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真假供詞(1 / 1)

“終於等到你了!”童玉生從房頂跳下來,一把按住了黑衣人的肩膀,這黑衣人的武功十分不錯,反手給了童玉生一下,而且毫不戀戰,被發現了掉頭就跑。童玉生原本是要生擒,便沒有一下拿出殺招,卻不想這黑衣人卻是仗著身子靈活,又對地形也熟悉,竟然拚著硬接了童玉生一掌,直接奔進了禦河,之間他撲通一下跳進,人很快消失不見了。“壞了!”童玉生追了一會兒,這才開始擔心這是調虎離山之計,等他轉身回去,整個鳳儀閣已經亮起了燈火。“公主,有人將我引了出去。這人身手很不錯,屬下認為這應該個侍衛,他身高與我差不多,身材偏瘦,輕功很好。”他低聲回複,顯然心裡沒底,慕長歡曾對他說過,這事兒很重要,看著所有人都已經醒了,定是他這差事辦砸了。慕長歡冷笑了聲。“看來,她還有同夥,也好,這樣我們便有的查了!”慕長歡找了韓煜,即刻封鎖整個禦河,所有侍衛集結,互相確認身份,宮內出現了刺殺事件,這是非常嚴肅的。雖說韓煜確實木訥 了些,可他隻要功夫好,對天仁帝忠誠,這個位置他也能坐上很久。禁軍統領最重要的三個條件他有兩個,就很不錯了。“禁軍所有人都在,無人缺席!”不是禁軍的侍衛?那麼高的武功,難不成是個太監?童玉生的臉都黑了,他被一個太監給戲耍了?“那人武功很高,力量也不小,會是太監麼?”聽到童玉生的話,慕長歡挑起了眉頭,你這是問我麼?童玉生略顯尷尬地往後退了一步,但很快說道:“不管他是太監還是侍衛,總歸是個男人,他背心中我一拳定會有傷。”這是他最後的底氣了。有傷,那就好查了。半夜整個後宮雞飛狗跳,從韓煜往下,所有男人脫上衣,檢查傷口,這些禁軍還真有些受傷的,畢竟他們平時訓練艱苦,有些傷痕很正常。童玉生也是一一對過了,沒有一個是自己打出來的傷痕。看來確實不是侍衛。那就隻有太監了。先從鳳儀宮開始查,一個個脫衣服,倒是奇怪了,哪個身上都沒有傷痕。這人難不成還能飛了?童玉生摸了摸頭?自己是夢遊了,還是老年癡呆了。“公主,屬下確實記得他的身高同屬下差不多,男,功夫很好,尤其輕功,最重要的屬下確確實實打中了他。要不然他也不會跳入水中逃走。”嗯……慕長歡自然是相信童玉生的。他跟在自己身邊許久矜矜業業,從不會做糊塗事情,這一點慕長歡是很相信他的。隻是這個人沒找到,那就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襲擊她的是個女人,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藏在宮裡的陰暗處,並不在這些記錄在冊的侍衛和太監之中。 不過這都可以慢慢查,畢竟春熙沒有死。春熙沒死,是因為除了童玉生,春懷也在。而且更直接,她將自己藏在了柴房之內,就等著對方來偷襲。當童玉生被人調走以後,她原本想要帶春熙出去的,可聽到外麵的響動,她捂住了春熙的嘴,知道那人進來,她直接將人給打暈了。不得不說這丫頭膽子是真大,也不怕人家不進來,直接燒房子。但這人是抓到了。寶怡,這丫頭瞧著童玉生被勾走了,自己便拿了鑰匙開門進來。她要做什麼?一盆涼水將她喊醒,慕長歡也不客氣,直接問道:“本宮說了誰也不許靠近柴房,你明知故犯是死罪!”寶怡看了眼精神不佳的貴妃,頓時眼睛一紅,膝行向前拽著貴妃的裙角可憐兮兮的說道:“娘娘饒命,我是想著春熙與我多年的情分想要進去看看她到底怎樣了,這才偷偷進去,娘娘我知道我犯了大罪,隻求您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這丫頭,很是聰明。春懷也有些感慨,她有些著急了,若是等她動手傷人,或者是放人的時候在動手打暈她,也許她就抵賴不得了。可當時她也有些緊張,一來那柴房地方不大,她的功夫一般,想著人家用了調虎離山的計謀第二個來的定是個高手,她隻有一次機會,若是藏在柴火之後隻怕沒等她發動就被發現了,到時候兩個人一起被殺的機會更高。所以她選擇了先下手為強。那就免不了此刻。慕長歡撐著扶手,冷笑了一聲說道:“貴妃,你這丫頭實在是過於伶俐了,她知道你如今懷有身孕即將分娩,定然不會輕易的換掉身邊所有的人,總共就這麼兩個貼身的宮女,若是都換了,豈不是更讓人有可乘之機?”所以……慕長歡似笑非笑。“你真是聰明啊!”貴妃聽了這話,心裡也是不舒服,是個人都不喜歡被算計,尤其是被身邊人算計。“娘娘,奴婢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若有這樣的心思,奴婢……”寶怡四處看了看發了狠心說道:“奴婢願意發毒誓,若是奴婢有這樣的心思,奴婢家人不得好死!”嘖~慕長歡隻在旁邊發了個語氣詞,“本宮怎麼記得你的全家就隻有你一個?”調查春熙的時候,慕長歡順便將寶怡的身份背景全都調查了。查過才知道,這兩個丫頭未免都有些可憐,一個隻有個病弱的弟弟,一個卻是孤家寡人。春熙是家生子,不過夏家是武將之家,當年夏將軍帶著全府上下死守定安城,春熙的爹娘便都死在了那一戰之中。也是因此,春熙這個不大伶俐的姑娘才得了機會照顧小姐。夏夫人看上的無非就是他這一身忠義,對主子忠誠很重要,當然也是因為她父母的這個緣故,夏嫵對她多次容忍,便是知道她偷竊自己的財物也不吭聲,仍舊忍著。相對來說寶怡就不一樣了。她是家裡逃難的時候沒飯吃了,將她給賣到了夏家,到了夏家以後她便是孤身一個人,她長得嬌俏,人有機靈這才做了夏嫵的陪嫁被送到宮裡去。夏家對夏嫵是很重視的,以他們家的地位,夏嫵定要高嫁,而夏家又是後族,入宮的可能極大,如此,她身邊的婢女都是從小挑選,仔細培養的。既有春熙這般忠誠可靠的,也有寶怡這種聰明伶俐的。但如今這兩個似乎都有點問題!“寶怡,你糊塗!”貴妃娘娘似乎想要保住她身邊最後一個貼身宮女了。夏嫵帶進宮的四個宮女,兩個死了,一個死在太子的劍下,一個生了天花,總之就剩下這麼兩個貼心的,現在都出事了。正如慕長歡說的,她現在心下很慌。怎麼想也沒有想到慕長歡查細作最後會查到自己身邊去。貴妃下意識的想要護住寶怡,這樣卻讓春熙的眼中更多了一層受傷。她似乎有話要說,可又不敢說,就這樣隱忍著,憤怒著。“奴婢說錯了話,若是奴婢欺騙娘娘公主,奴婢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好!慕長歡將手中的扇子輕輕折疊著,這才算是坐正了身子。勾了勾手指,慕長歡瞧著春熙說道:“你人參是怎麼得來的?”春熙不語,她隻管低著頭。寶怡看了眼春熙,剛剛放下些心思,慕長歡便對春懷點頭,下一刻,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兒便上了大殿,對著慕長歡和夏嫵撲通一聲跪下,頭磕在地上,聲音不大的說道:“小人春康見過公主,見過貴人娘娘!”這都是剛才進來的時候聽著旁邊的秋韞教他的規矩,隻是這規矩雖然學了,但他進了門瞧見這一屋子的珠光寶氣還有禁軍侍衛的威嚴霸氣,頓時便軟了腿腳。慕長歡看了眼在問春熙一句。“春熙,想想你弟弟,想想你進宮前,夏夫人都對你說了什麼話?”轉過頭看到弟弟,她的眼中便全是淚水了。寶怡瞧見了春康臉色接連變幻,眼中的恐懼森然。春熙看了眼寶怡,在抬頭剛要說話,就聽寶怡忽然開口了。“春熙,你可不要胡言亂語,你的罪證……”啪!童玉生一巴掌拍在了寶怡的臉上,直接將人打的歪倒在一旁。寶怡吐了一口血,人差點又昏倒了。這一次,貴妃也察覺出一些不太對來。“公主問話,輪得到你來威脅?活膩歪了!”剛才在黑衣人哪兒吃了癟,這寶怡八成跟那人是一夥兒的,他心裡有氣,這手上的勁兒便大了不少。慕長歡瞧見了也沒有嗬斥。“本宮規矩重,你不習慣也沒辦法,本宮隻能讓人教你學規矩。”春懷直接壓住了寶怡,生生將她拖到了後麵,不許她在靠近貴人。這人身上是有功夫的,若是一會兒急了,真的對貴妃動手,反倒不好了!寶怡臉上有些緊張,可春熙確實看懂了。慕長歡知道自己被威脅,所以救了弟弟。她對著公主磕頭,隨後又對著貴妃磕頭,這才開口道:“人參是寶怡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