是自己定要放棄了,可她卻毫無怨言。然而沈故淵回來卻惹得她難受,現在還在府裡養了個女人。慕長歡已經對沈故淵失望了一次又一次,隻怕這次,她若是知道了……那孩子還能保住麼?慕長歡那麼珍惜這個孩子,若因為這個女人沒了孩子,依照她的性子定是要女人償命,可沈故淵又這樣在意……隻怕兩人就此有了死結。雖說慶嫊不怎麼喜歡慕長歡,但若是裡麵這個女人。她倒是更喜歡慕長歡多一些,畢竟她雖然跋扈,但也是唯一能夠配得上哥哥的女人了。否則,還真要沈故淵到天上去娶仙女麼?慶嫊不能讓這一切發生,所以她闖了進去,看到那個女人,長相平平,還抱著沈故淵,過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說好了,你與慕長歡海誓山盟,轉頭你就忘了,慕長歡還懷著孩子,你這樣對得起她麼?”慶嫊看著沈故淵,眼中都是埋怨,其實她也知道慕長歡可不是那麼風流的人,她在公主府住了很久,沈故淵出門打仗,她便安心養胎,從未有過逾越的舉動,而且她的門戶也從來不對自己設下限製。就是這樣的暢通無阻才讓慶嫊看到了那樣一慕,可她如今也想清楚了,曹直言雖然躺在慕長歡的**,但身上的衣服卻是完整的。也許昨晚上慕長歡病了,他隻是留下照顧吧。慕長歡怎麼就偏偏非要選這一晚?不就是想要讓沈故淵知道,然後著急麼?所以她來找沈故淵,可他竟然來找了另外一個女人。“慶嫊!”沈故淵喊了她一身個,讓她不要胡說。可慶嫊不管。如果慕長歡不能過來爭寵,那她就去掙。“若說她救了你一命就能做你的妾室,本宮乃是齊越公主,當年也救過你的命,你就不該娶本宮做你的妻麼?若是救過你的就要嫁給你,那你怎麼不娶了唐景瑜了?他早已經救了你無數次了!” 門口的唐景瑜已經瞧瞧在後退了。可聽到了慶嫊這話,還是忍不住後背發涼。這為小公主的戰鬥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大啊。“不要胡說!我們隻是普通的朋友,剛才你看到的……”“如今?眼見都不能為實證了麼?那我看到慕長歡和曹直言又算什麼?你們燕國人可真奇怪!”說完慶嫊便走過去拉著沈故淵的手臂說道:“她是醫者治病救人是吃飯的本事,不能因為她救了你,便對她的要求都答應吧!”“慶嫊,不要在說了!”沈故淵對這個滅妹妹的嘴巴,實在是有些無力。蘇夙被慶嫊一說,臉色漲紅,扶著帳子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蘇夙!”沈故淵喊了一聲,伸手要去扶著,慶嫊確實緊緊攥著他的手臂,對著門口喊著。“唐景瑜,你再不過來你的病人就死了!”沈故淵被慶嫊鬨的有些無奈,看著蘇夙吐血,心裡更是著急,慶嫊可不管這些,她一邊推著沈故淵出去一邊說道:“你也不是大夫,留在這兒,還能替她吐血是怎麼的?不要礙手礙腳了,趕緊想辦法把你的公主追回來才是正經事!”在房間裡麵沈故淵沒有爭執。剛才那種情況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可出了房間兩個人卻尷尬了。“曹直言同慕長歡關係密切,曹直言可算是你的情敵,你說你和這個女人的關係是想要自己同慕長歡解釋清楚,還是想要聽曹直言幫你在慕長歡麵前解釋?”“啊!”蘇夙在裡麵喊了一聲,沈故淵沒法在待在門口了。直接衝進去,才看到唐景瑜往她胸口紮了一針,隨後在指甲旁開一寸的地方放血。那地方很疼很疼。“蘇夙,你怎麼了?”蘇夙還沒來得及開口,唐景瑜便解釋說道:“沒事兒,越疼效果越好,我正在給她使用放血療法。”本來就吐血,唐景瑜還要給她放血。這些人原本都跟慕長歡沒什麼關係,但怎麼感覺現在都成了慕長歡的人了。“唐景瑜你倒是小心一些,看不到她很疼麼?”春懷就站在門口,剛剛好將沈故淵的話聽了個仔細。慶嫊剛才慕長歡的房間離開,關於這個蘇夙的消息便傳到了慕長歡的耳中,曹直言的情報係統中,還有一部分人是慕長歡的班底,就算慕長歡沒有吩咐,他們也會將所有活得的消息分彆上傳,既要給曹直言知道,也要給慕長歡更先知道。“駙馬!”看到沈故淵如此緊張,春懷自然是十分不樂意,原本慕長歡是瞧著她妥帖才讓她來看看著姑娘。倒也不必要對她做什麼,但總要看看。就像是當年的白盈盈,慕長歡雖說是一國公主,但也會擔心男人背著她在外麵瞎混。她一貫大度,如果這人還不錯,沈故淵有喜歡,慕長歡不介意將人弄到府裡來。這女人若在外麵,她生個兒子你都不知道,可若在府裡就不一樣了,她想要如何,隻有這樣才算是將這個女人控製在了自己的手上。再說,慕長歡還是相信自己的地位永不動搖。但這一次,春懷來看,她看到了楚楚可憐的蘇夙,聽到消息上說的那個女人對沈故淵有救命之恩。頓時為慕長歡不值得。春懷的聲音不大,但卻剛好吸引了房間裡所有人的注意。“春懷,你怎麼來了?”沈故淵看到春懷顯然有些意外,可他很快便激動起來,他準備上前說話,春懷卻立刻後退了一步。直接說道:“公主有口諭,讓奴婢傳給駙馬知道。”兩人之間關係融洽,自然是從未提過什麼尊卑之言。便是尋常春懷來傳話,也是直接說的,沒有這麼多譜,可現在或是慕長歡故意的指示,或是春懷這幾日實在有些膨脹。竟然還在示意沈故淵跪下接旨。“本王如今已經是攝政王,殿前免跪!”春懷也隻是笑了聲,但看他半點不幫忙,趾高氣昂的說道:“駙馬如今封了王,不必在依靠長公主殿下的庇護,就不再將殿下放在眼中了。不過,您不必跪,她得跪著聽公主的話!”沈故淵臉色有些難看。對著慕長歡身邊的人,他一向都是寬厚,可如今一個小小女官也敢對他如此夾槍帶棒的說話,頓時心裡不大痛快。“她身體不舒服!”沈故淵聲音很冷。春懷卻也不怕,對著沈故淵行禮說道:“駙馬,執掌六部應該知道禮不可廢,規矩不可改,不能因為他是您的心上人,便丟了咱們公主的體麵,讓公主失了威嚴,若是如此,公主降下雷霆,本事好事卻成了壞事!”這話裡的意思,沈故淵自然聽的動。他也明白慕長歡派著春懷來了,便是要給蘇夙一個下馬威,隻是他心疼蘇夙的病情,陷入了兩難。“她剛剛吐了血!公主有什麼話先對我說就是了!”瞧著沈故淵的態度,春懷心下更氣。沈故淵就這麼心疼那個小妖精?沒想到,沈故淵竟然是這樣一個裡外不分的糊塗男人。“駙馬,你這是為了她打公主的臉麼?”榻上的蘇夙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強忍著難受從榻上爬了起來,跪到了春懷的麵前。“民女蘇夙,跪拜公主,聆聽公主教誨!”蘇夙強撐著過來,看她身子輕輕顫著沈故淵便更心疼了。“你不必起來的。”蘇夙看著沈故淵的眼神,略微搖頭說道:“沈大人不必為了我同公主生了嫌隙,我如此卑微之身,能得公主訓誡,多大的福氣啊,您可千萬彆為了我惹公主不高興,她是大燕最尊貴的女人,我不過是草一樣卑賤的女子,依附著大人活命,又怎能讓大人為難?”聽了這話,春懷頓時察覺出這個女人不好對付,故意裝柔弱裝可憐,這樣才能凸顯出慕長歡這位公主的猖狂過分!真是很厲害的女人!隻用了兩句話便連消帶打,將春懷和慕長歡一起都變成了壞人。還好她要親自來看看。
第五百一十六章 爭寵(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