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邀他進府(1 / 1)

她也是有些發懵,自己最開始並不是想要贏了司徒玨,在她心裡從不覺得自己真的能夠贏了對方,隻是她急了的時候,下意識的便動用了玉星元交給她的探神術,司徒玨心神被擾,一連犯了三個錯誤,這才讓她贏了,其實勝之不武。慕長歡心裡知道,可她不能開口,否則身份便要暴露了。一想到司徒玨吐血的樣子,慕長歡倒是有些對不起她了,但沒想到慕長歡竟然這樣歪打正著地留在了司徒府上。司徒玨吐了血,臉色頓時白地嚇人,大公子不敢耽擱,即刻讓人套了馬車去接杏林堂的老大夫來給她妹妹瞧一瞧,輸了棋,他們倒是不在乎,這些年雖說司徒玨是贏慣了的,可隨著她年紀增長,若總是用這樣讓子的辦法,她總會輸的。前些年有個孩子小了她六歲,讓六子,司徒玨贏的非常艱難。她當時變說過,若她的棋藝再無長進,隻怕用不上三年,她便讓不得那小孩子了。三年,他們是想過的。隻是,誰也沒想到最後來贏了司徒玨的是這樣一個與她同年的人。不讓一子,輸了便是真的輸了。沈故淵帶人在司徒府門外,想要找機會帶回慕長歡。將慕長歡一個人留在司徒府內,他總歸是擔心的。深入虎狼之地,這怎麼也不該是慕長歡這位公主需要去做的事情。然而他等在門口,扮作慕容珂的模樣,帶著許多家丁,臉色難看,倒不是為難,隻是等著慕長歡從裡麵出來。他既然是拿了拜帖進去下棋的,這一局下完了,自然也就出來了。可他等了許久,隻見到大公子急匆匆地從裡麵奔了出來,沈故淵的心頭一跳,便攔住了他,“在下慕容珂,見過司徒公子,我家弟弟進去叨擾許久,這一局棋可下完了?什麼時候我能帶他走?”沈故淵那一身的氣勢因為著急露出來不少,堵在人家門口,知道他來接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帶著人趕來抄家的呢?司徒瑄本來就因為慕長歡傷了妹妹有幾分氣性,如今著急又被攔住兜頭蓋臉的問住,更是冒了火氣直說道:“他在我家犯了事情,隻怕想走沒有這麼容易了。”聽他這話的意思,竟然是要將慕長歡留下了?“少爺,馬車套好了,已經派人快馬先去了杏林苑通知韓大夫,到了就能接人!”一聽說是去接大夫。沈故淵更是急了。攥著司徒瑄的手腕,偏不讓他走了。“你說清楚,你們要把她怎麼樣,還是你們已經把他怎麼樣?司徒瑄彆以為你們豪門大戶就可以欺負他,今日他若是少了一根寒毛,我踏平你司徒府。”出門遇上了個狠茬子,司徒瑄也是微眯了一下眼神。“你威脅我?”瞧這兩人劍拔弩張,下一刻就可能真的動手。童玉生趕緊攔住了沈故淵說道:“大公子,不論如何這是去請大夫的,總不好耽誤了病情。” 沈故淵一聽也是他太過擔心了,瞧著司徒瑄的模樣並不是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才會如此著急,看他這樣更像是家裡人出了事。如此一想,沈故淵便通透了。“他贏了?”沈故淵的聲音不大,可是聽在司徒瑄的耳中卻十分的刺耳。“哼!”他臉色冷漠地瞧著沈故淵,重重扔了一句,“我二妹妹若真出了什麼事,我才要真的踏平慕容府。你就在此等著,等我回來再同你家算賬。”沈故淵聽了這話倒是安心不少老生在在的,讓人給她搬了把椅子。“大人咱們就在人家門口,這是不是不太好看?”沈故淵略微挑起了眉頭,“他叫我在這兒等著,我自然要在這等著,否則旁人豈不是說我怕了他?”童玉生無語,這怎麼跟小孩子鬥氣似的。可是沈故淵能夠任性,他卻不能任性。隻能硬著頭皮勸說道:“司徒公子讓您在這兒等著,您就在這兒等著,旁人還會說,您就會說聽他的話,不如我們到茶館上坐一坐?我在這兒候著,若有什麼消息即刻通知您。”沈故淵收了脾氣,即刻說道:“我並不是在鬥氣,也沒有任性,隻不過我得在這兒坐著。叫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不好過去……也要讓他們司徒府的人知道,公主背後是有人罩著的,否則他們隨意妄為,真傷了她該如何?現在大約我們是不能闖,但我在這兒街頭巷尾的議論並不會停止,他們司徒府礙著官聲與門麵也不敢對他如何。”原來如此,倒是他考慮的少了。隨後,沈故淵有歎了口氣。“不過這件事情還很麻煩,司徒家不會輕易放過,你去打聽一下這二小姐是否素來有疾,順便去將監察院的人帶過來一個,我要知道關於司徒府所有的事情。”童玉生即刻照辦。跟著慕長歡可以遊山玩水,但跟著沈故淵,他真是忙的腳都不沾地。慕長歡來的時候還早,沈故淵就在門口給她撐著,等到下午,司徒瑄親自出門來請沈故淵進府去說話。他如今是琅琊慕容氏,一個神秘而特殊的家族,關於他們的傳聞有很多,但很少有人見過他們,隻是聽聞慕容氏族中有許多不出世的奇才。琅琊這地兒文采斐然,出了許多名流大家,如今的左相便是出身琅琊,還有朝堂上許許多多的重臣都與這個地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外人也許不知道這慕容家有什麼高人,但官場的人才知道這個慕容家才是個手眼通天的家族,他們是整個琅琊最古老最神秘的家族,傳說許多大人物都與他們有關,而他們從前朝至今日始終繁盛,便是讓人敬佩。如今這慕容氏一出來便是兩兄弟,說是要與薛家聯姻,這便是看上了薛如雪。薛如雪雖然是嫁過人,可薛家在金陵城的財力想要再嫁,並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人家本是皇家媳婦,金陵民風開放,天政帝又特許她在家,這般女子還有什麼人配不上呢?薛如雪可是照著皇後的位置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若她真的有心再嫁那求取者,快要踏破了薛家的門檻。隻是,之前傳聞說:薛如雪對大皇子甚是鐘情,並不願再嫁。即便薛家放出風去,知情的人都知道薛如雪沒有那個心事,司徒家也就沒動那個心思。如今聽說是慕容氏來人了,想必薛家既會意外也會期待。嫁個皇子隻能說身份地位的匹配,樣貌品性適合,然而慕容氏這種百年氏族千裡來求娶,才是真的證明薛如雪不是一般女子。沈故淵進了門,遠遠看著有個女子從假山上下來,她對著沈故淵嫋嫋婷婷地拜了一下,轉身便帶著侍女跑遠了。沈故淵略微蹙了蹙眉頭,似乎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古怪。剛才那姑娘瞧著年齡不大,同公主一般的年紀,一身綾羅姹紫嫣然,不多想便知她是這府上的大小姐,司徒瑾。可這地方是外院,她一個深閨小姐如何能來這裡?還提著千裡眼,分明是來看人的,隻是被沈故淵發現了,這才不得不跑掉。他們司徒家到底打了什麼主意?沈故淵轉頭瞧著童玉生吩咐了一句,“今日不論發生了什麼,你要陪著我,我怕他們要使詐。”“大人放心!”沈故淵有些忐忑,司徒府對他而言如同豺狼窩。而他有是不得不進來,因為慕長歡在這兒。司徒玨吐了一口血,韓大夫來瞧了一眼,反而說這是好事,說她心氣太高,若是不吐出血來,鬱結內腑,這便是埋下了病根兒,七情致病,恐難長壽。如今這一口血吐出來了,便是將他的心氣兒壓了下去,與長遠看是好事。韓大夫給她開了寫平肝熄風的藥,又吩咐了一句,讓她改一改爭強好勝的性子,女子無才便是德。下棋太耗心血精神,她若長此以往癡迷其中,那是若敗,這一生心氣傲骨便全散了,人也該去了大半,如今剛好。聽了這話,李夫人心情複雜,倒是大公子又氣又笑的說了句。“難不成他把我妹妹氣到吐血,我反倒要上門去謝他?”韓大夫一攤手,“恕老朽直言,大公主說的是這個道理。”司徒瑄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被李夫人拉拉袖子示意他禁言。等到大夫走了,他才帶著大公子到門外去悄然說道:“我聽丫鬟們說,那位公子生得十分俊俏,又是琅琊慕容這種豪門顯貴,玨兒一罐心跳,如今敗給他,可是要應了她自己說的那句話,她要嫁人一定要嫁個能贏她的男人……”這……司徒瑄聽清楚了母親的意思,這便是要找慕容環做他的妹夫?想起那人的模樣確實是不錯,隻是他那個大哥過於蠻橫,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頓時有些不快。“慕容環可是說了他長我一輩兒,讓我叫他表舅呢。”聽了這話,李夫人晚了他一眼,“八竿子打不著的表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