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審問寶怡(1 / 1)

寶怡給慕長歡的那種感覺,絕對不會出現在死士的身上。而她對劉侍衛的付出,也確定了她並不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雖說愛情會讓她癡迷,但絕不會如此瘋狂,畢竟在所有人的口中都可以知道她是個伶俐的女子。種種跡象表明,寶怡隻是一顆棋子,她是被脅迫著不得不去做些違背意願的事情上。比如下毒謀害貴妃與皇嗣。慕長歡不會所有人麵前審問細節,轉頭看了眼夏嫵神色難受,想來被自己從小到大的婢女背叛,那種滋味很不好受。她如今是強忍著坐在這裡。再往後,就是細節,聽下去她這能承受呢?“你這身子沉,如今又聽到這些話,心裡難受本宮都懂,但為肚子裡的孩子想,你還是去後麵歇一歇!”慕長歡知道這件事情後麵還有一雙更大的手。夏嫵本就敏感脆弱,若是讓她知道,隻怕如今的恐懼會比之前更重。她這孩子能不能保到八個月都難說了。慕長歡希望她能回避後麵的問話。可夏嫵到底是夏家養大的姑娘,骨子裡藏了一股狠勁兒。“表姐心疼我,但我更像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背後到底是誰策反了她,多深的感情比得上從小長大情誼!”有些人,過於聰明,這樣人容易走錯了路,就像是眼前的寶怡,她是個聰明人,她擅長專營,卻不想越是聰明的人,越容易成為彆人的棋子。瞧見,夏嫵下定了決心,慕長歡也不再拖遝。“寶怡,還不將事情原原本本都說清楚,是誰讓你對我下毒?你們都怎麼聯係?你我認識了十年,你若說清楚了,也許本宮會給你一條活路!”貴妃拍了桌子,可她這話也是真誠的,若是寶怡說出來,一條活路,總能有的。隻是,貴妃不懂,她若讓外人知道自己給了寶怡活路,日後那些個伺候貴妃久了的,又有誰會真的怕了她的威嚴呢?隻要不會丟了性命,還能從這宮裡出去,多少人會舍了那份恐懼。梗著脖子說:“我就是貪財而已,之所以對付春熙也是因為她傻乎乎的,很容易相信彆人,我利用她經常進出後宮,隻有打壓下了她,我才能拿到更多的錢,為了這個我給娘娘下藥,離間你們兩人的感情,僅此而已!”僅此而已麼?慕長歡盯著寶怡,知道她此刻扛著無非是因為劉根生還沒有掌握在慕長歡的手上吧了。去抓劉根生的人已經走出發,可寶怡卻是壓抑著眼中的情緒,緊閉著唇不肯開口。“寶怡,你無父無母,可本宮瞧著你對人有感情,若非是被人逼到了死路,你不會也不願意用自己的命來做這件事情。”慕長歡的聲音不大,可每個字對寶怡來說都是深入靈魂的刺痛。 “你不是個沒有心的人,本宮看得出來。做這些事情並非你真心,很快劉根生就會被帶來,你確定現在不開口?”慕長歡眼神微眯,認真的說道:“你很清楚,本宮想要找的人,定能找到!”一句話讓原本準備赴死的寶怡,壓抑頓時大哭起來。就在慕長歡的麵前,崩潰大哭。可她卻很知道自己的價值。看著慕長歡說道:“公主,隻要我見到劉根生,那我就告訴你背後的人!”見到?慕長歡最討厭就是彆人同她講條件。春懷看了眼慕長歡的神色,頓時捏住了寶怡的下巴。“你這丫頭不開竅吧,公主給你機會讓你戴罪立功,不然你以為他來了,還能是囫圇個出去的麼?”寶怡也懂,可她現在就這一點價值了。慕長歡臉色微寒。看了眼身旁的夏嫵說道:“你這丫頭太傻了,看來得給她開開竅!”夏嫵抬頭,眼神有些不忍,寶怡畢竟跟了她許多年。“表姐,你是要用刑?”慕長歡略微挑了下眉頭,看著夏嫵十分的失望。“你舍不得?”夏嫵立刻搖頭,自己身邊出了這樣的奸細,她都丟死人了,慕長歡還跟幫她料理,自己得多大的臉上去求情。“天師說,我這院子不能見血!”慕長歡笑了。“不必,隻要請了玉星元來,再硬的嘴,他也能給本宮也能撬開。”雖說沒見識過玉星元的本事,但聽說這人法力高強,近乎神技,就自己怕是抵擋不住!春懷也是勸了句。“公主不過是想著玉大人在皇家彆院,不忍勞累,但你若不識抬舉,公主的脾氣你最好清楚!”慕長歡是什麼脾氣,惹她不快,挫骨揚灰。想想近在眼前的司徒玨,原本同慕長歡還曾在金陵做閨蜜,進了宮,犯了錯,直接被她丟到了祭台上,挫骨揚灰。那淒慘的寒聲,嚇得他們這些姑娘們,一連幾天都不敢睡覺!聰明人就一點好,她會被人收買,也容易被人說服。“公主,娘娘,我該死,我鬼迷心竅,我是被人威脅了。他隻奧了我和劉大哥的事兒,我實在是怕死,才按照他的話去做。”他是誰?慕長歡認真的將這個問題提了出來。對方卻又一次遲疑了。慕長歡看她這樣子,頓時有些氣了。正好,童玉生從外麵回來了,他帶人親自去抓的劉根生,現在回來了。可他滿臉愁容,也沒有直接將人提了進來。慕長歡頓時心裡懂了不少。眼神頓時一緊,狠狠拍了下桌子。“冥頑不靈,不必讓他上來了,按照宮規膽敢幽會宮女,施以宮刑!”什麼?童玉生原本要說的話硬生生吞下去了。抱拳轉身就走,這一次寶怡嚇壞了,她想要撲倒慕長歡的麵前求情,卻被春懷死死按住。“公主耐心有限,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等玉大人來吧。”春懷最後一句,成了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驚恐的呼喚。“公主我說,求您不要!”看她嘶聲力竭,慕長歡製止了童玉生的腳步。寶怡癱坐在地上,看著慕長歡說道:“鳳儀宮侍衛長,張喜仁。”不必慕長歡吩咐,童玉生轉身又去要拿這個人。吐出這個名字,寶怡在沒有什麼價值了,一年以前,張喜仁發現了他和劉根生的事情,以此為要挾逼迫寶怡幫他做事。開始無非是打探東宮的消息,後來他幫助寶怡對付春熙。宮女是不能隨便帶宮裡的東西出去的,是他故意放水才給了春熙機會,一來二去,他的膽子越來越大,要求越來越多。自從,貴妃有孕後,寶怡的身份水漲船高,他給了寶怡一種香料,無色無味,但隻要摻在普通香料之中。之前,他直說這藥會讓人昏昏欲睡,他說這樣才方便寶怡出來,後來,寶怡察覺出貴妃身體總是不適,擔心與這香料有關,便斷掉了幾日,結果貴妃腹痛難忍,差點小產。她去找張喜仁理論,可結果就卻被告知,這種香料會讓人上癮,貴妃如今已經上癮,一旦斷掉,貴妃和腹中的孩子都會喪命。原本是張喜仁主動給她香料,現在她需要從他手上購買香料,否則貴妃會死!她害怕卻又不得不聽他的話。將原本用來給劉根生買.官的銀子給了他,這才換了半個月的香料。但半個月之後呢?她不知道!聽到這裡,貴妃的臉上滿是蒼白。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經入局這樣深了,她就是有心反抗,也沒辦法,沒有香料,她會死……會死……夏嫵扶著肚子,有些驚恐的看向慕長歡。“表姐,這該怎麼辦?”怎麼辦?慕長歡一揮手,春懷即刻便去將那香爐翻了出來,剩下的香料全部被倒掉。貴妃有些緊張。“表姐,這樣做……”沈故淵冷哼一聲,無情的拆穿了寶怡的話。“既然是作為香料那就不會是無色無味,既然無色無味它為何不是加在飲食當眾?她根本就是在騙人!”寶怡渾身一顫。然而慕長歡這次確實根本不想同她說話了,從頭到尾就沒有什麼實話。謊話張口就來的丫頭,她瞧不上!慕長歡臉色微寒,春懷也收到了外麵的消息,就趴在慕長歡的耳邊耳語了兩句。剛才童玉生他們去抓劉根生的時候,人已經死了,就在冷宮之中,人是被一根樹枝紮斷了氣管。這話,慕長歡聽了,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一次次說謊的丫頭。真不知道,夏家怎會選了這樣一個女人服侍夏嫵?“本宮對你徹底失去了耐心!來人,將她拖下去同那個侍衛埋在一起,本宮再也不想看到她!”說完,兩個侍衛便進來想要拖走寶怡。她真是自己將自己作死了,如果她肯相信慕長歡,也許這日子她會活命,可現在,慕長歡再不想聽她說任何一個字了。“公主,饒命!貴妃娘娘,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她被拖著的時候仍舊在拚命的掙紮。瞧她不死心,慕長歡直接說道:“你的情郎已經死了,侍衛趕過去的時候,他被人刺穿了喉嚨,你既然如此愛他,本宮成全你,讓你們死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