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極射箭法(1 / 1)

聽了這話,頓時有些唏噓,這都是重弓才能成為名弓。“有人因此嘲諷了司徒先祖,此人很是高傲,此生沒讓人說過一個不好,自此許下誓言,他就要用此功射殺敵將,掠奪他們弓箭上的寶石嵌在弓上!”一聽這話,那上麵的每一顆寶石豈不是都是一個敵國弓將的性命?此刻再看這弓箭卻已然非同凡響了,韓公還想說這上麵最大的那顆黑寶石,是從初代齊越王地寶弓上取下來的。可瞧著慶嫊那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他隻是笑笑並未說出口。“司徒小姐,你能做到一呼幾射?”司徒瑾抱拳很是虔誠地拜了一下,這才說道:“學藝不精不抵先祖一般,一呼四射!”韓公點頭,“天賦異稟,怪不得你爹將這弓傳給你。”原來,這弓箭隨著寶石增加,重量增加,如今瞧著是滿寶,可它的重量已經同一般的弓箭沒什麼區彆了,如今加長了射成,可也減弱了速度。最開始的時候司徒先祖能做到一呼吸之間射出十六箭,而到最後的滿寶他也不過是一呼吸射出一半,便是這弓箭太沉的緣故。如今司徒瑾地年紀,射出四箭,已然是天賦異稟了,何況她還是個女娃娃。“兄長臂力強勁,他用的是重弓,如今也能一呼四射,同他相比小女這些本事不足誇獎。不過是姑娘家的把戲!”韓公搖搖頭,確實對司徒瑾更是在意了些。誰都沒想到,兩位公主拿著寶弓,卻都比不上司徒瑾手上這一隻弓,原本以為有這麼多文官來看他們這一場小小地弓箭比賽就不錯了,誰想到太子聽了這有熱鬨,竟然也下了帖子,親自來了。這一下,比賽升級了。三人都算是女弓翹楚,又都手持名弓,此刻不再是各人之爭,而是名弓之爭。天色已經晚了,傍晚的時候,光線不是很好,可是慕長歡並不在意地說道:“靶場四周燃起燈火,增加光亮!”黑暗之中,慕長歡手上的射雲發出幽暗的光亮,太子看向慕長歡的時候,眸光深沉。這幾日,他在東宮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才找了個機會出來,可慕長歡非要拿出射雲,這個名字就讓他很不高興。是以,旁人看著太子從頭到尾臉色都很陰沉。“太子是擔心公主比不過吧,畢竟齊越女子擅長騎射,這慶嫊雖然年紀小,可她畢竟是齊越的公主,聽說騎射俱佳,可是得到齊越王地誇讚,再說司徒瑾是鷹王的重孫女,家學淵源,隻有公主……”“公主嘛,漂亮就夠了!”這話一出,童玉生不高興了,他扭頭看了眼這人暗暗將他的名字記在小本本上。隻不過他是暗中記住,曹直言則實在多了,“柳大人,你這就錯了,咱們公主可是一件將那雲蒼藍從城牆上射下,極大地震懾了軍心,可見公主的箭法也很不錯!” 這些人哼了聲,“在下怎麼聽說那雲蒼藍是停在半空任由公主去射,即便如此,公主也沒能一箭取她性命,可見這箭準頭不行啊!”曹直言還要反駁,誰想到太子竟然轉過頭說道:“雲蒼藍中箭是為了掩人耳目,佯攻定川直奔昭關,這事兒無關箭法,隻是謀略。”這……曹直言有些奇怪,太子竟然沒有幫慕長歡說話,反而還將這件事情輕描淡寫地揭開。今日沈故淵招了這麼多人前來,不就是為了讓眾人知道慕長歡的真本事,如今朝堂上對於太子被沈故淵關在東宮頗有怨言,眾人都在討論慕長歡和沈故淵太過跋扈,尋了個機會便將太子軟禁,日後太子登基,隻怕沈故淵會有不臣之心。慕長歡已然有心淡出朝堂,這些文臣也跟擔心沈故淵會成為權臣,有人甚至會偷偷向天政帝諫言,希望天政帝能夠約束沈故淵。沈故淵知道事情嚴重,趕緊尋了個機會將這些文臣弄個到家裡來看她慕長歡表演射箭。希望,眾人看到太子與慕長歡關係和睦,沒有軟禁太子,然而……太子似乎對慕長歡生了怨氣。慕長歡正在準備比賽,她本想要隨便比一比,如今,形式逼著她不得不認真起來。第一關,十箭,靶子的距離越來越遠,他們也是逐漸淘汰,要是每箭射中靶心便算通過,射不中則淘汰,剩下的人繼續。剩者為王。慕長歡拔出了第一支箭矢,箭靶在十五米外,很近,她不費什麼力氣就射中了。一連七關三人都過了,如今距離增加到了五十開外米,風忽然大了。“公主,該你了!”慶嫊故意提高了音量催促慕長歡快些,每一箭都要在三個呼吸內.射出去,否則便算是棄權。如今她一催促,更會讓人心急。嗖!箭矢脫手而出,正中靶心,慶嫊看著結果擰著眉頭,“僥幸罷了!”慕長歡送下了手,轉頭看著慶嫊說道:“該你了,你不會比我射的還慢吧,你可是擅長騎射的齊越公主……”哼!慶嫊憋了一口氣,故意加快了速度想要超越慕長歡,可是風速突然變了,她脫手之後箭矢偏了方向,沒有射中靶心。慶嫊頓時跳腳,“這風……”她剛要生氣,看最後還是癟著一張臉,“願賭服輸,我射不中司徒女官也未必,剛才那一件她就射的很勉強了!”是的,司徒瑾用的是短弓,這種弓是用來速射的,遠射很是費勁。司徒瑾笑了聲說道:“無妨,換一把弓就是了!”說著她便對著女侍招了招手,另外取了一把長弓來。這下慶嫊不高興了,“你怎麼還換弓?這不公平!”司徒瑾笑了下,“大燕同齊越不同,齊越一人隻背一把弓箭,但我們大燕擅長使用器械,有長弓有短弓,也有弩箭,激射弩箭,快射短弓,遠射長弓,各有各地用法,隻能說齊越的弓法落後燕國,可不能說我欺負你!”“你!”慶嫊頓時沒法好說了,氣鼓鼓地等著司徒瑾說道:“換了弓箭你也未必能射中!”話音未落,隻聽嗡鳴一聲,箭矢飛出,正中靶心!慶嫊將弓箭往麵前一摔,看著沈故淵滿眼地委屈,倒是司徒瑾拿出了師父地款兒訓誡說道:“勝不驕,敗不餒,若是誰輸了都要這樣摔東西,那豈不是讓人笑話?難道這就是齊越王族養出來地王女氣度?”這一下,慶嫊徹底沒話說了。蹲下身子撿起了弓箭,對著司徒瑾乖巧的行了禮,“慶嫊,謝師父教會!”司徒瑾點點頭,她這才退下場去。慕長歡同司徒瑾又比了兩箭,正中靶心,並不能分出勝負。“公主,隻剩我們兩人了,心中倒是激**萬分,還是第一次遇到公主這般高手,我們不妨增加些難度如何?”司徒瑾拿出了酒瓶點了點說道:“占你些便宜,我們比一比我家祖傳的本事,極射。”這便是司徒瑾故意在人中表演了,既然被人家認出來,若是不操練一下,難免會讓人說她隻學了個皮毛,有辱門風。慕長歡頷首,司徒瑾眼中都是笑意。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自己。“獻醜了!”說完,司徒瑾便讓沈故淵向著天上扔了一個酒瓶子,而司徒瑾則是連續射了四箭,調整酒瓶子在空中的姿態,然後我穩穩地落在了早就準備好的台子上,眾人看過竟然一時間沒人開口,便是沈故淵也有些驚訝與她的本事了。“司徒小姐,這一手箭術真是驚為天人!”司徒瑾笑了笑,她能從父親手中接過這弓足以證明她在弓箭上的天賦,要知道在她之前這弓可是傳男不傳女,可她的本事太強,強到司徒將軍也不得不承認司徒瑄遠遠比不上。在司徒家之外,沒人知道她的優秀,但此刻司徒家的兩個女人都是那樣光彩照人。“司徒女官巾幗不讓須眉啊!”慕長歡看了一眼沈故淵手上的瓶子,她微微搖頭,“本宮不成練過,今日服了!”司徒瑾拜了拜這才說道:“公主與下官是救命之恩,下官隻有感激不儘,今日在公主麵前獻醜,也是希望能夠為公主所用,不必如尋常女子一般一生困在籠中……”什麼?慕長歡沒想到司徒瑾竟然忽然提出這話來。緩了片刻才知道,她這是今日才冒出的想法,就在剛才她捏著弓箭站在場上地時候,自己是那樣的耀眼而自信,隻有這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為什麼一定要同司徒玨去比她的聰慧,怎麼就不管衝出去,為自己殺出一番天地來?所以,她在百官麵前表現,又來求慕長歡的恩典。但…太子在這兒。慕長歡看向太子,“太子以為呢?司徒將軍這一身武藝若是藏在宮中確實委屈了。”太子看著司徒瑾,又瞧了瞧慕長歡,他將臉色繃得緊緊的。“她既然是求阿姐做主,那阿姐做主便是,孤今日不過是來看個熱鬨罷了。”這話一出,眾人看向慕長歡的目光再度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