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司徒玨的心思(1 / 1)

“無恥!”司徒玨暗罵了一聲,卻還是攥緊了手中的藥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好。她籌謀如此久,便是對方也臨時變卦她也沒辦法了。慕長歡此刻正睡得香甜,這段時間同司徒玨這般懶散的日子,實在是讓她放鬆了不少的戒備,有時候真的是將自己的當成了慕容環,那個沒有仇家,還被大哥庇護著的公子哥兒。然而當晚便給了她狠狠敲了一悶棍,讓她知道人心險惡。慕長歡喝了些酒,又被那安神香一熏,真是睡得格外的安穩。然而這群人撬開了門窗時候,慕長歡那強大而敏感的神經還真是救了她一命,她眼神有些迷蒙,是被迷藥熏的頭疼。“誰在哪兒?”慕長歡吼了一聲,對方一時間沒敢有什麼動作,然而,她此刻還記著自己是個男人,尤其是她還帶著特製的變聲器,否則她那副溫柔的聲線真是瞬間暴露。而她這個聲一出,對方也愣了。他們是來綁架長公主慕長歡的?怎麼房間裡還有個男的?緩了片刻,慕長歡已然從**掙紮著坐起來了,她還沒來記得多說什麼,隻聽一聲驚呼從門口發出。司徒瑾提著劍從旁邊衝了出來,直接喊了聲,“慕容公子小心,有強盜!”聽到這話,慕長歡頓時撐了撐手臂,手指下意識地摸向枕頭下麵藏著的匕首,她剛提起匕首,門還沒打開,便看到一柄鋥亮的長劍穿過門板,差點刺到了她的眼前。瞬間的冰寒,讓慕長歡瞬間清醒了不少,打開了房門,剛好看到司徒瑾提著劍同四個黑衣人戰到一出。慕長歡拔出了匕首,對方人即刻吼了一聲,“帶著公主走,我來斷後!”說完這話,慕長歡麵前多了一個黑衣人,他的功夫很不弱,而慕長歡因為迷煙的作用,此刻十成曆練,最多發揮出一半,眼瞧著不是對手。“她不是公主!”慕長歡吼了一句,然而對方確實根本不聽,重重一掌擊在慕長歡的身上,將她逼退之後,四個人扛著司徒瑾便往山下跑去,看著四人的輕功,慕長歡知道自己追不上了。這四個人打架未必是最強的,但跑路自己追不上!司徒玨住的比較遠,此刻她才聽到了聲音,披了一件外套便衝了出來,看到慕長歡靠在柱子上,頓時擰緊了眉頭。果然,就那麼一個變數,還是出了問題。“怎麼回事兒?”司徒玨明知故問。“有賊人闖進來,他們把司徒瑾當做本宮抓走了,隻怕是齊越的人!”果然是這樣,司徒玨臉色一寒,回了房間取出一個信號彈,直接射到了天上,扶著慕長歡進入了房間。當夜,山上團圍了十幾個高手,他們都是慕容家留在山上護衛司徒玨安全的,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就這樣明目張膽地闖進來,還將他們家大小姐就這樣綁走了。 “這件事情,不能這樣放過,本宮即刻召集人手,絕對不會讓司徒小姐…咳咳!”她這一掌吃得很是不輕,找了一個大夫來看,這內傷很重,需得好好調理,否則怕是要留下病根,一掌打在心口,傷了心肺,大夫囑咐她不能動怒,不能操勞,否則怕是要落下咳嗽這個毛病。慕長歡喝了春懷送來的藥,可還是有些氣憤。這群人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在這兒的,可他們卻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慕長歡將目光落在司徒玨的身上,她擰著眉頭,顯然是在擔心姐姐的安慰,這件事情上最為可疑的人就是她,可司徒瑾上山是一個意外,若是她的人怎麼會分不出她姐姐和慕長歡的區彆呢?看來這件事情還有彆的人在裡麵。也許……慕長歡忽然想著也許是薛如雪那邊出了什麼問題,畢竟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山上的消息?也許這個消息早就不是個秘密了。司徒玨一臉寒霜地坐在原位,她們都在等消息,看看司徒家的人能不能將司徒瑾帶回來。“公主,我知道你是擔心姐姐,可是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傳揚出去,姐姐本就背著一個克夫的名聲,若是在讓人知道她被賊寇擄走,她這輩子想要有個好人家怕是難了。”司徒玨這話說的也沒錯,如今女子艱難,名節一事更是緊要,若是讓夫家知道或者是外人知道她被賊人擄走,她還有什麼臉麵在金陵立足呢?司徒玨拉著慕長歡坐下說道:“公主,還是在等等吧,我家這些護院雖然抵不上宮裡的侍衛,可他們勝在熟悉地形,也許很快就有消息了。”雖然慕長歡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司徒玨攥著自己的手指在微微發涼,她更了解自己的姐姐,若是這件事情鬨的滿城風雨,她隻有一個結局,死。所以,她懇求慕長歡不要大肆的去追。兩人就這樣對著油燈,生生等了一晚上,那些去追的人總算是回來了。可是,他們沒找到司徒瑾。這不是個好消息。“看來這群人是早有準備,現在再不找,你就不怕真的出事?”慕長歡剛才要通知外麵的侍衛,全城搜捕,至少要將人攔在城內,若是天亮了,城門大開,他們再要去找可就難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通過司徒將軍和李夫人。然而,司徒玨還是緊緊攥著慕長歡的手,不讓她這麼做。“司徒玨,你想要因為名聲置你姐姐的安慰不顧麼?”“當然不是!”瞧見慕長歡是真的有些懷疑了,司徒玨這才說道:“他們要抓的人是公主,誤抓了我姐姐,此刻他們一定以為姐姐就是公主,所有人都知道公主您是個烈性女子,他們定是不敢對您做什麼?他們要的是活著的公主……”慕長歡微微眯了下眼睛,說道:“你想要將計就計?”司徒玨緊緊攥著她,十分懇切地說道:“您也想知道幕後那個人是誰吧,這樣是兩全其美的辦法,隻有這樣,既能保住姐姐的名聲和性命還能抓到幕後的人,我們暗中布局,外鬆內緊,否則……”否則那些人知道他們抓錯了司徒瑾,不知道是會撕票還是會做什麼?慕長歡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可她瞧著司徒玨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童玉生還沒回來麼?”等到隻有她和春懷的時候,慕長歡這才開了口。春懷正在給慕長歡收拾換洗的衣服,按照司徒玨的意思,她現在是司徒瑾,因為家中出事陪著司徒玨在山上小住,而慕容環暫時被遺忘,畢竟隻有這樣才能將對司徒瑾名聲的傷害降到最低。可是,慕長歡總覺得還是不對勁兒。這事兒處處透著詭異。“大概今晚能到,公主是擔心麼?奴婢去發消息要曹將軍派幾個得力的人在四周守著如何?之前咱們太過相信司徒家了,如今看也是個不中用的。”對啊……慕長歡之前是不是太過信任司徒玨了,這個女人輕易地便對她承認了全部,可她真的是在配合自己麼?慕長歡還記得李瓏說過,那個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希望,她即便是能夠拒絕也不想拒絕,作為一個女人,她所有想要的一切,那個人都能夠給她。所以她義無反顧,與其說她是愛上了慕元凜,不如說她更愛的是那個被慕元凜愛著的自己。若是這樣看,那個人在控製女人上很有一套。想想當初了芫嬪,位分尊崇,在宮內也不是過的不好,還有個女兒在呢,還不是為他犧牲了一切?可是……那個人不就是雲蒼藍,而雲蒼藍不是已經死了麼?沈故淵的毒解了,為什麼司徒玨沒有。慕長歡心裡冒出了許多的疑問,這些都會讓慕長歡逐漸的對司徒玨產生更多的懷疑。這個睿智地,做什麼都像是在下棋的女子,她的眼睛裡仿佛藏著這個世界裡的所有秘密。“調人過來,順便你發個消息給曹直言,告訴他,我要關於司徒玨更加詳細的消息。他若是不中用本宮可以換了他。”竟然連司徒玨被齊越控製的事情都沒有報告給自己,可見他這個情報係統也不是怎麼好用。瞧見慕長歡生氣,春懷忍不住幫著曹直言解釋了一句,“公主,那畢竟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曹先生才接手鑒察院多久,難道您還指望他有上天入地,掐指一算的能耐?”這話說的也沒錯,隻是……慕長歡轉頭看著春懷,忍不住問道:“你替童玉生說話就是了,你幫曹直言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他偷偷給你嘴上抹了蜜了?”這話一出,春懷頓時縮了縮脖子,有些羞紅了臉,“公主,您是知道奴婢的,肯定沒有這個膽子,不過就是瞧著曹先生是在是不容易,他整天苦哈哈地,還要被公主誤會,公主身邊需要這樣能乾的人呀!”慕長歡當即用手上的花束砸在春懷頭上,“當本宮不知道他送了你們不少的零食,你這丫頭嘴上不說,心裡記著他的好,這人最會邀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