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決戰(1 / 1)

“沈故淵若為了你留在京都,蕭平關那邊誰去支援?蕭平關與十萬大軍豈不是他們的囊中之物?”曹直言沒說一句,慕長歡背後便涼上一分。“這是多大的一個算計,我們竟然毫無察覺。”沈故淵冷笑著,“隻怕我們在定川時,他們就編織了一個天大的網,叫我們除了就範沒有彆的辦法。”三人同時歎了一口氣,確實對於這種不安的感覺,感覺到有些不爽。然而,沈故淵的存在,永遠像一顆定心丸,就算此刻慕長歡的內心很慌,但隻要沈故淵攥住她的手,笑著對她說了句:“你有我,你怕什麼?”慕長歡便真的能安定許多,這世上還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也沒什麼挽回不了的局麵。慕長歡淡然笑笑,聽說手輕輕地在他的耳邊擦了擦,“是啊,隻要有你在,我總是安心的。”聖旨是由宮裡的禁軍傳的,可見父皇氣得不輕,或者說不得不擺出這樣一個姿態來。進了宮,慕長歡才發現,原來今日是對方的總攻。“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福。”慕長歡說完便自顧自的站起來,他自小便沒什麼規矩,天政帝也寵著她。可是今日,左相條件便是一通教導。“公主從小宮裡長大,但您這規矩,學得可不怎麼樣。陛下不讓起,怎敢起,如此沒有規矩,無君無父無體統,如何做大燕的嫡公主。”才見第一麵便給她扣上了如此大的一個帽子,看來今日這一關不好過呀。“左相,如今不是在前朝,而是後宮。父皇既是天下的君王,也是長歡的父王,女兒對父親撒撒嬌,難道左相也要管嗎?”左相冷哼一聲,“帝王身邊無家事,全是國事。既是國事,老臣身為左相為何不能管?”嗬!慕長歡冷笑了聲,轉頭陰冷的看向左相,“坐向當事嘉言這本功課,還聽說左相大人家的公子流連酒樓,荒廢學業,沉迷狎妓,還鬨出了不少笑話,您一氣之下揚言要打死他,不知你打死了沒有?”“這……”左相有些情況他不知自己家中的事情是如何被慕長歡知道的,而他還知道的如此詳儘,此刻又提出來?“此事乃是老陳的家事與公主無關。”慕長歡頓時軟了語氣,對著天政帝撒嬌,“父皇,您瞧見了沒有?左相乃是百官之首,六部之首,他說出的話便可隨意折扣,到了兒臣這兒便要上綱上線,如此這般胡攪蠻纏,因噎廢食,兒臣不服。”“咳咳!”左相這一輪沒說過慕長歡,還好芫嬪在旁咳嗽了兩聲,故意提點了一句,“陛下,今日說的是太子妃的事情,左相與公主扯遠了。”這個女人果然不一般,慕長歡故意擾亂左相的視線,可她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慕長歡的目的。 “扯遠了,都說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重要,怎麼本宮與父皇的關係就不是事兒了?芫嬪娘娘您是希望父皇與本宮疏遠麼?”“陛下明鑒,妾身絕沒有這個念頭。”芫嬪跪下,天政帝隻是無所謂地揮了揮手,“好了,長歡,他們今日來是說你將太子妃帶出了宮,可有此事?”“這有這件事,”慕長歡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父皇莫怪,這幾日太子妃的身體不太好,又因為太子娶新婦,正是情濃之時,他是這麼病好像霸占著太子,令夏嫵難看,如此便覺得心中難安,所以他請兒臣帶她出宮小住幾日。一來紓解心情,能讓病好的更快一些,二來也給太子和良娣一些時間,多多熟悉,如今夏將軍正在為國戰事出力,太子妃本也是好意,想要讓夏將軍安心。”“原來如此,”天政帝捋了捋胡子,倒是放心了不少的樣子,看來左相他們說了不少的話。今日的陣仗可不小,麗嬪,芫嬪,左相還有高都公主夫婦,還有兩位太醫竟然都在這兒了,就連沈厚恩都跪在一旁。之前,慕長歡還幫過高都,他們此刻不會是恩將仇報的吧。正瞧著,麗嬪跪了下來,楚楚可憐的說道:“陛下,慕長歡他在說謊,臣妾有太醫為證,太子妃如今已然是病入膏肓,甚至已然故去。公主為了掩蓋事實,喬裝改扮將太子妃帶出後宮。謊稱養病,臣妾雖然想要求證,但礙於公主的權勢不敢力爭,這才放走了他們,但回宮之後心中難安這才向陛下稟報。”聽了這話,兩位太醫同樣跪下說道:“麗嬪娘娘所言句句屬實,臣等俱可為證。”“麗嬪,你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在宮門口堵截本宮與太子妃,你是想要趁著太子妃生病,想從太子妃手中拿走皇後寶印,本宮不與你,便挾私報複,你可知罪犯欺君按罪當斬。”慕長歡氣勢逼人,麗嬪擰緊了眉頭,似乎要與慕長歡拚死一戰。“臣妾也接到了消息,太子妃中毒乃是夏良娣謀害,慕長歡為了幫他們掩蓋罪證這才將太子妃接出宮去,還請陛下讓公主早些說出實情,若被西綺查出來,影響兩國邦交,那可就……”芫嬪這話說的很是時候,剛剛斷了一半,現在她嬌柔脆弱,可話中的意思卻剛好點醒了左相。是。“那可就是大燕的劫難了,如今大燕與齊越在打仗,若是西綺也參戰,大燕腹背受敵,到時候如何是好?陛下,如今西綺的使臣已然得到了消息,正去往摘星閣,若是他們發現太子妃病情,隻怕此事難以善終,您可要早做決斷,趁早發落了夏嫵。”“是該如此,”這幾個人一人一句,便要殺了夏嫵?真是無恥!“哈哈哈,哈,哈哈哈……”慕長歡忽然大笑了起來。“公主竟然咆哮朝堂。未免太沒有規矩了,陛下,這次您一定要治公主的罪,她如今便如此膽大妄為,日後若嫁了人,怕是會丟儘皇家顏麵,請陛下狠心懲罰。”慕長歡剛要開口,沈故淵便從門外闖了進來,直言道:“這世道真是變了,遇到好笑之時不能笑,難不成聽到左相在這兒講笑話,卻要一笑不笑?那豈不是落了你左相大人的麵子。”“本官何曾講過笑話?”左相反問。沈故淵對著天政帝行禮問安,這才說道:“一國丞相,卻揪著東宮不放,開口動輒打殺太子良娣,左相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竟然比陛下和國法都大!”“正是,不過一兩個太醫的證詞,加上兩位宮嬪聽到的傳聞,便要讓父皇降罪太子良娣,什麼道理?”天政帝也是點頭,“長歡與右相說的有理。”“公主攔著我們,不讓我們見到太子妃,莫不是心虛,否則為何不帶太子妃前來拜見陛下?陛下口諭說的清清楚楚。是要公主與太子妃一同覲見陛下,如今公主一人來的,難不成是太子妃抗旨不尊?”麗嬪如今氣勢十足,她好像真能憑借太子妃的事情將慕長歡怎麼著了。“公主,你莫要忘了如今西綺的人正在去往摘星閣,他們若見到太子妃如此慘狀,你就不怕挑起兩國爭端呢?到了那時,誰來負責?”慕長歡攥緊了拳頭,沈故淵看出她的緊張,伸手輕輕的握住了慕長歡藏在衣裙下的手指。“左相大人真是厲害,同時瞧見了太子妃,還知道她如此慘狀?難道外臣也可以拜見太子妃還是病重拜見?”“這……”左相將目光轉向了芫嬪。“陛下,如今症結不在左相不在公主,還是太子妃是否真的病重?您請公主來不也是說清楚這件事情嗎?即便太子妃真的中毒,我們也是要早知詳情才能找下決斷,不能等著西綺的人,鬨上朝堂,才做準備。”“正是,長歡,太子妃到底如何?為什麼不進宮拜見朕?”天政帝也有疑惑。然而此刻,慕長歡他們還沒有抓到那個毒和尚,一切這都指向了夏嫵,若查出來,太子妃回事,夏嫵也會死。大燕將在一日之內失去兩個盟友,如此,才是背後之人想要的結局。“父皇,你忘了太子妃她病了,不宜見駕。”慕長歡辯駁了一句。“陛下,已經準了他,難不成公主是故意攔著?”慕長歡正要說什麼,門外的小廝忽然闖了進來說道:“陛下,太子妃到了。”太子妃?在場的人都有些吃驚,不論是慕長歡還是左相。慕長歡有些緊張地想要轉身,卻比沈故淵緊緊攥住了,勾著手心,讓她感覺到一點點力量。“太子妃是被人抬上來的?”麗嬪下意識地問了句。結果,下麵回了句,“妾身雖然病著,但還沒有病的如此嚴重,需要被人抬上來?”說著太子妃對陛下行了大禮,她站在這兒,便是一切謠言不攻自破。慕長歡即刻針對麗嬪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說?誰告訴你太子妃病重?看來本宮的話,你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如此蠢貨竟然妄想搶奪母後的位置。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