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設計(1 / 1)

剛剛給慕長歡貼上假麵,春懷便介紹了曹禹潼。慕長歡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今晚,要你幫個忙,你這身量還沒張開倒是同本宮有些像,今夜由你來扮演本宮,你和春懷一起最後離開送童玉生離開,行麼?”行麼?曹禹潼心尖跳的厲害。慕長歡是故意讓自己看到他換裝變成童玉生的模樣,如果現在他說不行,隻怕今夜他得死在這兒。然後,變成一具屍體,出現在城外。所以這看似給了他選擇其實沒有任何的選擇。“聽憑公主的吩咐!”慕長歡笑了聲,招手讓他站起身來,這才說道:“今夜會很危險,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所以要你自己願意才行,本宮一向都是很民主的!”皇權之下哪裡有什麼民主?這隻不過慕長歡在跟他玩兒個文字遊戲罷了。如今,他才算是看清楚了慕長歡的恐怖手段,果然之前都是她的偽裝而已。“禹潼既然入了公主府,便是公主的人,公主要做什麼禹潼便做什麼,禹潼不需要民主,隻要公主信任。”說完,曹禹潼便張開了手任由慕長歡對他做什麼?慕長歡給春懷一個確認的眼神,屋子裡便又折騰起來了。收拾了一會兒,新的“慕長歡”就出現了,曹禹潼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忽然心裡有些歡喜。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覺得這一身女裝很適合自己。隻有那片刻的歡喜,隨後便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再看向眼前的“童玉生”,兩人相似一笑。“公主要我怎麼做?現在可以告訴在下麼?”本以為慕長歡會安排自己單獨帶人出去,但沒想到慕長歡隻是安排春懷跟她一起。“今晚一共安排三撥人,第一波殺人,第二波你們走,第三波才是本宮!中間還有些擾亂視聽的,不必介意!”聽了這話,曹禹潼忽然覺得心裡有些沒底。本以為這次在沒有人幫慕長歡了,卻不想,她還會利用自己。“公主,我能問一下,童玉生在那一撥?”已然裝扮好的“童玉生”轉過頭來對他邪魅一笑。但卻一個字都沒有對他說。隻有春懷拿了一個氈帽給他。“第一波的人已經走了,曹先生隻要聽我的就是了,知道的多了對你不好!”曹禹潼心裡是越來越沒有底了,童玉生會在他這兒。一定的!如果他就這樣出去了,即便日後說自己是被逼的,天仁帝會信麼?六殿下會信麼?天下人會信麼?慕長歡就是讓他徹底失去離開自己的機會。她真是心機太重了。曹禹潼是被春懷推著出了這個院子。不管他情願還是不情願,都被迫上了馬車,坐在春懷的身旁,兩人 沒有什麼交流,隻是馬車上還坐了一個人, 不能說是坐著,隻是躺在馬車上,感覺那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可他根本不敢伸手去觸碰,也不敢掀開那張白布,他隻是僵硬的坐著。春懷輕輕碰了他一下,示意他身子要軟一些,不該這樣僵硬。“公主,天冷,你要將鬥篷帶上!”就這一句話,引得外麵的慕雲琅眼睛都紅了,他相信曹禹潼的話一個馬車的跟上去,可這一會兒走了好幾趟了,沒有一趟有人回來報告,不論是真的還是假的,總該有人回報才是。現在隻能說明,這都是慕長歡設下的陷阱,自己派出去那幾趟人,恐怕也都是羊入虎口了。而現在慕長歡才出來麼?這一次一定要成功!“追上去!”慕雲琅說完,他身旁的侍衛長確實有些擔心的說道:“殿下,咱們人手不足了,隻怕最多還能跟兩撥了。”慕雲琅狠了很心說道:“你也不必陪著我了,這一波你去,下一波我去,剛才那個我確定是春懷,慕長歡也許會故布疑陣,可她身邊總共就那麼兩個人不是春懷就是秋韞,隻要盯住這兩個絕對不錯!”想到這裡,仍舊覺得擔心,慕雲琅拉住侍衛長的手臂說道:“在城門出攔住,千萬不要到背人處。”就這樣,慕雲琅的侍衛長走了。曹禹潼這一路上很著急,可是春懷實在看的太緊,彆說他要給慕雲琅留下什麼印記,便是他想要抬手去碰氈帽也會被春懷製止。更彆說簾子,更是碰都不能碰一下。他就是被暴雪裹挾著往前走而已。到了城門處,他們好意外的被攔住了,眼前人是慕雲琅的侍衛長。曹禹潼有些著急,他著急的想要掀開簾子,可春懷確實一把壓住了他的手說道:“想想定川的人!”那一句話,曹禹潼在沒有一絲僥幸。瞧著他不在去碰那簾子,春懷才對著外麵說道:“誰敢攔下了長公主的馬車?不要命了?”春懷的嗬斥聲傳出來,可是六殿下的侍衛長確實直接拿出了天仁帝給的令牌說道:“陛下有命京都有敵國暗探,不論是誰的馬車,進出城門都要檢查,長公主殿下也不能免了。”是麼?春懷站了出去說道:“放肆,公主病重,不能見風,禦醫說了如今京都天冷不適合公主養病,請公主回皇家彆院,怎麼?六殿下傷了我們長公主府的侍衛還不夠,還要傷了我們公主的貴體?”“不敢,隻是看一眼!”“一眼也不行,若是公主受了風寒,病情加重,砍了你全家的腦袋也賠不起公主的身子!”對方顯然也冷下了眼神,他就知道春懷在沒有那麼容易說服。他又是個武人,沒那麼多廢話連篇。“公主,隻是查探有沒有暗中藏人,屬下職責所在也是為了公主的安全著想,還請公主見諒!”說完,不顧春懷的阻攔,上去便要掀開了簾子。“放肆!”春懷從腰間掏出了鞭子,直接抽了過去,可侍衛長的功夫極好,他拽住了鞭子,一收手,直接將春懷連人帶鞭子一起拽下了馬車。他一手控住春懷,直接喊人掀開了馬車。曹禹潼放在了自己的鬥篷,眼神淩冽的看著眼前的侍衛長。他不能說話,可是一個眼神便已然讓對方十分顫栗。“滾!”侍衛長愣了片刻,心裡也是很怕慕長歡,這個女人可不好惹。可他也知道六殿下如今是孤注一擲,如果自己不能做好,隻怕是回去也沒什麼好日子過。“公主得罪了!”說完,他一把掀開了馬車上的白布,下麵的人直接坐了起來,看著眼前侍衛長麵無表情的射出了一道銀針,直取他的雙目。這人都是曹直言鑒察院的人,他們原本都是隱雀樓的高手,藏在各個車內,就是為了這一刻,殺敵!啊!對方頓時大驚。然而下一刻,春懷翻過身子來一腳踢開了受傷的侍衛長。“混賬!公主的馬車也是你隨便掀開的!來人將他抓起來,褻瀆公主,那可是重罪!”春懷拿著慕長歡的令牌,他這一開口,城門口的衛兵直接將六殿下的侍衛長給抓了起來。都有令牌,可誰家的主子大他們就聽誰的,再說上一次有個城門官不開眼殺了夏珠,他們全隊都被流放到定川了,不僅如此,全家跟著遷徙。好好京都本地人一下成了流民,他們可不想得罪這位色厲內荏最是護短的公主。如今還是她在城門口受辱,若是處理的不好惹得這位公主不高興了。輕則丟了飯碗,重則性命不保啊!再說什麼六皇子?那都是哪朝的老黃曆了,不過就是先皇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的侍衛長,敢跟如今權傾朝野的慕長歡相比!讓你找死!侍衛長被傷了眼睛,人也被拖走 了。曹禹潼看著眼前人主動做到了自己的身邊,眼中有些驚駭,下一刻,春懷再度上了馬車,對著外麵不客氣的說道:“啟程,我們公主要去皇家彆院靜養身子!哪個不開眼的再來阻攔,小心他們的狗眼!”原本跟著侍衛長一起來的那些個暗衛,看到這個情況,轉身回去稟告了。春懷剛走不就,秋韞開始給冬玉帶上了鬥笠,冬玉扮演慕長歡,而秋韞扶著她,慕長歡扮演童玉生,這一次才是重中之重。定要演得很像,將六皇子從她的公主府門口帶走才行!隻是,她剛動手,慕長歡便感覺小腹一陣絞痛。下意識的扶住了身邊的梳妝架,也許這一夜太累了,這些日子唐景瑜可是千萬叮囑自己絕對不能亂動。要不然她又何必讓人扮演自己,實在是她想要正常的走路都難。剛才站了這麼久,便有些吃不消了。秋韞趕緊扶著慕長歡的身子,有些單膝的說道:“公主,您的身子真的可以麼?”可以麼?慕長歡略微按了按身上的裝扮,她可以麼?當然可以。“去通知唐景瑜,咱們這就出發。”今夜派出去七組人,可是沒有童玉生,他正在地牢裡安靜的被照顧著。慕長歡今晚就是出去釣魚的,還有就是解決一下內患。曹禹潼是個傲氣的人,彆看他年紀不大確實瞧不上慕長歡和他身邊的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